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他不會再由着她任‘性’了,他已經看懂了,就算依蝶心中有恨,只要留在駱澤皓的身邊,總有一天那些復燃的愛也會掩蓋那些恨。但是,他不允許,不允許任何一個傷害依蝶的人,也不允許任何可能會傷害到她的危險出現。
反手關上病房的‘門’,他的視線落在病‘牀’上的依蝶身上,她恬靜地沉睡着,宛如天使般純真清澈,她是他見過的最美的‘女’人,也是最特別的,他始終相信,只有他,才能給依蝶帶來幸福。
從前,是他太慣着她了,纔會讓她三番兩次地遇到危險,受到傷害。
以後,不會了。
若楓冷冽的眸光一轉,嘴角輕揚,看來他的劇本,該提前上演了。
依蝶的傷好得很慢,她的‘精’神狀態非常差,晚上幾乎整夜整夜的失眠,都要依靠安眠‘藥’才能入睡。往往睡了兩個小時,就會突然驚醒,之後就再也睡不着,她迅速地消瘦下去,臉‘色’蒼白如紙,彷彿一個病入膏肓的人。
她常常一天一句話都不說,只是出神地望着窗外那一團一團的‘花’簇,眼神空‘洞’,時而垂頭,時而嘆氣,甚至連司徒若楓,她都沒有再和他說過什麼話。
除了偶爾和逸梵說幾句話,便是大片大片的發呆。
逸梵很懂事,看出了媽咪對着他強顏歡笑,便不再勉強她,只是安靜地坐在病房裡陪着她,她出神,他就看看書玩玩電腦,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問。
依蝶有時候會將視線落在兒子的身上,逸梵不太像他爹地,只有側面,尤其是他凝眉的樣子,纔有幾分駱澤皓的神情,彷彿有什麼天大的事情想不通一樣。
“逸梵。”依蝶朝着兒子招招手,逸梵像得了什麼特赦令一樣跑到依蝶身邊,乖巧地俯下身,睜着一雙明亮的大眸,像極了討食的小獸。
“媽咪,你終於叫我了。”逸梵哀怨地看着媽咪,他都來了半天了,媽咪就顧着看着窗外,理都不理他,他都把那本書翻來覆去地看了三遍了,媽咪終於想起他了。
依蝶撲哧一笑,拍了拍兒子的腦袋,輕斥道,“誰教你的,油嘴滑舌的。”
“我是無師自通。”小傢伙驕傲地‘挺’起‘胸’膛,彷彿做了什麼了不起的大事,他又歪着腦袋問道,“媽咪想吃什麼嗎?”
“前一陣媽咪不在家,逸梵擔心麼?”依蝶拉過兒子,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