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這兩個憑空冒出來的人,居然有這麼大的本事,竟然連南疆排行榜前十的蠱毒都能瞧得出來,看來,我當真是小看這個墨瀟白的本事了!”
女人的聲音蒼老中伴着刺耳的尖銳,修銘幾乎不用想,也知道她如今的五官定然已經扭曲在了一起,心中雖然對此十分的厭惡,但面上卻表現出前所未有的恭敬之意。
“依屬下之見,這些人會不會與龍族那個老頭兒帶出去的十幾個人有關?”
女人聲音驀地一沉:“當年派出去的人,沒有一個活口,我們甚至不知道對方存活了幾個,如今細細想來,還真的不好說,如果真的是龍族的後裔,那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
“不知閣主有何高見?”
“高見?不,我們什麼也不做,紫噩不是已經送上門去了?只要他有本事,我就暴露出更多給他們看看,反正老皇帝已經成爲了我們的棄子,如果能靠這顆棄子挖掘出更多的秘密出來,我們何樂而不爲呢?”
“閣主的意思是……。”
“靜觀其變,我倒要看看,這兩個人的底線在哪裡!”
“是!”
“嗯,你下去吧,順便將前幾天飼養的食物給我提過來,我餓了……。”
儘管只是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卻讓修銘聽到了其話當中的血腥之氣,他竟生生的打了個寒噤,一顆心像是被猛然被一雙大掌抓住了一般,陡然呼吸困難開來。
沒有得到迴應的女人,不悅的挑了眉:“怎麼?你貌似有意見?”
“不不不,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屬下只是在考慮,挑選哪一個比較好!”
“如此,就煩勞修銘多費心了,好了,下去吧,半個時辰後,速速送來。”
“是。”
隨後,房間內再無聲音傳來,修銘瞬時鬆了口氣,望着雖寂靜無人卻暗藏殺機的院子,他抿了抿薄脣,眼光漸漸凝起。
“來人!”當他清冷的聲音響起的時候,周圍瞬時落下兩名紫衣衛。
“跟我去密室。”
“是,樓主。”兩名紫衣衛驀地轉過身,恭敬的低下頭,待修銘離開後,方緊緊跟了上去。
修銘口中的密室,潛藏在這座別院的水下,也就是傳說中的水牢。
水牢之中所抓來的人,皆是江湖上樣貌俊秀、身材強壯的男人,而這些男人除了要爲某個喪心病狂的女人提供鮮血之外,還要提供……柔體服務,可謂令人髮指到了極點。
這些男人按照號碼的編排,分成了三十個牢房,水牢水牢,顧名思義,是用水做成的牢房。
九曲十八彎之後,修銘總算來到了水牢之中,迎面撲來的就是一股*之味兒,聽到鐵鎖開啓的聲音,裡面立時傳出瘋狂的謾罵聲,這些聲音對於修銘他們來說,早已麻木。
他居高臨下的站在鐵牢之上,眯着眼睛往下瞧,只是這麼一眼,那些張口閉口就是賤女人的男人們,瞬時閉上了嘴,因爲,他們對於這樣‘挑剔’的眼神,真的太熟悉了。
果然,下一秒,修銘面無表情的點出了三個號碼:“三號,十四號,二十六號!”
他的話音剛落,那些被點上名的男人們用力的抓住頭頂的鐵欄杆,憤怒的朝修銘吶喊:“不,我不要去,不要去!”
“你這個助紂爲虐的混蛋,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奉勸你們快點放了我,否則,我爹饒不了你們,饒不了你們!”
“我不要去服侍那個令人作嘔的女人,我不要去,我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你讓我做什麼都行,我不要去那個鬼地方,我不要去那個鬼地方啊啊啊啊!”
相對於這三個被點了名的人的瘋狂與憤怒,那些沒有被點上名的,卻只是用一種漠然且麻木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修銘,雖然修銘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也不是第一次面對他們這般‘炙熱’的眼神,但是每一次的心態,卻都不同。
尤其是一想到這四天之內,他們其中的部分人要從活蹦亂跳到一具乾屍,他就莫名的升起一股兔死狐悲的感覺,誰知道將來的某一天,他會不會也成爲他們當中的一員?
