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抱着怎樣的心情看着他長大的麼?”依蝶流着淚望着加護病房裡的兒子,幾乎哽咽,“我從來不敢讓他有一絲一毫的損傷,因爲對別人來說一丁點兒的小病,也許就會要了他的命。·首·發他是上帝給我最珍貴的禮物,要不是他,我不會安穩地度過這些年,如果沒有了他,我大概也活不了了吧。”
看到依蝶似笑非笑的表情,駱澤皓猛地握緊拳頭,又是這樣的感覺,明明就在眼前,卻彷彿飄到了天邊,讓他抓不住,他猛地握緊依蝶的肩膀,“你醒一醒,逸梵沒事,他沒事。”
肩膀被人緊緊的扣住,但是依蝶卻一點都不覺得疼,她只是怔怔地望着昏睡中的兒子,“爲什麼永遠都是這樣,他毫無知覺地昏睡着,而我卻無能爲力地看着他遭受折磨。明明這些,都應該在我的身上,爲什麼,要懲罰我的兒子?”
“他沒事了,他不會有事的,你相信我。”駱澤皓心疼地摟緊懷裡的小‘女’人,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脆弱的神情,即使當初被凌夜抓走狠狠地折磨,她也從來沒有路出過這樣無助遊離的表情,他蹙着眉頭望向加護病房內的逸梵,這個小傢伙對她來說,真的這麼重要麼?重要到,她幾乎是用盡了生命在愛着他?
“我不能沒有他,我真的不能沒有他。”呢喃着低語,依蝶咬着‘脣’,不敢哭出聲音,逸梵不喜歡看到她流淚,每次她哭泣逸梵總會爬到她的身上來爲她擦拭眼淚,那個小小的傢伙,懂事地讓人心疼。
一道戲謔的聲音從天而降,“我都沒說小傢伙有事,你們兩個在這裡瞎‘操’什麼心呢?”
駱澤皓渾身一震,驚喜地轉過身去,“浩然,你怎麼回國了?”
陸浩然,醫學界的天才醫生,二十歲的時候就已經享譽全球,幾乎只要是和醫學有關的,找不到他不擅長的,他還喜歡研究一些特殊的‘藥’劑,幫助了許多身患頑疾的病人,也因此被稱爲“神之右手”。
“回來參加一個學術會,聽說你在這裡藏了一個‘私’生子,就過來看看。”陸浩然的目光流轉在依蝶的身上,彷彿在回憶什麼,“你是?”
“司徒蝶。”依蝶恢復了平靜,“七年前,我們見過。”
陸浩然一愣,陡然偏頭看了一眼身側的駱澤皓,雙眉緊緊地皺了起來,“你是。當年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