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在這個環境、這個氣氛下,自己做出什麼無禮的舉動絕對是不適合的,約克還是無法控制自己。他忽然伸出手,輕輕勾起伊莎貝拉光滑細嫩的下巴。伊莎貝拉知道自己玩火成功了,卻又沒由來地感到一陣害怕,玉體一振,本能地就想躲開,又想舉起手製止將要發生的事。
可惡!我的力氣呢?
伊莎貝拉發現自己連手臂都擡不起來。
天啊!我在幹什麼?勾引一個殺人王?
她開口拒絕,話到了嘴邊就變了,變得連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如果我不是萊恩的女兒,你不是獲加的兒子,如果你不憎恨卡扎克人,那該多好……”
我的天啊!我到底說了些什麼!伊莎貝拉被自己說的話嚇得發顫,身子都軟了。
接下來肯定會發生那個……了吧?天啊!我怎麼這麼不爭氣!
約克雙目中閃起危險而霸道的光芒:“這世上從來就沒有如果!現在,你,是我的老婆!是一個即將見長輩的媳婦!”
話剛說完,一雙虎脣以騎士衝鋒的速度撞上了伊莎貝拉的紅脣上。
抱歉,如果非得要幫這個動作加一個形容詞,那就是——拙劣。
很難分清,這到底是接吻還是咬人。
無可否認,在衝擊性方面絕對是足夠的。
伊莎貝拉瞪大了眼睛,腦海中空白一片,完全無法思考,就像是身體下有一股非常溫暖、非常柔和的水汽流把自己的身體託了起來,冉冉送上半空。靈魂飛啊飛,飛到了天上,飛到了太空……
約克肆意享受着佳人甜美的脣觸。不得不說,接吻這種東西絕對是無師自通的。兩人低沉的鼻子,更成了助燃劑,促使兩人死死地吻在一起。
這到底算不算感情,兩人都不知道。
這到底是荒唐還是瘋狂,也不知道。
兩人只是在享受這異樣的感覺。
最後,還是女孩子的矜持首先起了作用,伊莎貝拉突然猛力推開約克:“不,不要繼續了。我們……我只是在做戲。爲了安慰他老人家。”話是這樣說,當約克離開自己的身體時,又好似失去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似的。無形的失落感籠罩了她的全身。
約克沉默片刻:“嗯,老頭的雙眼精得很。不夠逼真騙不過他。這樣也好,做戲做全套,等會兒不會有破綻了。我們出去吧!”
“等等!”伊莎貝拉突然叫住約克。
“還有什麼?!”突然發生剛纔那種事,約克還是有點惱火的,現在被伊莎貝拉叫住,火氣自然爆發出來。
伊莎貝拉突然扭捏了起來,羞紅的色彩佔據了整張臉和脖子:“你不是說做戲做全套嗎?”
“嗯?”
“那……幫我把這裡也……恢復。”說到後頭,聲音越來越小。當然,約克也沒在意她的聲音,他看到美人手指所指的地方已經傻眼了。
胸部!對!就是胸部!
當初這個女人不知想什麼的時候,不單讓約克把自己的臉給毀了,還順帶毀掉了胸部的皮膚。之前一直在發瘋練功,那時候還好,一直不恢復似乎也沒那麼大所謂。問題是現在恢復了臉,女人愛美的天性發作下,自然無法允許自己的身體還留着這麼大一塊醜陋的疤痕。而且還是人造的,可以修復的疤痕。
提出這個要求後,伊莎貝拉覺得自己心都快跳出胸膛了。約克也是這樣。
剛纔,那還叫作走火。現在這叫什麼?這不是玩火自焚嗎?
“你……確定……現在就要恢復?”
“嗯。”伊莎貝拉羞得只想在地上找條縫鑽。
“等會兒發生什麼事我可不管。”
ωωω ▪TTKдN ▪¢ ○ “男人怎麼比女人還婆媽!”伊莎貝拉的倔勁又上來了。
不到三秒鐘,她又後悔了。因爲約克非常直接,多半個字都沒就抓住了她的左峰,開始施術。跟破壞不同,復原時沒有那種熾熱的痛楚,反而有着傷口癒合所必備的瘙癢。ㄧ⑹
女子的峰巒可是身上最敏感的部位之一,這種瘙癢感混雜了無限羞意,幾乎當即讓伊莎貝拉瘋掉。
喉嚨一陣乾渴,引發的是更原始的衝動,那雙柔軟的雙臂幾乎是無意識地再次搭上約克的肩膀。
那對迷人的脣瓣,一張一合,散發出驚人的誘惑力。
不知什麼時候,在這個狹小的儲物間裡,四片脣又抵在了一塊,某人的右手則繼續留在那座修復完好的峰巒上……
足足十分多鐘,整理好衣物的兩人才以自己的本來面目出現在彼特曼面前。看着金童玉女似的兩人,拖着手走到自己面前,再看到伊莎貝拉臉頰上殘留的羞意,彼特曼臉上反而露出驚訝的表情。
“小子,你過來。”
約克湊過去,以伊莎貝拉聽不到的聲音說道:“這是我的本來面目,不過,你也不用這麼驚訝吧。”
“我不是驚訝這個,我驚訝的是,你們兩個之間居然真的有感情。”
約克一聽,殺人的念頭都有了:死老頭,不是你說要我……
“你這小子,一天到晚只會想着復仇。我本來只是想最後再捉弄你一下,讓你知道世上除了仇恨還有其他的感情,沒想到你真的……唉,人不可貌相啊!”
老頭的話幾乎氣死約克。這次冤大了,老頭的惡作劇搞得他真的走火了。
“這樣也好,我真的放心了。答應我,我不要你爲我復仇。”
“老頭……”
“答應我!”老頭幾乎用吼的。
“……好。我答應你。”
“好了,該對你說的我都說完了,你能來,我已經很高興了。你先出去,我最後還想跟那個女孩說點事。你出去就別再進這個房間。”
“怎麼?”
“萬魔殿的反噬不是普通的傷患,我不想你看到我最後的樣子。”
“好!”約克起身,看了伊莎貝拉一眼,終於走出房門。在出門的時候,他很想很想最後再多看老頭一眼,最終,他還是忍住了。
眼眶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打轉。
不!這絕對不是淚水!
男人不哭!
男人只有血,沒有淚!
迎着稍稍有點冷冽的風,約克矗立在門口,剛纔短暫的奇妙好心情,被老頭即將逝去帶來的悲痛沖掉。
過了多久?是一分鐘、兩分鐘?還是半小時?
直到伊莎貝拉用右手十指交叉地握住約克的左手,約克才從失神中回過神來。
“啊——”老頭淒厲的慘叫聲從屋內傳出。聽得出,這是老頭刻意壓抑的痛苦叫聲。伊莎貝拉可以明顯地感覺到約克的身體陡然一繃。
“啊——”這一次,聲音更加不可壓抑。約克又是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