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的血幾乎流乾,殘留的血也已經凝固,看來被野貓藏在牀下已有很長時間。
看着手中握着的心,夏天被嚇得不清,趕緊扔了出去,同時衝着屋外喊道,“馬警官,你能動了嗎?趕緊進來看看。”
“來了……來了。”馬警官說話的同時已扶着牆緩慢地走了進來,“抓住它了?”
“沒有,它又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夏天背對着馬警官看着剛剛仍出去的心,接着說道,“不過我又現一個吃得剩下半個的心。”
“什麼?”馬警官驚訝得整個人都站直了,“又現了一個?”
“是的。”夏天沉着臉點頭答道,“看來之前的那些警察又得來了,又有的解釋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馬警官拍了拍夏天的肩膀,“放心吧,有什麼麻煩我會幫你解決的。”
說罷,馬警官拿出手機向警局裡打電話,由於屋裡陰氣的磁場很低,馬警官的電話怎麼也撥不出去,他們不得不想辦法去打開之前無法打開的大門。可是很意外,門一下子就被打開了。
出去後馬警官立刻把這邊現的情況向之前辦案的同事說明了,對方也表示會很快趕到現場。這段時間,夏天和馬警官也就在對屋裡耐心的等帶着。
對屋的人對於夏天和馬警官進到二室後生的事情很好奇,總是在不停地追問着,當然夏天和馬警官一直都在答非所問,迴避着這方面的事。
大概二十分鐘後警局裡的人趕到了現場,他們把電送上,一切工作準備就緒後謹慎地走了進去。
屋裡和尋常人家一樣沒有任何特別,傢俱都井然有序的擺放着,並且上面沒有一點灰塵,應該是經常有人打掃。陽臺上的那把藤製的搖椅還在,只是上面的“人”已不見了蹤跡。
接着他們又走進了夏天現心的那個房間,警官帶着白手套把心裝進透明底證物袋後,回頭望着夏天問道,“你是在哪裡現的?”
“下面。”夏天指着擺放在正中心的牀回答道。
警官聽後移動到牀邊,並趴在地上使用手電的光看了看裡面的情況。片刻後他站着起來,對身邊的人吩咐道,“你們把牀墊移開。”
“是……”
很快牀墊就被移走了,在長方形的牀架內的地面上只有一灘幾近凝固的血液。血液旁有貓踩滿的腳印,以及兩個手掌印。警官採集完手印樣本後來到夏天身邊,側着頭看着血液上的手印,問道,“你剛纔說心是你從牀底下拿出來的,那那兩個手印應該是你留下的吧?”
“不對。”夏天搖着頭,“我記得當時我是一隻手伸進去的,怎麼會留下兩個手印呢?”
“是嗎?你確定?”警官聽到夏天的回答顯得異常興奮。
“肯定啊,我自己做的事我怎麼會不記得呢?”
“好。”警官激動地笑了出來,同時向身後的人招了招手,等人跑到他身邊後,他對那人吩咐道,“小張,你立刻把這兩個手印拿回去覈對指紋,一有了結果立馬通知我,知道嗎?”
那人走後,剩下的人接着在屋裡勘察着。當有人順着地板上的血滴移開了窗臺下的落地櫃時,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了。櫃子後是一個臉盆大的洞與外面相連着,由此解開了門一直關着,野貓爲何可以自由出入的原因。洞的外面正好被外機擋着,所以一直沒有被人現。
可是問題又來了,這裡是六樓,貓又是怎麼爬上來的呢?而且貓又不像老鼠,這洞它又是怎麼挖出來了呢?這着實讓人費解,夏天和寒一時半夥也無法想通。
往下實在無法再挖掘出有價值的線索,警察把這裡封鎖後就離開了。而爲了配合警方做筆錄,這一晚夏天是在警局裡度過的。等到天亮的時候,指紋的比對也完成了。其中一個自然是夏天留下,還有一個手印是前不久剛備案已經失蹤的人留下的,而這人同時也是幾個月前出了車禍,卻又離奇活過來的那位婦女。
雖然已是失蹤人口,但爲了瞭解到更多的線索,警方還是找上了她家。當她家人看到警察時,一開始還高興地以爲是找到了她,殊不知警方的到來卻是爲了這兩天被傳得沸沸洋洋的“野貓吃小孩”的事。
“你們最後一次見到她是什麼時候?”官方的例行問話。
“大概是一個多月前吧?”
“你們現在有她的線索嗎?”
“如果我們自己能找到,還要你們警察幹嘛?”回答的應該是那位婦女的老公,當他得知警察此次前來的目的就顯得有些激動,現在更是激動得站了起來。
“你別激動,我們也只是隨便問問。”警官擺了擺手手示意坐下,隨後他掃視了屋裡一週,又問道,“你們一直都住在一起嗎?”
“我們是夫妻,難道住在一起犯法了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她以前住在哪個房間?”
“出車禍錢他和我住在主臥裡,但是車禍後不知道怎麼的她就不願意和我住在一起了。”婦人的老公有些心酸又有些迷惑地回答道。
“是哪個房間,你可以帶我去看看嗎?”
“可以,這邊。”
婦人的老公在前面帶路,在一個朝向背對着陽光的房間前停了下來。他打開了退推到了警官的身後,“就是這間。”
警官進去後現房間裡的窗簾拉得死死的,沒有一絲光可以照進來,裡面顯得昏暗暗的,而且牀上還躺了一個人。
“有人在家裡睡覺?”警官一邊輕聲地向裡走,一邊小聲的問道。
“沒有啊,自從她失蹤以後這房間裡就再也沒有住過人。”婦人的老公疑惑地回答道。
“那躺牀上的是誰?”警官向一旁挪了一步,並指着牀上的人問道。
“牀上有人?”婦人的老公又驚訝又迷惑,而當他看到牀上真有人時,又激動興奮了起來,迅地跑了過去將牀上的人摟入了懷中,“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怎麼都不知道啊?你怎麼也不告訴我啊?這麼久你都跑哪裡去了啊?”
“她是你老婆?”警官走上前板着嚴肅地表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