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是我冒犯你了。我們走吧。在這曠野的路上,眼看天要黑下來了,只怕我們到不了家,天就要黑了。”
皓月上前主動摟住了王華,爲了彌補兩人之間的距離,在王華的臉上親了一下,害羞地道:“夫君是個君子,只是在自己的老婆面前也不用太正經了。”
“是爲妻的不是,不該躲避夫君的手。”
“走吧,天黑之後,路會更不好走。”
王華羞紅着臉,扶着自行車,叫皓月重新坐在自行車的後面,然後騎着自行車繼續前行。
由於快要天黑了,王華騎車的速度也就加快了許多。
因爲剛纔兩個人都哭過了,又有尷尬的事情發生,也就都不說話了。”
王華騎着自行車,在將要騎到柏油路盡頭的時候,發現柏油路的路中央放着一個紅色的蛇皮口袋,紅色的蛇皮口袋還一動一動的。
王華停下了車子,叫皓月伸出腿腳支着自行車不要摔倒,他則下了自行車,走到紅色的蛇皮口袋邊察看情況。
王華打開蛇皮口袋的袋口,發現蛇皮口袋之中裝着兩條活的大鯉魚。
先前看到蛇皮口袋一動一動的,是兩條大鯉魚在甩尾巴,纔給蛇皮口袋甩得一動一動的。
在紅色的蛇皮口袋之中還有一個豬腿,兩瓶好酒,以及兩盤不大的鞭炮。
王華笑道:“老婆,這口袋中有兩條大鯉魚;兩瓶好酒;一個豬腿;還有兩盤鞭炮;好像是人家喜期結婚時需要用到的東西,因爲走得匆忙,給掉在了這路上。”
皓月笑道:“難道夫君想在這裡等待失主來尋找?”
王華笑道:“我纔沒有那麼傻,撿拾到的東西,沒有人要了,自然是自己帶回家了。就像我撿拾的老婆一樣,到了我手裡,豈能還送走?”
皓月笑道:“我還以爲夫君一直都是正人君子呢,原來也有變通的一面啊。”
王華笑道:“你是把我當成傻子了,只要我有自己的主意就行了。”
“有酒有肉了,今天回家就有口福了。”
“回到家,放一盤鞭炮,就算是我把老婆娶進了門。”
“留一盤鞭炮,過年的時候放了,好敬天地神明。”
“把這兩條鯉魚宰了,我們夫妻吃了,就是魚水的夫妻。”
“喝一瓶美酒,就是我們的交杯酒了。”
“再留一瓶美酒,請堂哥和堂瘦到我們家喝我們的喜酒。我們兩個再去領個結婚證,就成爲正式夫妻了。”
說着,把蛇皮口袋搬到了自行車的車座子上。
王華也不騎自行車了,直接推着自行車,帶着坐在自行上的皓月往前走。
皓月笑道:“夫君今天是滿載而歸啊。”
王華笑道:“我今天轉運了,當然是滿載而歸了。最大的收穫就是撿拾了一個好老婆。”
皓月一手攏着掛在肩膀上的挎包,一手扶着自行座子上的蛇皮口袋,坐在自行車的後座上,眼睛看着高興的王華推着自行車載着他,露着幸福的笑容。
在皓月認爲,這種生活更真實。雖然會叫王華很勞累,做爲男人,就是要能吃苦。做女人的,有苦的時候;那也該有享受的時候;享受自己的男人給自己當牛做馬的感覺,很幸福。所以,皓月在能下來自己走路的情況下,也要王華用自行車載着他。
王華推着自行車走過了柏油路的盡頭,太陽落下去了,天光也黑得快了,路上更是難以看到行人了,特別是在這一條遠離村莊的道路上,更是極難看到一個行人。
王華推着自行車,走過了柏油路之後,走到了水泥路的路面上,又走了四里路左右。一直只見皓月看着他笑,他也只看着皓月笑,爲了趕在天黑之前回到家,也就不在路上多說話了。
王華走到一個村莊外面的時候,對着坐在自行車後座上的皓月笑道:“老婆下車了,接下來的路,就不能載着你走了,全是土路了,大約還有兩裡多路才能走到家。”
“好在地上有雪,加上天黑了要上凍,不會粘到腳上泥土的。”
“走了這麼久還沒有到家,我家也是很偏僻的。”
皓月笑道:“夫君載着我繼續往前走。夫君會發現我這個神仙老婆,是可以給夫君帶來好運的。接下來的路會如履平地一樣,你推的自行車,會和現在一樣的容易推動。走吧。”
王華笑道:“我的神仙老婆如此說了,當然是聽命行事了。”
王華推着自行車下了水泥路,就到了土路上,現在的土路上已經上凍,人行走在冰凍路面上,並不會感受到泥濘。
王華推着自行車感受到和走在水泥路上一樣的輕鬆,也就不再叫皓月下車了,一直推着自行車帶着皓月往前走。
王華推着自行車帶着皓月,再駝着撿拾到的酒肉,從這個黑燈瞎火的村莊穿過。
因爲是大冬天的,雖然是快過年了,農村的人並沒有幾個願意在這麼晚還外出的。天沒黑下來,他們就都吃了晚飯,早早地上牀睡覺了。縱使有幾個人家的屋裡還亮着電燈,那也是有特別事情要辦的人家。
走到這個村莊盡頭的時候,看到有一戶人家門前燈火通明,人也比較多。
皓月笑道:“夫君,爲什麼這個村莊只有一家人在忙呢?還有那麼多人在煎炒烹炸地忙個不停,爲什麼啊?”
