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沈傾絕笑得溫柔無邊,擡手摸摸洛子語的發,再低頭迅速啄一下那還殷紅着的脣瓣,說道:“你剛纔已經預付過報酬了,我很滿意。”
“剛纔?沒有啊!我明明……”後面的話,洛子語卻忽然說不下去了。
因爲,她想起方纔究竟做什麼了。
“明明什麼?”沈傾絕擁着懷中的小人兒,笑得寵溺。
洛子語用臉頰蹭蹭沈傾絕的脖子處,恨恨說道:“師父你好討厭~”
撒嬌的話,撒嬌的語調,讓沈傾絕再次笑起來:“師父喜歡子語。最喜歡子語。”
聞言,洛子語雙臂環着沈傾絕的脖頸,在他耳邊說道:“那師父就當我是報酬啊……”
沈傾絕拍拍洛子語的背,笑得溫柔繾綣,連聲音都透着一絲的綿軟:“在爲師心中,子語可以抵一切。”
子語可以抵一切,換個更爲煽情的說法,便是,爲了子語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在我心裡,因爲你是世間無價寶,因爲你能抵了一切,所以我會爲你做任何事情,不惜一切代價!
情話,果真是世間最美妙的言語。
而說情話的人,纔是這世間最天才的詩人。
洛子語再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將自己的小臉緊緊埋進了自家師父的懷中。
這一刻,洛子語忽然在想,不論父王母后同意不同意,不論那個慕容昭會不會退婚,她都只會嫁給自家師父,這個叫沈傾絕的男人!
因爲,在這世上,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寵愛自己的人了。
……
師徒二人就這樣膩在一起許久,最後變成無意義的聊天,最後變成暢想以後的日子。
再到後來,洛子語忽然想起自己還有一副玲瓏棋盤,便去取了出來,與沈傾絕對弈起來。
黑白玉石打磨出來的棋子,捏在手中有着玉特有的溫潤,還有那打磨之人耗時良久的心思。
兩人正對弈地熱火朝天你死我活,忽聞門外有人通報:“啓稟公主殿下,鎮南王府世子求見。”
洛子語看着自家師父落下黑子,吃掉自己的白子,不禁長嘆一聲:“天要亡我哪!”
感嘆完了,她對着門外的宮人道:“請他進來吧。”
沈傾絕看着那完勝的棋局,分別將黑白子收拾好,脣角卻是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來。
他自然是記得清楚,鎮南王府世子,那不就是他們來王城的當日,被無數人用鮮花熱烈歡迎的香帥嗎?
好像是叫……洛塵香。
鎮南王府的世子,嗯,果然很耳熟。
沈傾絕正想着,便見大門處進來一人。
只見那人與昨日相見時同樣穿着一襲紅衣,只是那紅衣上用金線繡了妖嬈的碧落花。
腰間束着一根鑲嵌藍色晶石和翠玉的束帶,顯得整個人華貴中帶了一份清雅。
頭上紅色絲帶束髮,再插一根墨玉簪,將那如瀑黑髮挽起。
紅衣妖嬈,襯得那肌膚勝雪,面若桃花。
此時此刻,那濃密的眼睫下露出一雙瀲灩多姿的桃花眼來,裡面卻是笑意濃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