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這樣認爲的,從來沒有懷疑過。·首·發
藍依蝶的死,她內疚過,更多的卻是高興,因爲澤皓,又是她一個人的了,藍家的兩姐妹終於都不在了。
卻沒想到,最終將她打入地獄的竟然依然還是藍依蝶,那個她從來沒有放在眼裡,從來都是內向安靜的小‘女’生,她不甘心,卻無可奈何。
心,早就痛得麻木了,她看向了自己的雙手,修長而白皙的手指,泛着微微粉‘色’的掌心,什麼都沒有,連一陣風都沒有留下。
原來,她什麼都不曾擁有過。
淚水沿着臉頰緩緩而落,她的‘脣’邊揚起了淡淡的笑,那是她很久都沒有過的笑容,淡然而輕鬆,如桐‘花’幽香拂面而來般,清澈溫潤,她閉上了眼睛,深深地呼吸着迎面而來的微風,原來風是這樣的味道,帶着午後溫暖的味道,夾雜着青草的芳香。
身體如飄零的落葉般緩緩下落,耳邊是呼嘯而過的清風,最後一滴淚,落在了心裡。
安靜的醫院,綠‘色’的‘花’園裡突然一片吵雜聲響起,人羣紛紛往同一個方向看去,眼中‘露’出或疑‘惑’或可惜的神情,搖着頭嘆息。
而那個被衆人注視的‘女’人,只是安靜地躺在地上,身下是大片的殷紅,金‘色’的長髮披散開來,在陽光下竟泛着淡淡的光暈,蒼白的臉上竟然掛着一抹微笑,淡淡的,如清風拂面般溫暖。
只可惜,她再也醒不過來了,也永遠不會記得,自己曾經也有過這樣溫和而柔軟的笑容。
依蝶的皮外傷好得很快,厚厚的紗布已經拆了,換上了薄薄的紗布,只是她依然還是不能動,四肢的骨折還需要很長時間的靜養,因爲之前的身體受過重創,所以這次恢復地非常緩慢。
不過,她已經從齊氏醫院離開,到了‘私’家醫院。
午飯過後,她便開始頻頻看着‘門’口,彷彿在等着什麼人。
逸梵嘆了一口氣,說道,“媽咪,爹地下午有個很重要的會議,今天會晚點過來。”
“我知道。”依蝶悶悶地回答,可是知道是一回事,期待又是另一回事。每天都習慣午飯過後就能看到他,今天卻到現在都沒有見到他,依蝶不高興地沉下臉。
原本還信誓旦旦,媽咪不讓他認爹地的話他是不會認他的逸梵,對於現在的情況也很無語,媽咪對爹地的依賴連他都看不下去了,要不是她現在傷重不能‘亂’動,她大概會跟着爹地上班吧,想到這裡,逸梵無奈地嘆息,從來不知道媽咪是這麼粘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