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夜景這話一出後,衆面具黑衣人總算是明白了一一女皇陛下根本就是在耍他們!當猴子一樣的戲耍!
人妖?人妖是神馬玩意兒?一一不男不女!
別以爲他們是暗衛就把他們當作什麼都不懂的傻子耍!
衆面具黑衣人這麼想着,臉上也帶着一種無形的憤怒,那雙毫無人氣的眸子也散發出冷森森的光芒,直直地朝夜景投去。
而夜景則拍拍胸脯,一臉受驚嚇狀態。而攝政王的手也下意識地收緊將夜景的身子摟得愈發貼近自己,彷彿是在安慰她不用怕一般。
“找死!”面具黑衣人冷冷地丟下兩個字,隨即極快地移動身形,臉上的憤怒顯顯易見。
“誒誒誒,朕好無辜啊!朕不是故意說的!”夜景嚎啕大叫:“雖然朕是故意要激怒你們的!”
這句話一出,衆面具黑衣人們臉上的憤怒更加深,那雙眸也如淬了毒的刀子一般,似乎想隨時奔上前將夜景給撕碎。成一片片,一片片的。
夜景的雙眸定定地看着衆面具黑衣人的身後,眨眨眼,眉宇間那笑容又浮現。
“噗…”一聲又一聲的吐血聲不絕於耳。
而衆面具黑衣人前進的身子也倏然頓在了夜景與攝政王兩人跟前,一動也不動地。
而衆面具黑衣人身後則站着玄奕與八名暗衛,他們手心的劍刃還滴着鮮紅血跡。但他們的面上卻一派從容不迫,顯然這種事情常見,也常做!
眼前閃過一片刺眼的紅,滾燙的血液四濺,直直地印入夜景眼眸底。攝政王忙的伸手將夜景的頭扭到自己面前,隨即將她的臉緊緊地貼在自己胸膛。
“安分點!”頭頂傳來攝政王那霸道含着磁性,又帶着不容拒絕的霸道話語。
夜景翻了個白眼,她又沒有暈血症,用不着如此誇張!
鼻尖是滿滿的淡淡冷魅氣息,還混合着攝政王身上自帶的香氣,兩者融合,極是好聞。
“攝政王,朕發現你這個皇叔做得愈發稱職了!再接再厲哈!就當是你沒忍住你的心急火燎需求的後果!”夜景享受地眯眯眼,說得理所當然。
聽到這兒,玄奕便知道,女皇陛下又在拿着她那個豐富多彩的想象力當擋箭牌,又在挖苦自家殿下了!
玄奕擦擦額頭汗跡,看着一臉從容嘴邊噙着淡淡笑意的自家殿下,突然有一種想跑上前用手裡的劍柄狠狠地朝女皇陛下腦袋拍去,然後大呼一聲:女皇陛下,您還是清白的啊!這是一個大寫的誤會!我家殿下並沒有您想的那麼齷鹺!並沒有去,去,玷污您啊!
他只不過是將您抱來這兒泡清泉湖並且幫您解開媚毒和給您打通任督二脈的啊!並不是您所想的,把您帶到這荒山野嶺玷污您啊!
而衆面具黑衣人們都睜大眼睛,臉上帶着不甘心還有不可置信,他們都已經勝券在握了,爲何還會輸?
但,這個疑問並沒有人給他們解答,他們帶着這個疑惑,兩眼瞪大,又吐出一口血。隨即,身子一歪帶着這個疑惑自半空跌落崖底。
“等等,你們有沒有留一個活口審問啊?”一道帶着悶哼的聲音自攝政王懷裡傳出。
八名暗衛擡頭望去,瞧見攝政王殿下懷裡的女皇陛下,臉上紛紛帶着一抹不解,一抹震驚。
玄奕瞧見這一幕臉上卻帶着理所當然的笑意。
“孤的人做事,你放心!”自夜景頭頂傳來一道幽涼帶着磁性的聲線。
這話裡帶着七分篤定和自信,又透着凜然狂肆,自信滿滿。
夜景是屬於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不死心,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孩子。她在攝政王懷裡扭動身軀,使勁地探出腦袋。
攝政王淡紅鳳眸冷冷睇着懷裡那一顆扭來扭去的黑色腦袋,脣角邊噙着一抹濃郁的興致味兒。
隨即,他鬆開了擱置在夜景後腦勺的大掌。而夜景得到了自由也動作極快地從攝政王懷裡出來。
轉頭望去,果然,玄奕身邊還站着那名黑衣首領。他似乎被點了啞穴,只能用雙眼乾瞪着夜景與攝政王兩人。
夜景看着手裡提着滴血的劍的八名暗衛,又看了看從空中跌落至崖底的一具具黑色屍體,最後才定格在那名被壓制住的黑衣人首領。
這就是所謂的擒賊先擒王?!
心裡不禁對玄奕等人的辦事能力感到深深的佩服。
這飛行的速度得快,還得保證不能發出任何聲響,收斂真氣以免被敵人發現。而到了敵人的身後又得拔劍給敵人致命的一擊不能夠差了一絲一毫。如若差了一點兒,讓敵人還有極其反抗,發出了聲音其他敵人自然會察覺到,那麼便前功盡棄了。
而玄奕加上八名暗衛也不過九人,卻能在短短的時間內給十幾名敵人致命的一擊,又能將黑衣首領生擒住,這其中的細節,這速度與乾脆利落融洽到了極點。
“噗…”下一秒夜景只覺眼前劃過一道紅色液體,而那筆直的身軀似乎也有些僵硬。
夜景擡頭望去,只見攝政王那粉白色脣角沾染了星星點點的血,那臉色透出一種虛弱的悽美,面上卻噙着一抹無法撼動的冷凜強大。
夜景的心竟不自覺地一顫。但這一顫只是一瞬間的。
“殿下!”玄奕驚呼一聲。懸浮在半空中的八名暗衛亦然緊張地看着自家殿下。
攝政王殿下緩緩眯了眯眸子,隨即,閉上眸略一沉默片刻,好半晌才睜開眸子,道了一句:“無事。”
“殿下,您的身子已經耗盡空虛經不起任何折騰了,該好好調息休養了。”玄奕想了想,終是出聲道了一句。
“嗯。”攝政王略一點頭,下一秒已然擡手,朝密林地面緩緩落下。只是那落下的動作有些緩慢,那筆直的身軀亦然有些虛浮。
而攝政王落下地面後,玄奕壓着那黑衣首領與八名暗衛也隨之落地。
經過清泉湖小路邊時夜景看着那方纔與攝政王殿下兩人曖昧呆過的地方,那清澈湖水被冷風吹得漾起一層層漣漪。
待夜景回過神時,人已經身在了攆轎內,而攝政王殿下則坐在對面的寶座上閉目調息。那粉白色脣角邊那滴血珠反倒愈發鮮紅。
夜景呆呆地看着那滴血跡,那闔目的狹長鳳眸,下意識地伸手,往那粉白脣邊觸去。
三米,兩米,一米…
就在手剛要觸到那滴血跡時,攝政王突然睜開了那雙狹長妖異鳳眸,那眸底滾動着凜然色彩。
“你,想做甚?”鳳今突然睜開眼便對上眼前那隻白皙朝自己移動靠近來的手,他愣了幾秒鐘,隨即恢復了一貫的清冷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