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凌夜說漏了嘴,但是警覺地很快,所以依蝶只能依照他漏出的口風猜測,但是她幾乎可以確定當年的事情,也許真的是一個誤會。·首·發
“你相信駱澤皓?”若楓眸光一閃,緊緊地鎖住依蝶。
“我只相信真相。”依蝶沒有注意到若楓眼底的戾氣,偏着頭回想着那一夜凌楓的話,他並不知道她的身份,也沒有認出她,所以他說的話,其實是可信的。
當年,她只是顧着自己傷心絕望,卻沒有想過,也許這是一個局,而她,和駱澤皓都是踏入這個局的棋子。
以駱澤皓的個‘性’,那麼獨裁霸道,他的‘女’人背叛了他,還鬧得人盡皆知,他會怎麼樣?他會非常憤怒,憤怒到失去理智,失去冷靜。而同樣的,傷心到絕望的自己,也同樣失去了理智和冷靜,滿腦子只有駱澤皓給她的羞辱,和痛苦,纔會終於走上了那條自殺的道路。
這麼多年以來,依蝶都靠着恨意活着,她知道,也許自己恨的不是駱澤皓的設計和羞辱,而是經歷了那麼多的折磨和痛苦之後依然忘不了他,依然還愛着他的那個卑微的自己。
所以其實,她恨的那個人,由始至終都只是自己而已。
見依蝶又出神,若楓小心翼翼地將她扶着躺進被子裡,貪婪地望着依蝶的容貌很久,若楓才離開了病房,對着身後的保鏢說,“讓曲醫生來找我。”
在這之前,如果有人告訴駱澤皓,他會爲一個‘女’人難過心痛,寢食難安,他絕對會嗤之以鼻,駱澤皓是什麼樣的人,常在河邊走卻永遠不溼身的男人,但是這一次,他真的動心了。
一個冷漠殘酷的男人動心,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因爲這樣的人,感情也同樣濃烈熱情,彷彿是席捲一切的狂風,能瘋狂地捲走一切。
“查到了。”那是電腦裡的陸瑾宸的聲音,“凌夜果然出了境,我的人已經跟上了他,不過他相當狡猾,進入美國以後就消失了。”
美國?駱澤皓勾起一抹笑,真是得來不必費工夫呢。
“我知道了,凌夜那邊我會派人繼續盯着他,依蝶有下落了麼?”駱澤皓看起來鎮定自若,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急切。
“恩,找到了,司徒家在A市左不過那些產業,我派人一個一個去查,還怕查不出來麼。”陸瑾宸說的很隨意,不過駱澤皓知道他‘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去查,畢竟要從司徒若楓的手裡查到東西,並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