所以,每次看到他們,他的眼底沒有嘲笑,沒有鄙夷,沒有幸災樂禍,有的,只是憐憫與同情。
每個月,這裡的人都要消失四個,昨天,已經死了一個,接下來的三天裡,剛剛被點名的三個人,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哦不,應該是……死定了!他們,一旦進了那個院子,就絕技不會有活路,所以這三天,能讓他們吃好的喝好的,他都會盡力的滿足,因爲,這有可能是他們……最後的晚餐!
“帶出來!”隨着修銘的一聲令下,緊跟在修銘身後的兩名紫衣衛面無表情的走上前,試圖將三個人從黑漆漆的池水裡撈出來。
說起那些黑漆漆的池水,你們也千萬不要小瞧了,那個女人既然想要人又想要血,自然不會讓他們的身體受到任何的損傷,所以,這些水都是珍貴的藥材,只有侵泡之後,才能成爲高品質的食物。
所以,抓來的人基本上要在這裡面侵泡七七四十九天,而恰恰這一批的這些人中,剛剛他點名的幾個人,達到了這個要求,所以,不吃他們,吃誰呢?
雖然抓他們出來費了不少的功夫,但最終還是難逃直面對的現實,這些人被打撈出來之後,第一時間就被送到了淨房,需要將他們全面的打理之後,才能被送往後院。
今天只需要送過去一個,剩下的兩人運氣較好,直接被帶到偏院好吃好喝的供應,而省下的那個人,恐怕就……沒有那個運氣了!
這個時候即使讓他吃,他也斷不可能吃得下去,在這些紫衣衛的努力下,清潔乾淨的他直接由他修銘接手,親自送到了那個女人的門前。
“閣主,人已送到。”
修銘的話音剛落,他們面前的門就被一陣掌風猛地由內吸開,瞬間,一個裝飾的極其豪華舒適且奢侈的房間呈現在他們的面前。
朦朦朧朧的輕紗之後,一個女人搔首弄姿的斜躺在軟榻上,完美的曲線咋一眼看過去,能讓男人血脈噴張,熱血沸騰……
修銘旁邊的三號,雖然從別人的口中聽說了這裡的可怖,可是當他看到面前這個嫵媚撩人的場景時,腳,竟不由自主的踏了進去,而隨着他的踏入,門應聲而關,修銘被碰了一鼻子灰,只能訕訕地道:“屬下告退!”
離開那個充滿特殊氣味的院子,修銘無聲的搖了搖頭,事實上,最初的他進入這個院子的時候,與那個男人的反應是一樣的,大抵是這些年一次又一次的來這裡,產生了一定的抵抗情緒,外加防備心,所以他如今才能如此的清醒。
可是,對於這些第一次就來這裡的男人們,只怕就沒有那般的幸運了。
在他聞起來,這個院子充滿了血腥的惡臭之氣,只要一踏進那裡,他就感覺入眼之處皆是紅色,血粼粼的紅,那些看起來生長的極其茂盛的藥草之下,他甚至能看到那些被碎成渣渣的爛肉,如果不是受制於人,他真想立即離開這個令他窒息的鬼地方。
那個女人的存在,幾乎成爲了他們他們組織最恐怖的所在,死在她手裡的人,達數以萬計,真不明白,這世間怎會有如此令人髮指的存在。
秦嵐,這個天生的至陰之體,是武林人士爲之瘋狂的對象。
但凡是個男人,若能與她共赴芸雨,那麼他的武功定能進步神速,這當中,尤爲內功鮮明強悍。
整個組織裡,爲了她爭相吃醋的男人數不勝數,這當中最爲誇張的就是他們的總盟主,對這個女人的*愛已經達到了無法想象的地步,所以,爲了這個女人的復仇大業,他不惜捲入這場本不該發生的圈子當中。
而他這個樓主,亦被派到她的身邊,成爲了她的*物,需要的時候叼到嘴邊嚐嚐鮮,不需要的時候一腳蹬開,開始的時候他還有些不適應,可是到後來他才發現,這個女人竟然都是爲了他好。
諷刺吧?這可真是天大的諷刺,因爲,但凡與這個女人太過熱烈的男人,最後,武功的的確確是進步神速,可同樣的,突然爆發的能力卻致使他體力虛浮,漸漸的,也就力不從心了,到了最後,竟然直挺挺的倒在*上,成爲了一具乾屍。
而對於那些有幸成爲她藥人的男人們,卻沒有那般的幸運了,在他們體力達到最*的時候,將會是這個女人吸收他們獻血的最佳時機,所以,他們最後,比那些瞬間蒼老的乾屍,更加的下場慘烈。
好在,這個女人雖然嗜血*,但她卻從來不曾對組織裡的任何人動殺機,這也是修銘能夠活到現在,還安然無恙的原因。
秦嵐,這個天生至陰之體,卻又天生帶煞,必須要靠子母蠱才能消褪她體內紫色厄運胎記的女人,誰又能想到,她光鮮靚麗的背後,卻如此的可怖?
