“搶劫果然是有錢途,我只是殺了一個人而已,就成了富人,還弄到了一套趁手的弓箭,嘖嘖,我都要愛上殺人越貨了。”
皇清愜意地走在繁華的街道上,惡趣味橫生。
擡頭望向極高處的城主府,皇清看到了一列列的披甲衛兵,一動不動,如雕像般矗立在城主府內,雙眼不帶一絲的情感,巨型的星紋長矛抓在手上,彪悍鏗鏘的凶氣四溢。
在更深處,皇清感受到了一陣雲龍捲浪般洶涌的暴躁氣勢,好似有一頭太古魔禽蟄伏在其中,沖天的魔氣都隱隱地在城主府上方凝成了一隻洪荒魔猿,仰天大吼。
“城主府裡究竟有着什麼?氣勢也太恐怖了,光是這外放的氣勢都能形成荒古氣象,可能是個殺戮成性的絕世魔頭,或者是一件化形的萬古神器。”
皇清全身的靈能都快控制不住了,在體內不安分地竄個不停,似在畏懼着什麼。
“每座重鎮都有這樣無法無天的存在嗎!”
他只是隨便找個最接近的城鎮補給一下,就發現了這恐怖的氣息,難道每一座城鎮都有這麼強大的存在?只是一個坐落在大荒中的大荒城都有如此可怕的鎮守。
更龐大,更繁華的一級重鎮又會有怎樣滔天的守護呢!
帶着心悸,皇清走出了器法專鋪,用剩下的一些貨幣買了一些日常需要的清水,乾糧,繃帶,和一些尋常的外傷藥。
“大荒城,再見。”皇清揹着個布囊,在擁擠的人羣中走出了古老繁華的大荒城,依舊是一身遮面黑袍,兩把紅藍交輝的劍器。
黃沙依舊在大荒城邊打旋,人流依舊如潮,沒有誰會發覺皇清的離去,正如沒人知道他的到來。
知道走出大荒城好幾裡遠,皇清看着四下無人,才迅速將布囊放入獄星瞳空間,不得不謹慎,一旦被發現自己的奇異之處,他就會身陷泥淖,很難脫身。
“還差627人,才能湊夠任務人數,不過我倒是不急,還可以趁機提升修爲,發一筆橫財。”
皇清現在算是知道了,這廢域不像想象中那麼荒蕪,混亂,相反,廢域就是冒險家的樂園,暴徒的天堂,只要你夠強,只要你能殺了對方,那麼他的一切就是你的。
“咦,前面有人!”皇清透過獄星瞳恐怖的探查距離,看到了三裡外幢幢的人影,起碼有四人聚在一起。
對面的人影以極快的速度向着皇清暴掠而來,隔着很遠,皇清都能看到那一路上拖出的泥龍。
“好吧,省的我跑去你們那裡了。”
皇清取下掛在肩上的鱗巖弓,右手指尖搭到箭囊的那一瞬間,他的眼神銳利如鷹,整個人的精氣神全都收斂,唯有那三根拈着箭矢的手指幅散着攝人的驚鴻靈能。
擒着弓箭的皇清,就像一柄潛伏在暗處的毒蛇,隱蔽所有的氣息,一旦尋覓到合適的機會,山洪暴發,必定是迅疾如風,迴風掃落葉。
皇清雙眼微眯,心神集中在遠處沙塵籠罩中的四人,他的箭意已經籠罩了那四人。
“噗呲噗呲”,密集的喘氣聲隱隱傳來,四人外表光鮮,並沒有沾染上一路奔襲帶起的塵土,三男一女,鋒芒畢露。
“前面的人,給我停下,說你呢,不要跑,這麼膽小,跑什麼?站在那。”
老遠,皇清就聽到了那沙啞的粗氣聲,他聽到了那聲音還愣了一下,忙用心神感知一下週圍有沒有其他人,結果周圍也就他一個人。
回過神的皇清發現那人是對自己說的!饒算是皇清心神凝聚,精氣內鎖,也氣得差點岔過氣去,鼻子都要氣歪了。
我在跑?我有逃跑?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跑?我一動沒動地站在這等你們,你居然氣急敗壞地叫我不要跑?
皇清怒得頭髮都快冒煙了,自己有那麼不堪!遇到你們這幾條小魚,我還要逃跑?沒得說,今天他們死定了。
“打。。。。打劫,我說,打劫,把手舉,手舉在頭上。”沙啞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進皇清耳中。
皇清看着奔走到了近前的幾人,臉上一陣抽搐,有沒有搞錯?分不清狀況嗎,現在是我在用弓箭指着你們,你們居然還想着要打劫我?還有沒有判斷力?還有沒有節艹?
“大哥,我們今天總算是碰到了一頭肥豬,這油光發亮的,你看看那賣相,那成色,嘖嘖。”
四人中的獨眼男子遠遠地看到了皇清,兩根手指一個勁地猛搓着,眯成一條縫的三角丹鳳眼中,閃爍着猥瑣的精芒。
“嘖嘖,這回真的賺大發了,上次搶的那村姑,太他孃的窮了,弄起來也不帶勁,沒想到,老天爺也慈悲我們,給我們送好運來了。”
領頭的跛腳男子,長相猙獰,一瘸一拐地跑着,滿臉的幸福。
“大哥,幹完這票,我要買件加長加大加厚型的。。。。衣服。”滿臉麻子的長髮姑娘一臉的憧憬。
“那我要把翠雲樓搞穿。”最後一男子想了半天,亢奮地大聲吼叫道。
。。。。。。。。。
“他媽的。”皇清臉都氣得漲紅了,胸口悶得慌,實在是忍不住了,居然被自己遇到這麼奇葩的強盜,會不會看情勢?小爺這是要被宰的狀況?
居然旁若無人地討論起了自己以後的夢想?他們這樣的奇葩組合究竟是怎麼活到今天的?
“哇呀呀,前方小賊,趕緊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佛慈悲,佛祖老爺我一刀下去,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保準你上西天。”
帶頭的瘸腿男滿臉的兇光,袒胸###,光着膀子,那油亮滋潤的肌肉閃得人眼疼。
“就是,小子,知道我們是誰嗎?知道我們是什麼修爲嗎?煉體圓滿啊,是圓滿,煉體圓滿,沒有見過吧?害怕了吧!知道我們的肉體有多麼強大嗎!”
小眼睛的眼縫中,滿是顯擺得意之色。
皇清:“。。。。。。。”
“乖乖地別動,讓漂亮姐姐過去給你一刀,很快就結束了,很快的,不疼,不疼。”滿臉麻子的女人臉上堆滿了自以爲是的溫柔和善。
“受不了了。”皇清覺得再這麼下去,不用他們來殺自己,他都要被那四個大奇葩給活活說死。
“綽”,一聲輕不可聞的破空聲自皇清弓箭上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