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英道:“子濤,我的意思是你不能一個人玩欲擒故縱,得發動別人跟着你玩幫着你玩,比方說縣委縣政府兩套班子的領導成員,你得讓他們都動起來,那這齣戲就既熱鬧又精彩,效果也才能達到最大化。”
陳子濤這時已吃飽喝足,他撂了筷子抹抹嘴,再拍拍肚子說道:“張英姐,這事你最好問豔蘭姐,她是兩套班子成員之一,比我更有發言權。”
喬豔蘭道:“這我首先得說說一種不良的風氣,當初鞏婷她老公林平離任以後,郝偉明接任縣委書記,楊羣升任縣長,可兩個人屁股還沒坐穩,就有風聲傳出,郝書記要外調,縣委書記一職最終會由楊縣長接替,這個傳言從地區傳到縣裡,不但大家信了,就連當事人郝書記和楊縣長自己都信了,這才導致郝書記和楊縣長的心理都有些異常。”
何芊羽點頭道:“謠言有時候真的很可怕,我當鄉黨委書記時,我那個鄉長不知從哪裡聽說他要接替我的職位,好端端的一個老實人象條瘋狗似的折騰,結果我走了,他卻把自個折騰到去偏遠鄉繼續當鄉長。”
喬豔蘭道:“所以纔有書記弱勢縣長強勢的局面,郝書記想我反正要外調,當然要以穩爲主,你楊縣長是內定的接班人,反正是你的地盤,你愛咋折騰就咋折騰去,楊縣長想既然我遲早要當一把手,當然是宜早不宜遲,當然要乾點成績出來,該乾的不該乾的我說了算,用人也是這樣,比方說咱們子濤,用你的時候當你是寶,不用你的時候說扔就扔,既不講組織紀律,也毫不顧及人情世故。”
鞏婷道:“我瞭解和觀察過楊羣這個人,智商足夠,情商太低,能辦事也能辦大事,但沒有人緣,不講團結,這個弱點在官場是致命的,順勢時問題不大,一旦遇上逆勢,他的境遇就不會很妙。”
喬豔蘭道:“還真是這樣,高長熙當上副縣長之前,縣政府是一正四副五位縣長,除了楊羣縣長自己,還有常
務副縣長劉貴龍及候先勇、李光輝和方同偉三位副縣長,楊羣一上任就看不起李光輝,覺得他被貶下去當過區長,一直是搞農業的,沒多大出息,對自己威脅不大,而方同偉年齡與他一般大,他將方同偉視爲自己的威脅,所以一上任就處處壓制方同偉,這麼一來,他與李光輝和方同偉的關係就僵了。”
張英道:“團結呀,這個楊羣,就是不注意團結同事,真被一位老領導給說中了。”
喬豔蘭道:“至於與劉貴龍和候先勇的關係,一開始都還是不錯的,楊羣和候先勇都是天州人,兩個人都有點老鄉情結吧,但很快就不對頭了,因爲候先勇是鞏婷她老公林平提撥的,要是林平書記還在任,候先勇很可能已經進了常委會,楊羣就是來擋他道的,所以兩個人各懷鬼胎,互相提防,很快便在工作上互不配合,關係慢慢變僵,以致於發展到現在,楊羣將候先勇分管多年的工業剝奪,兩個人的關係徹底完蛋。”
張英道:“我聽說楊羣和劉貴龍都公開鬧翻了。”
喬豔蘭道:“對,劉貴龍資格老,能力也強,就是文化差點,但他最大的優點是有自知之明,不爭權,本來這一屆的縣長應該是劉貴龍來當,但他知道楊羣是上面派來的,爭不過爭也沒用,所以想明白後對楊羣相當的尊重,再加上他自己有男女關係方面的短處,他當然處處讓着楊羣,可楊羣忒不地道,現在大事小情都不跟劉貴龍商量,幾乎到了將他架空的地步,劉貴龍最有涵養也忍不了,所以他現在索性當起了甩手掌櫃,除了爲了子濤的事他公開說話以外,他就是什麼也不幹,躲在旁邊等着看楊羣的笑話。”
何芊羽道:“整個縣政府的領導都成了他的對立面,那他還能正常的開展工作嗎?”
喬豔蘭道:“豈止是縣政府領導,就是縣政府辦公室的幾位正副主任,大多也對他怨聲載道,敢怒而不敢言,主任張鷹,副主任黃鶴年和許計發,都被他
打壓得很厲害,喬小璐是女的,楊羣倒沒放在心上,只有我家一民的處境稍好一點,我想大概是因爲我的原因,畢竟我是縣委常委,他得給幾分薄面,這也是這次他會帶着一民出去的原因。”
張英問道:“豔蘭,楊羣跟常委們的關係怎麼樣?”
喬豔蘭道:“也都不怎麼樣,首先是郝偉明書記,要不是郝書記修養好,他與楊羣早鬧掰了,我呢,是聽咱們子濤的吩咐,表面上是順着楊羣,副書記周仁強和組織部長李玉清,都是省裡派下來的,兩人現在是公開支持咱們子濤的人,當然跟楊羣不對付,武裝部長鄭雲基與劉貴龍一樣,也是公開反對楊羣的,縣公安局長許再德,咱們子濤以前幫過他,他與縣委辦公室主任洪天霖一樣,現在也是唯郝書記馬首是瞻,對楊羣是敬而遠之,縣紀委書記谷文斌是個一根筋,既不尿郝書記,也不尿楊縣長,宣傳部長齊南征原來和谷文斌是一樣的,跟誰都合不來,現在因爲高長熙的關係才與楊羣縣長攪在一起,綜上所述,現在的楊羣縣長,在常委會裡只有一個齊南征算是他的盟友。”
張英聽罷,點了點頭,扭頭看向了陳子濤,“子濤,你怎麼不說話?”
陳子濤瞅着張英的兩個突出部位,壞壞地笑着,也不說話,只是拿手去張英的兩個突出部位上抓了幾下。
喬豔蘭嬌聲笑道:“子濤,你喝飽了吃足了,是不是又想吃人了?”
陳子濤還是不說話,但掉頭轉手,又把目標鎖定在喬豔蘭的兩個突出部位上。
何芊羽卻把目光轉向了陳子濤的那裡,“嘻嘻,看這個兇巴巴的樣子,真是要吃人喲。”
張英讚道:“年輕就是好,連續作戰的能力無與倫比。”
鞏婷細心,她看的是陳子濤的臉,特別是眉頭那一片區域,“咱們子濤呀,一定又在憋什麼壞主意了。”
喬豔蘭好奇地問:“婷子,你怎麼知道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