後院之中傳來的yin靡之音,讓修銘冷冷的牽起脣角:“還有三天,三天之後,她將破繭成蝶,再度成爲這後宮之中,最耀眼的存在。”
至於墨瀟白,修銘想到這個年輕人,眼底雖然沒有敵意,卻充滿了十二萬分的同情,能讓秦嵐視爲敵人的人,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她精心佈置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會因爲他的出現,就全部付之東流?
即使他墨瀟白此次請來了高人,想要一舉將這個女人擊敗,那無疑是天方夜譚。
莫說這個女人本身的功力已經到了他無法想象的地步,單就是站在她背後的組織,就足以顛覆整個金國,墨瀟白,他無疑是以卵擊石的作爲!
如果說文德帝是他們對峙的開始,那麼……金國的覆滅,將會是他的結局!
***
冷宮之中的可怖,是米小米他們不知道的存在,正因爲不知道,所以他們無畏的按照自己既定的方向前行着。
在墨瀟白與米勇他們開始跟隨寧王整頓朝政的時候,米小米封閉整個乾坤殿,將文德帝轉入空間,開始了正式的閉關。
外界的十天,在空間卻能昇華到二百四十天,這二百四十天的日子裡,小米將要靠着空間的逆天所在,將文德帝徹徹底底的改頭換面。
而白芷,這個最關鍵人物,則成了治療文德帝的關鍵。
因爲,依着小米現今的本事,那是斷不可能完成這高難度的實驗,即使有白芷的遙控指揮,那也是不行的。
但他們又不能就這樣失去好不容易安插進去的臥底,所以想來想去,小米想到了替身。
九尾靈狐雖然珍貴,卻也不是找不到,在拿到白芷的心頭血之後,小米交代自己的手下全力尋找九尾靈狐,他們在森林、草原、半沙漠、丘陵地帶,樹洞或土穴中鋪設了無數陷阱。
由於它的嗅覺和聽覺極好,加上行動敏捷,所以難度很大,但好在有白芷這個天生靈物的心頭血,有了她的血,這就好比有了號召羣狐的能力,僅是一個晚上,就有了非比尋常的收穫。
在數百隻紅狐、赤狐、草狐以及白狐當中,總算是找到了一隻與白芷足以以假亂真的九尾狐。
原本小米還擔心這隻狐狸不好控制,但讓她意外的是,白芷的出現,竟然讓那隻九尾狐自動跪地,那模樣,就好像人類跪拜神靈一般的虔誠。
白芷在仔細觀察那隻白狐之後,親自在它身上鋪灑上屬於她的氣息,掩蓋了一些有瑕疵的地方,並使用只有狐狸才能聽得懂的‘家鄉話’交代下去,纔算安心的回到了空間中。
“這幾天那個女人不在,僅是她身邊的人,恐怕發現不了我的特別,但是一旦那個女人回來,就不能掉以輕心,所以,我們必須要快,我聽說她是要在五月三號回來,加上今天,我們還有三天的時間,這三天,必須全力以赴。”
白芷這般嚴肅,身爲主人的小米自然也不敢懈怠:“三天時間,夠你完成實驗嗎?”
白芷輕輕蹙眉:“我只能說,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這三天你好好跟着,到時候如若真的厲害,我即便遙控指揮,你也有勝算。”
“好。”兩人這般一合計,將文德帝移到了最適宜他們做實驗的寒冰*之上,開始了正式的閉關!