王華笑道:“我們農村人結婚了,一般都是在家裡款待客人;所以,在結婚的前一天晚上,都是要把所有的主菜做好的。”
“由於是冬天,菜蔬都能存放;我們農村的人,大都是選擇在冬天結婚。”
“在冬天裡,給客護拍照片和拍攝錄像,卻是最受罪的。只可惜我堂哥的資金少,拍攝的婚紗照所掙的錢又不多,吃的苦卻是非常的多。”
“城裡的影樓就非常的容易,只管拍照片和化妝,很多的影樓是不管拍攝婚禮錄像的。”
“拍攝婚禮錄像不賺錢,在大冬天裡卻是最受罪的。遇到的客戶是良善之家,在去接親的時候,給拍攝婚禮錄像的人備個車子還好;若是遇到窮兇極惡的人家,就要站在敞車裡拍攝婚禮錄像,實在是很苦的活計。”
“我堂哥有時會接一些特殊的生意,就是從城裡的影樓拍過了婚紗照,卻沒有拍攝婚禮錄像的客戶。”
“價錢可以隨意的定,客戶態度好的呢,可以便誼一些,最後還會有一些喜慶的禮包贈送;客戶態度不好的呢,就該是一是一,該是二是二,絕對沒有其他的東西送。”
“在給特殊客戶做影碟的時候,只是例行公事,並不會特別的細緻來做。”
皓月笑道:“夫君,這是屬於半路生意了?有點和半路夫妻一樣。對新婚之事可是不吉利的。”
王華笑道:“現在大家都是屬鼠的,不想以後,只看眼前的一點點光,不管什麼吉利不吉利了。”
“你老公我這麼帥,到了城裡,人家都說是鄉下人,土包子。”
“你可以想像得出,那些長得奇形怪狀的農村男女到了城裡,他們會受到什麼樣的待遇?照片是拍了,人家是不是給你細緻的拍?是不是再給你細緻的修改?是不是還叫你提出自己的意見?這就難說了。”
“一個土裡土氣的農村男女,縱使穿上豪華的衣裝,那也不可能變成王子和公主,因爲他們的本質改變不了,不論是化妝師,還是攝影師,那是絕對改變不了的。”
“唯一能做的就是要求自然,可是叫土裡土氣的農村男女,在宮殿式的背景下,能拍出自然的東西嗎?”
皓月笑道:“夫君要是土包子,只怕是天下人都成土包子了。你不過是被彤彤說成過土包子,爲妻可不認爲你是土包子。”
“在彤彤的眼中,任何凡人和小神仙,都是土包子。”
“我就是因爲和她的姐姐長得相,她纔會因爲認錯了人,從而一直把我當成她姐姐的。”
說着話,王華推着自行車走過了這個村莊,然後經過這個村莊往北走,又走到了曠野裡的田埂上。
王華笑道:“彤彤是神仙,被她罵成土包子也就接受了。”
皓月笑道:“夫君,可以說說你冒充天機門少主的事情嗎?難道你有冒充別人的嗜好嗎?”
王華笑道:“我可是從始至終都沒有冒充天機門少主,更是不曾說過自己是天機門少主。從始至終都是別人說我是天機門少主。”
“我今天去穎洲,去的時候搭乘的是返程的出租車,因爲返程的出租車到穎洲的車費才十塊錢,所以,遇到了返程的出租車,就坐了。”
“與我同坐一輛出租車的人,是一對非常富貴有錢的姐妹,穿金戴銀的,衣裝也非常的華貴。”
“一路上,我也沒有和她們說過話,下車之後就各奔東西了。正常情況下,以後是誰也不認識誰,也就不會再有交集了。”
“巧合的事情,是大哥和大嫂叫我到穎洲幫忙購買兩束鮮花;還叫我購買一套新衣裳。”
“我買了兩束鮮花,就去批發市場購買衣裳。才進了批發市場裡,迎面就遇到了先前和我同坐一輛出租車的兩姐妹。”
“她們上來就叫我夫君,還搶走了我的兩束鮮花,不明原因的我,就看到了熊常勝帶着手下,追着兩姐妹到了我的面前。”
皓月笑道:“看來,是那兩姐妹把夫君當成了擋箭牌。”
王華笑道:“我是知道被她們當成擋箭牌的,她們那麼富貴有錢,當然不可能看上我這個窮小子。”
“熊常勝,財大氣粗,上來就說我犯了重婚罪,又是什麼罪的。我氣不過,就和熊常勝吵了起來。”
“熊常勝立即叫他的手下抓我們,兩個搶了鮮花的姐妹,就拉着我跑進了巷道子。”
“我要打電話報警,她們不叫打,就說她們是神仙。”
“她們說我要想活命,就必須聽從她們的話,要冒充天機門少主,唬住那個熊常勝。”
“後來,我不願意,打電話報了警,還打掉了她們手中遞給我的金豆子。”
“那金豆子出一手,立即變成了兩個先前曾經和我交過手的人,還有兩頭金色的老虎。”
“那兩個人騎着兩頭金色的老虎,以極快又極爲殘酷的方式,殺死了熊常勝。”
“後來,那兩個人殺了能常勝和熊常勝的手下之後,搶了熊常勝他們身上的東西,熊常勝他們就變成了黑熊。”
“我由於害怕,不想和那兩個人沾上關係,就跑了。這就是冒充天機門少主的大致經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