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清一時停下了腳步,他現在距離魔鬼般的薛混還有十米遠。眼前的薛混蛟頭人身,頭頂兩根崢嶸的犄角密佈着玄秘的紋絡。
他滿頭紅髮,長髮飄散,身周龍吟震天。八條血鱗蛟龍在薛混的身周盤旋着,流露出威壓的震懾力。
盤旋在薛混身周的蛟龍,身披血色鱗甲,頭生犄角,但卻只是獨角,冷幽幽的目光冰冷地掃視着四方,十多米長的身軀閃着寒光,就如鐵水澆鑄而成的一樣。
一條條精猛的血蛟燦燦生輝,每一片鱗甲都刻印着密密麻麻的符篆,直看得皇清頭腦發暈。
雖說皇清知道那八條血蛟只是虛影,並不是實體,但是心中還是忍不住冒出陣陣冷意。血蛟鱗甲上有着絲絲詭異莫測的流體,不斷地變換着形態。
皇清不知道剛纔“難道是獄星瞳自主的預測,將我的意念帶到了未來的平行空間?我眼前的場景就是未來發生的事情?”
皇清有點不可思議地想到,他第一個想起的就是獄星瞳,這獄星瞳的力量詭異莫辯,到現在他還無法開發出獄星瞳的全部威能。
“哈哈,一羣螻蟻,在血蛟族面前,你們這羣螻蟻只有遁逃的份,哈哈。。。。”
階梯中央,薛混張狂地大笑着,他的雙眼中狂猛地噴涌出地獄中的熔岩血水,帶走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這就是冥域血瞳的威力?恐怖如斯!要是被打中,我都沒有辦法抵禦,無論用什麼手段,都不能阻擋啊。用盡力氣也只能眼睜睜地被滅殺。”
皇清被血蛟族的冥域血瞳嚇住了,這術法該達到什麼品階了!
“我必須要想想應付這冥域血瞳的方法,指不定我什麼時候就會迴歸現實,要是那時候我還沒有辦法,就只能等死了。”
開玩笑,沒看見就連人族的強者,連城,雲遊散人等一衆人都沒有應對的辦法麼!
他們那些人族巨擘都沒有辦法,皇清這樣的小魚小蝦就純粹是送菜的。
皇清左看看右看看,心情很奇異,無論那魔神般的薛混怎樣發狂,都不能對自己產生影響。
無數道血色光柱射過來,四面八方都充斥着恐怖的光柱,整片階梯上佈滿了屍體。
皇清昂首挺胸,睥睨八方地走過去,他旁若無人地對視着薛混,毫無懼意。
那一道道毀天滅地的血色光柱直接穿透皇清的身體,轟入他身後的階梯上,將階梯轟擊得一陣劇烈的晃動。
“去死吧,螻蟻,哈哈,一羣弱小的螻蟻。”
薛混好似魔化了一般,喪失了理智,只知道殺戮一切存在氣息的人族修士,倒是對於異獸族,薛混還是沒有下殺手,儘管他似乎魔化了,但好像還能辨別出人獸。
一大羣的異獸部族,心驚膽顫地畏縮在薛混身後,眼前的場景震撼了他們的心靈。血蛟族不出則已,一旦出手,簡直是天崩地裂啊。
“薛混,血蛟族宿老。”皇清穩重地邁着步伐走到薛混的面前。
陡然驚現的威壓是頃刻間,所有的碎境丹的能量像是收到了什麼信號,全都從各處迴流向他的喉管。
奔騰的能量都匯聚成了一條粉色的河流,浩蕩地在他體內奔涌。
“怎麼會這樣。”皇清心都沉到了谷底。
好不容易纔平穩下來的狂潮,眼看着一切進入了正軌,修爲的增長就在眼前。
但是一聲炸響,改變了一切,他再次陷入險境。
“給我停下。”皇清暴喝道,額頭的青筋直突,眉心處四把金劍瘋狂地嗡鳴,但是其中兩把金劍很虛浮。
金劍震動間,一道道無形的劍氣突破了他的額頭。
金劍直接穿進皇清的體內,帶着一往無前的衝勢,狠狠地鎮壓向回涌的碎境果能量。
“給我鎮壓。”皇清不顧一切地怒吼着。
突變的能量已經接連損傷了皇清的脾,肝,一些細微的經脈也被衝擊得綻開了裂縫,不斷地往外溢着靈能。
此時體內已是一片混亂。
“嘭”,四道劍光,兩實兩虛,呼嘯間組成了一堵黃金色的壁壘,悍然撞向肆虐的能量,在撞擊處發出一聲低沉的拍擊聲。
“嗡嗡,”閃耀着淡淡的光芒,四道劍氣成功阻攔住了,任憑洪流如何沖刷,劍氣仍是屹立不動。
“呼”,皇清深深地喘了口氣,雙眼早就被汗水浸溼了,但他還不敢騰手擦一把。
“轟隆,”又是一聲雷鳴炸響響起。
在皇清絕望的眼神中,發了狂的碎境丹精華輕易地破開了劍氣,帶着恐怖的速度迴流向喉管。
皇清來不及去探索炸響聲是從哪裡傳來的,他現在一臉的絕望,要死了嗎?
根本攔不住,自己就算透支生命力,提升劍氣,把洪流擋住,這是它再響一聲,還不是一樣的結果?
“散”,咬着牙,忍受着氣血翻涌的膨脹感,皇清操縱着劍氣,將其分裂成大大小小的十幾個氣罩,將重要的臟器,經脈統統防護住。
“唉,只能做到這一步了。”皇清滿臉的苦澀。
“轟隆,”第三聲炸響傳出,加快了洪流的行進速度。
但是,儘管這些碎境丹精華液瘋了般地奔涌迴流,那一團團的五彩迷霧仍是不急不緩地合併靠攏着。
也不去管那脫繮的精華液了,他現在護住了臟器,沒有生命危險,倒也想開了,豁出去了,循着聲響,皇清一路探索者。
“這,這是。”皇清驚得說不出話來了,原以爲是碎境丹在自己體內作祟,但想不到啊,結果居然是自己的雙眼。
皇清傻眼了,自己的雙眼內存在着兩股龐大的吸引力,兩股黑洞最終交匯在一處,聚集成一股,吸引力不可同日而語。
剛剛的三聲炸響,居然是這個黑洞發出的滔天的吸引力與空氣摩擦而差生的,這簡直不可思議。
“咕咕咕嚕嚕”,回涌的精華液終於涌進了喉管,將皇清的喉嚨撐起。
他不由自主地發出着可怖的吞嚥聲,他的整個喉管都被強行撐開,劇烈的痛苦使得皇清不斷地翻着白眼。
此時的皇清極爲的恐怖,喉管漲得很粗,像是一條蟒蛇在進食,但是他不是吞嚥,而是反方向的吐出,更顯得可怖。
喉管一張一縮地,似乎下一息就會炸開,皇清受盡了非人般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