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到下午自己武術訓練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酒月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打不過。
還是走吧。
看着他這模樣就一股無名火。
酒月翻了個白眼兒,並不搭理他,自顧自地往前走。
好在司馬青也沒追上來,幾息之後,酒月回頭,他早已不見了人影。
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不由感慨……司馬青這會兒的少年氣竟然這般旺盛。
之前在現代,雖然司馬青被湊了滿減,年齡重返十八歲,但畢竟芯子還是個快要三十歲的青年男人,總是自帶一股沉穩氣質,只偶爾接觸新事物時會流露出幾分少年氣。
但這裡的司馬青……意氣風發得二五八萬的。
酒月:“……”
酒月嘴角抽了抽,又莫名覺得好笑。
算了。
這纔是真少年啊。
**
酒月的交換生生活實在充實。
每天都是凌霜把她拉起來,慕靈給她抹把臉,兩人扛着她去吃個戰鬥飯又轉場去學堂坐下。
然後聽刀玉先生講一堆晦澀難懂的文字……
中午吃個午飯,又開始爬樓梯,回到鬆雪齋小憩片刻,換上體育服,來到後山空地,開啓震動模式。
“郭先生什麼時候給你開小竈了?”身邊傳來梅無常驚駭的聲音,“你竟然學會了傳說中的抖動功?!”
酒月低頭,看到自己兩條打擺子的腿:“……”
抖毛線啊!
身邊“噗嗤”一道笑聲響起,寧清影又跑過來刷存在感,“還以爲你有多厲害呢,也不過如此嘛!”
酒月偏頭,意味深長地看着她。
寧清影眼皮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但不等她轉身,酒月就朝她撲了過來。
沒有一點點防備,兩人廝打作一團。
梅無常這次不敢再靠近了,只好在旁邊揮着小手帕喊,“哎呀,你們不要再打啦。”
不遠處的郭三:“……”
郭三沉着臉走過來,一手提一個,冷笑連連,“豈有此理!”
剩餘人:“……”
……
酒月喜提禁閉again。
郭三一走,她就立馬趴在桌上,呲牙咧嘴地休息。
郭三……也就是三師叔,他的武術訓練強度簡直大得驚人。
雖然男女分開訓練,但其他人都是有內力傍身,連慕靈都能輕易飛檐走壁……但酒月只有一條單純的命。
這才三天下來,她的四肢就已經痠軟得不像話了。
每天往返鬆雪齋好幾遍,爬那個樓梯就算了,晚上還要被那個倒計時折磨……酒月真的快要傷不起了。
趴了一會兒後,她擡頭,看着對面敢怒不敢言的寧清影。
寧清影:“……”
寧清影快受不了了,“我又有哪裡惹到你了!?”
“……你這麼激動做什麼。”酒月撇撇嘴,“誰讓你過來嘲笑我的。”
寧清影:“……”
當事人現在是非常地後悔。
寧清影暗下決心,以後再也不要跟這個瘋子說話……然後就看到酒月手腳並用地朝她爬過來了。
“你做什麼!”寧清影瞪大眼睛,表情算得上驚恐。
“別吵。”酒月爬到她身邊躺下,從身上摸出一個錢袋,“這一遍院規,能幫我抄嗎?”
寧清影:“……”
寧清影翻了個白眼,“你想得美……”
酒月又摸出一個,“不夠?”
寧清影眼皮抖了抖,“我不缺錢!”
酒月瞭然,繼續加,“夠了嗎?”
寧清影:“我、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酒月又摸,“不想換個最新款的釵子嗎?”
寧清影:“……”
半個時辰後。
寧清影甩甩手,將剛剛抄完的院規遞過去。
酒月打了個哈欠,接過看了看,客觀評價道,“小寧的字不錯嘛!”
寧清影驕傲地揚着下巴,“那當然!你以爲像你的狗爬字嗎?哼!”
酒月滿意地收好院規爬回去了,“是是是,下次有需要還找你啊!”
寧清影:“……”
寧清影憤憤甩袖,“我纔不要和你有下次呢!”
酒月沒管她了,將紙張鋪開放下後,她剛躺下,卻聽對面忽然“砰”地一聲。
酒月一愣,直挺挺地坐直身子,扭頭就看到寧清影趴桌上了。
“……誒,你不抄你的院規了嗎?”酒月忍不住喊她。
窗外又傳來一聲輕笑。
“還挺善良啊。”司馬青從窗戶外直接翻了進來,也沒靠近,就看着她笑,“討厭她,還擔心她抄不完挨罰麼?”
酒月:“……”
酒月擺手,“我只是怕她一會兒不講信用,把這一份抄好的又收回去了。”
到時候挨罰的還是她啊。
司馬青:“……”
司馬青直接笑了,“原來是這樣。”
酒月估了估時間,這會兒武術訓練也快結束了,她拍拍衣襬等着郭三過來驗收,司馬青卻朝她懷裡拋了個藥瓶。
“睡前抹,最好按一按。”他說了一句。
酒月:“……”
酒月忽然凝重地摸了摸下巴。
“……怎麼了?”司馬青問。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酒月一臉嚴肅。
“你問。”他似乎很好說話。
酒月朝他勾勾手。
司馬青頓了頓,還是朝她靠近。
她一直坐在地上,此刻他靠近之後,也順勢半蹲了下來,支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問。”
酒月捏着手裡的藥瓶在他面前晃來晃去,輕聲問,“你好像對我有點特別啊。”
司馬青一頓。
“……有嗎?”他眼神避開,落在一旁的紙張上,若無其事道,“我向來對同窗都這般照顧。”
“原來如此。”酒月點頭會意,又笑着將那藥瓶還給了他,“那就好,我險些就誤會了。”
司馬青頓了頓,問,“誤會什麼……你有心上人嗎?”
酒月盯着他看了會兒。
然後在司馬青安靜的注視下,心情複雜地吐出四個字:“我有夫君。”
“……”司馬青緩緩轉過頭來,盯着她一字一句地問,“你,有,夫君?”
酒月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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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青:“……”
司馬青扭頭就翻窗走了,冷漠得連藥瓶都沒留下。
酒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