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蕭痛苦地大叫一聲,因流血過多加上傷口的疼痛,讓她的神志有些模糊。雖然她在一段特定的時間內可以擁有不死之身,但是疼痛卻是無法避免的。
蕭捂着傷口,看了看從手指縫中流出的鮮血,隨手扯下衣襟的一角用於抱着傷口。她踢了慈玄一腳,確定慈玄沒了反應後,轉身對寒和葉叫道,“慈玄已經死了,你們那邊怎麼樣了?”
“你確定他死了嗎?爲什麼這個木偶還沒有消失?”寒一邊躲避着木偶的攻擊,一邊回答着蕭。
蕭俯在慈玄的身邊,伸出手再一次確定慈玄沒有了呼吸,沒有了心跳以後,側着頭看向寒肯定的答道,“我確定他已經死了。”
爲了躲避木偶的攻擊,寒和葉又靠在了一起,他們背靠着背警惕着各自的前方。寒掃視了四周,確定暫時沒有危險後,問道,“爲什麼會這樣?你不是說慈玄死後木偶就會消失嗎?”
“我剛剛只是說木偶可能會消失,並沒有說一定。我想也許慈玄的這個法術並不受媒介的生死而影響吧。”葉警惕着四周想了想答道。
“那現在怎麼辦?”寒擔憂地問道。
“我們此次的目的就是爲了會會這個慈玄,現在慈玄死了,那我們就走吧。”葉建議道。
“我想沒那麼容易吧,你有沒有注意到這個木偶好像纏上了我們,無論我們倆到哪裡,她都會追上我們的。”寒緊盯着她眼前不遠處的木偶說道。
“我們想着冥界跑,到了冥界我想他不會追來的。”葉想了想說道。
“那我們還是分開跑嗎?”
“不,現在分開太危險了,在一起我們還能有個照應。”葉回答完後,又接着對蕭喊道,“蕭,一會你跟着我們一起去冥界。”
蕭聽到了葉的喊話卻沒有回答,只是擺了擺手手示意寒何葉朝着街道盡頭的一棟保守炮火摧殘的大樓看去。
只見大樓後黑暗暗的夜色中,有兩道光從遠處照射過來,並且越來越近,還伴隨着汽車的引擎聲、整齊一致跑步的聲音,以及刺耳的轟鳴聲。
“這是又是什麼情況?”寒看到這些後問道。
“應該是剛剛慈玄開槍的聲音把日本鬼子給引來了。”蕭想了想答道。
“來就來吧,反正這些日本鬼子也看不到我們。”寒一臉無所謂地說道。
“他們是看不見你和葉,但是他們能看見我啊。”蕭看了一眼寒後說道。
“怕什麼,反正他們也殺不死你啊。”寒說話的語氣中帶着一絲絲的不客氣。
“寒你小心點,別忘了我們面前還有一個更厲害的傢伙要對付呢。”葉小心地提醒到。
在他們說話的這會功夫,木偶又發動了攻擊。與此同時,大約有一個排的日本鬼子也趕到了這裡,並且他們的身後還有一輛坦克。
坦克開到距離蕭還有十幾米遠的地方停下以後,日本鬼子在坦克兩旁一字排開,紛紛子彈上膛後,舉起槍瞄準了蕭。
一個看似日本軍官模樣的人走到了最前面,看了看蕭腳邊慈玄的屍體後,用槍指着她,問道,“你是什麼人,慈玄大師是你殺的嗎?”
蕭踢了踢慈玄的屍體,答道,“你說的是他嗎?確實是我殺的。”
“八嘎……”日本人軍官倍感奇恥大辱,他惱羞成怒叩響了扳機,瞄準着蕭的額頭就是一槍。
那一槍不偏不倚,正中了蕭的眉心,但是面對着這幫日本鬼子,他沒有流露出絲毫痛苦的神情,只是雲淡風輕般擦拭掉額頭的血液後,說道,“小日本,你以爲這樣就能殺死老孃嗎?”
“八嘎……”日本軍官連同那些日本鬼子們都被震驚了,震驚之餘紛紛叩響了扳機。
砰砰砰——
一陣槍響,數十發子彈齊刷刷飛向蕭。蕭沒有任何躲閃,以至於那些子彈幾乎全部命中。頃刻之間,蕭的身體就好像變成了一個篩子,同時她的左手還被打斷掉在了地上。
話說回來,這還是蕭第一次受到槍傷,她不禁感嘆道,“沒想到這東西這麼厲害,在帶下去的話,恐怕連我也得交代在這裡。”
蕭的擔心並不無道理,目前她雖是有不死之身,但是當她的肉身被徹底毀滅無法復原的話,她要麼就是等待機會借屍還魂,要麼就和寒一樣變成鬼差。
蕭看了一眼寒和葉,這個時候他們還在與木偶周旋,根本無暇顧及到她。她沉思了一會,想到這些日本鬼子看不見他們,而且之前他們就商量要往冥界方向跑,遂她撿起手臂,跑進黑暗陰森的巷子之中,同時對寒他們說道,“我先走了,一會到冥界會和。”
這段故事夏天正聽得興起,寒卻忽然停止去回憶這段往事。而這段故事正發展到精彩的部分,夏天很想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麼,遂他在身體裡迫切地問道,“接下了發生了什麼,快往下回憶啊。”
夏天問完這話,好像在隱隱約約中感覺到寒的靈魂在自己的身體裡留下了一滴眼淚。寒在他的身體裡沉默了很久才悲傷的答道,“蕭離開後沒多久,慈玄的靈魂也出現了。慈玄是帶有法力的靈魂,我和葉根本就不是他和木偶的對手。而來讓我逃走,葉留下來拖住了木偶和慈玄,而他最後死在了木偶的叢雲劍下。”
“對不起,我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我以爲你們打敗了木偶呢。”夏天在身體裡歉意地說道。
“這不是你的錯,如果不是她貪生怕死,葉是不會死的。”寒握緊着拳頭怒視着蕭說道。
“當年如果我不走,我也會死在哪裡的。”蕭爲自己辯解道。
“你的名字根本就不在《冥魂法典》上,就算你沒有了肉身,可你還有靈魂。而慈玄的木偶不能將你的靈魂打散,卻可以把葉的靈魂打散。”寒怒聲呵斥道。
“行了,這件事已經過去快一百年了,我來這裡也不是爲了此事和你爭吵,而是有事想請你幫忙。”蕭轉移了話題,對於這件事她已不想在作過多的解釋。
“你有不死不滅的身體和靈魂,還有什麼事能勞煩你親自來請我幫忙?”寒驅使着夏天的身體沒有好氣地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