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與夜景說完悄悄話後,聞人花落便從破舊小凳几上站起身,蹦蹦噠噠地往屋內顧繁塵的方向跳去,一改原先的糾結懊惱姿態。
而蹲在門檻前的夜景卻一屁股坐到了聞人花落的小凳几上,咀嚼着那和自己有關的大秘密,臉上表情有點兒糾結。
難道她父皇真的有古怪?或者她身上真的有什麼大秘密?可他父皇去世時爲何不把那玄冰玉魂丹給她,反而給攝政王大大?
難道真的只是單純地怕她保管不了?
聽玄奕說那枚玄冰玉魂丹是出自孃親手裡,且世間只有一枚,如此說來這東西寶貴得很。
她孃親慕容煙的孃家到底是做啥大官的,爲何能有這玩意兒?夜景覺得回宮之後有必要去翻箱倒櫃的仔細查查孃親的資料。
“女皇陛下。”對面突然響起了一道男子的聲線。
夜景擡起頭,便對上了一個一位老大姐的視線。
“女皇陛下,您可否也幫我已逝的兒子看看風水,看看他死後是上了天堂還是地獄?”對面的老大姐突然開口。
夜景有些不可思議地嚥了口口水,隨即一字一句地指着自己下巴確認:“你是讓朕去你兒子的墓碑看風水,然後算算他是去天堂還是閻羅殿?”
夜景問得有些捲舌,顯然把自己都給嚇着了。
老大姐忙不迭地點點頭。
夜景身子一晃,只覺屁股下的破凳幾歪了幾下,隨即整個人都要往前頭趴去了。
倏然耳邊呼嘯過一股冷風,下一秒,腰上一緊。
夜景擡起頭,正對上攝政王大大那精緻白皙的下巴,隨即耳畔響起攝政王那不知是嘲諷還是斥責的聲線。
“孤沒想到你竟然蠢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了。”攝政王視線淡淡地睨着夜景的臉,隨即將她又身子扶起來,站穩。
夜景翻了記白眼,卻沒有反駁。她今天確實是倒黴鬼上身,黴運連連。
不過她也是被嚇的好嗎?讓她去看死人墓碑的風水,然後去算人家是待在天堂還是地獄?
她既不是風水師,也沒有通天眼可以穿越天上人間。
而那老大姐說完後,另外一羣人也跟着瞎起鬨,“女皇陛下女皇陛下,也請您去給我妹妹看看風水。她這幾日頭疼的很,也不知道是不是邪靈上身了。”
“女皇陛下,草民的女兒也是。這幾日不是摔倒一身傷,就是從小定了娃娃親的未婚夫上門來退親,也不知道是不是家裡沾染了什麼不好的東西。這幾日啊,草民也是寢食難安。”另一位老大哥錘着胸口說道。
夜景臉色越發黑沉,身子又一歪斜,要再次摔倒,卻被一旁的攝政王眼疾手快地再次扶着。
而其餘人也紛紛發表意見,無非是家裡有誰誰生病了,或者誰誰誰被退親了,又或者失眠了,請夜景去家中看風水,除惡靈。
“朕不是風水大師,不會看風水!也不是月老不會牽紅線…”一個啊字還沒出來,只見他們的女皇陛下噗通一聲倒在了攝政王的懷裡。
“女皇陛下…”
“女皇陛下您怎麼了?”四周頓時響起驚呼聲。
怎麼了?朕是被你們嚇暈的!夜景微微顫顫地豎起一根中指,卻在舉到半空時便歇了氣兒,一蹶不振。
隨着夜景的暈倒,李大娘的事情也暫時告了一段落。
天邊殘留的最後一抹夕陽仍舊懶散地灑照大地,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而攝政王的黑色攆轎也在衆人敬仰的視線中,從街道上緩緩行駛過。
一一
金碧輝煌的寢殿內流動着一股安詳的氣氛。倏然一位小宮女點上了夜明珠,頓時夜明珠的光線將滿室內照得敞亮。
棗紅色的梨花木圓桌上擱置着三葷三素。只因爲女皇陛下下令宮裡的膳食都要節儉壓制下。
“王爺,天氣已晚,您怎麼還不用膳?”小宮女長得水靈靈,說話的聲音也含着一股發嗲的音兒。
聞言,美人榻上的鳳連懶懶地翻了個身子,那月牙袍包裹的頎長身姿暴露在夜明珠明亮光線下,添了幾分魅惑人心。
他懶懶地支起了身子,看着一旁的小宮女,清雋的臉上噙着一抹陰測測的笑意:“本王的****都被你挑起來了,你覺得本王還吃得下嗎?”說罷他伸手將小宮女往自己身上一拉。
“王爺…”小宮女嬌羞地垂下頭,兩手揪扯着衣角,還未回過神只覺重心不穩,隨即跌倒了一個溫熱的物體中。
布料的撕拉聲在寂靜的屋內顯得格外清晰突兀。
“王爺,您真壞…”小宮女臉帶紅暈地捶打着那一臉慾求不滿的人。
鳳連狠狠親了一口懷裡的美人兒,隨即一個翻身將小宮女壓到了身下,變成最原始的男上女下。
“本王一直都這麼壞的,不是麼!”
語畢,兩人身上的衣裳都脫落到了美人榻下,繼而響起的是女子的嬌吟聲,還有男子淋漓暢快的喘息。
室內涌動着一種曖昧的色彩,那聲音一直持續到了一名面具暗衛進門。
“王爺不好了…”侍衛火急火燎地衝進來,便發現了美人榻上那正浴血奮戰的兩人,忙的轉過身。
鳳連被打斷,頓時有些不悅。但還是停止了下身的動作。隨即,看向來人,冷聲問:“何事?”那聲音透着一股還未過癮盡興的惱怒。
暗衛轉過身,頭卻垂得低低的:“咱們的第二個計劃又被女皇陛下給打破了。”
鳳連狠狠一皺眉,那清雋臉上原本慾求不滿的色彩頓時替換上了一種陰沉,他雙目狠狠地剜着暗衛。
而那小宮女卻一臉胭脂紅,那水靈靈的臉蛋兒還帶着絲絲汗跡,她小手攀上了鳳連白皙的胸膛,嗲聲嗲氣地道:“王爺,繼續…靈兒還要。”
暗衛不理會小宮女的聲音,隨即拱手,又道:“您讓李大娘帶着百姓們去找女皇陛下的麻煩,她是去了。可是卻將女皇陛下和攝政王領去了家裡,被女皇陛下一把識破了詭計,現在李大娘被攝政王等人抓起來要帶回宮,此刻他們正停在郊外的仙居客中。”
“蠢貨!”鳳連一把推開身下的小宮女,隨即起身,絲毫不顧忌光裸的身子,“驚會敗壞本王的大計!”
“王爺…您別生氣…”小宮女鍥而不捨地從身後圈住了鳳連的腰際,隨即將臉貼在他背上磨蹭着。
“滾!”鳳連心底的火氣不打一處來,伸手將小宮女一掌拍飛,那下手的勁兒狠絕。
嘭一聲,那小宮女額頭撞上了白玉地面,連叫也沒來得及叫一聲,雙眼瞪大看着房樑,死不瞑目。那額頭的血跡流下,從她睜大的眼中滑落,顯得滲人。
鳳連看也沒看那前一刻還和自己恩愛纏綿的人,隨即伸手披了一件外袍便下了美人榻。
“沒用的蠢貨,活着作甚!去,替本王送他們一程。”鳳連對着面具暗衛比劃了一個殺頭的手勢,那清雋的臉上笑意冷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