想要解毒的第一步,就是換血,之前小米雖然爲文德帝做過,但因爲時間短,加上經驗不足,穩定性還是不夠,而今由白芷親自動手,那效果,自然是非同一般的。
不得不說,白芷到底是老練,一出場就毫不猶豫的將文德帝的兩條脈搏割開放血,看的小米心頭直跳:“人的血一旦放多,豈不是有生命危險?”這般放下去,人還不得死啊?
可白芷是醫者,應該不會不懂道理,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她是明知如此,還要這般做。
“就知道你會這般問,相信只要是個人都會知道這個道理,所以沒有人敢這麼做,但你別忘了,他的體內可是有子蠱,子蠱本身就是吸血的存在,如果我們將他體內的血放完,你說會怎麼樣?”
小米無語的看着她:“還能怎麼樣?當然是死翹翹了,莫說子蠱會怎樣,他自己也得死了!”
然,白芷的表情卻告訴她,事實並非如此。
“子蠱能吸血,也能放血,你可莫要小看了這些棲身在他體內的蠱毒,它們爲了存活,那是無所不用其極。之所以選擇一次性放幹放淨,也是爲了我們後面的工作好做。”
小米緊蹙眉頭:“可,可即使這些子蠱能夠放血,那我們放的時候,不是連這些存貨都放完了?那如果放完了,這老頭,還不得一命歸西?哦不,或者更直接點是,還沒等我們放完,他就玩完了!”
“所以我們要在寒冰*上進行,你之前不也調製出了寒冰丸?我們放血之後同時給他施展靈力,護住他的本源體,他一時半兒死不了,只要人死不了,那麼它體內的子蠱在吸收不到血液之後,就會自動滅亡,而今,我們要做的,能做的,就是將這些血毒全部清除體內,這是唯一的辦法。”
小米聽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似乎,也只能這麼做了,不過,芷兒啊,這個人是墨瀟白的老爹,說不定未來會成爲我的公公,你可千萬別讓他死了啊,他要是死了,我和墨瀟白之間,恐怕也得玩兒完!”
白芷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你就只會潑冷水嗎?我的能力,難道還需要質疑?”
“是不需要質疑,可這到底是放血啊,這方法已經嚴格違背了現代的醫學原理啊!”
這下,白芷那是更加的無語了:“拜託,你也說了那是現代,我且問你,現代有空間法器嗎?”
小米搖頭。
“現代有寒冰*嗎?”
小米搖頭後又點頭:“這個不好說啊!”
她哪裡知道有沒有?
“即便是有,也沒有我們空間這等逆天功效的,還有你的冰泉,你真當這冰泉就是水結成的半冰狀態的泉水?那你就錯了,你可有看到這些冰泉從哪裡來的?有管道嗎?你以爲是現代的自來水啊?啊?”
“你現在活在的是充滿靈幻的空間裡,不是所謂的現代,也不是古代,所以,一切的概論都可以推翻,我們應該按照空間的法則來遵循這個定律,明白?”(以上純屬個人想象,無事實根據,請勿以現代科學爲基礎而深究或模仿,謝謝)
小米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只要不會死人,那我就放心了。”
白芷鄙夷的掃了她一眼:“瞧你這點心理素質,得虧是我來,要你來,你家公公的血還沒放完呢,你估計都停止了,如果真這樣,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所以,還得你來啊。”看着如泉水一般往下吧嗒吧嗒滴,最後統統一滴不剩流入白芷準備好的木桶當中的黑血,小米又問道。
“這些血,你還有用?”
“這麼至毒之物,當然要好好留着研究了。他的血放完了,可不代表她體內的毒全部清理乾淨,那些隱藏在柔體、器官之中的毒,也需要全清,所以,這些血就有用了。”
“哦,我明白了,就是說,從這些血裡面提出那些毒的規律與藥性?才能方便咱們尋找到對應的藥材,對不對?”
白芷點點頭:“差不多就是這樣。”
“聽起來簡單,可是做起來,只怕沒那麼簡單。”
“當然沒那麼簡單,僅是分析這些毒藥的藥性,就夠咱們喝一壺了!”
即便是強大如白芷,也覺得很困難,更何況是米兒?
題外話:
今日情節,純屬虛構,請孩子們莫要對號入座,千萬不可跟風模仿喲,特此公告!
今天更完,明日萬更回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