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有點結疤了,有點癢癢的。·首·發”依蝶嘟着嘴,跟駱澤皓告狀,“逸梵不幫我抓。”
“我等會兒幫你撓撓。”駱澤皓失笑,每每看到撒嬌鬧脾氣的依蝶,他都會微微失神,想到小時候的她,也會這樣‘露’出小鹿斑比的眼神看着他,只是那個時候的他只覺得煩躁。
“還有,浩然說我可以吃東西了,可是逸梵還是堅持要我吃流質的東西。”依蝶委屈地打兒子的小報告,真不知道爲什麼兒子這麼小心翼翼,浩然不過是說最好再吃幾天流質,他就一點東西都不讓她碰,害得她現在聞到粥的味道就想吐。
駱澤皓點點頭,溫和道,“我一會兒會跟他說的,他也是擔心你。”
他也想和逸梵好好談一談,只是每次逸梵看到他都故意躲避着他,每次只要他來依蝶的病房他就會離開,他知道兒子心裡有心結,也不是一天兩天可以解決的。逸梵是有立場埋怨他的,他三番兩次地傷害依蝶,這一次又是因爲他纔會連累到她,兒子的指責他願意接受。
“澤皓,我想出去透透氣。”依蝶轉過頭看着大大的落地窗,她已經在‘牀’上躺了一個月了,悶得都快發黴了。
“恩。”駱澤皓現在對依蝶的要求幾乎是予取予求,他拿過一旁的輪椅,小心地避開她受傷的地方,將她抱起來放置到輪椅上,又將小毯子蓋在她的‘腿’上,給她披上了外套,然後推着她往外走去。
真的很久沒有呼吸到新鮮的空氣了呢,依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果然還是外面的空氣舒服。
“澤皓,剛纔逸梵問我喜歡你麼?”依蝶隨意地提了個話頭。
駱澤皓猛地一僵,連推着輪椅的手都微顫,面前的人卻安然地坐在輪椅上,彷彿沒有發現他的異樣,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無異,“那你怎麼回答的。”然後幾乎屏住呼吸傾聽她的答案。
“當然喜歡啦。”依蝶理所當然地回答,依然沒有察覺到身後的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她繼續說道,“我們是夫妻,當然相愛了,對吧?”
“對。”駱澤皓回答得很快,他們一直都是相愛的,只是從前他不夠坦誠。
“澤皓,我是孤兒嗎?”依蝶突然間換了個話題。
不着痕跡地皺眉,駱澤皓不太明白她爲什麼突然有此一問,但是他還是小心地回答她,“不是,你還有媽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