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隻手抓着綠眼殭屍,靠着剩餘的一隻手,是萬萬降伏不了這隻鐵甲殭屍的。
這時候綠珠體內的寒冰真力也已經消耗一空,引到水裡也起不了效果。
所以我果斷決定,轉身跑路。
我沒有忘記,這裡的環境,是個環形的,不論跑多久,只要速度夠快,它就不可能追得上我。
而且,我還有個對付鐵甲殭屍的計劃。
一邊跑,我一邊還劍入鞘,施展開分筋錯骨手,將手裡孩童大小的綠眼殭屍給錯開了四肢骨骼。
這樣一來,便不再擔心它趁機逃走。
鐵甲殭屍在我身後吼叫着,想要抓我。
綠眼殭屍被我用龍爪壓住天靈,受到赤龍真力的鎮壓,一時半兒的,它也沒辦法指揮鐵甲殭屍。
我引着鐵甲殭屍,放緩腳步,剛好讓它能夠跟的上我。
走了幾步後,一口被打開的石棺落入了我的眼中。
等鐵甲殭屍距離我只有四五米的距離時,我猛地一縱,撲到了石棺中。
見我撲入,鐵甲殭屍當即不假思索,也飛撲過來。
眼看着一個碩大的身軀壓過來,如果我被鐵甲殭屍堵在裡面,以它鐵疙瘩一樣的身軀,那我肯定要遭殃。
這時候,我腰板一挺,用了一個鯉魚打挺的招式,整個身體側着彈了起來,險之又險的與鐵甲殭屍擦肩而過。
“砰”的一聲,是鐵甲殭屍砸落在石棺中的聲音。
這貨應該整個身軀撲倒在了石棺中。
早在進入石棺的時候,我就發現棺蓋的位置,所以這時候迅速蹲下身體,一手就抓住石棺的蓋子,用力一掀,大喝了一聲。
棺蓋被我掀得飛起,在空中翻了翻,“啪”的落在了石棺的上面。
然後,我再迅速伸手,將棺蓋一錯,合了上去。
在打開第一口棺材的時候,我就研究過這種棺材的構造。
這種棺材本身是一種推拉形式、內部有倒鉤鑲嵌的結構,要不然,這些殭屍也不可能被困住。
所以這時候,棺蓋被我合上後,內部的接口一咬合,除非外面使力,否則絕難從內部打開。
而且鐵甲屍被困住的方式是翻轉過來的,面部朝下,更是不好使力。
就聽到身下的棺材裡傳來“砰、砰”的聲音,鐵甲屍正在不停掙扎。
我坐在棺材上,根本就沒有理會它,而是運轉煉屍功、太極玄清道以及赤龍訣,開始煉化我手中抓着的綠眼殭屍。
綠眼殭屍也知道害怕,不停的吼着,張嘴就噴出一口屍氣。
只可惜它是背對着我的,屍氣只能噴向前方。
再加上我現在功法運轉,即使被屍氣噴到,也未必會有事。
只是這一次,按照這種方式運行下去,我並沒有從綠眼殭屍的身上吸到太多的屍氣,丹田氣海也沒有明顯的增加。
反倒是產生了另一點奇妙的變化。
在煉化綠眼殭屍的時候,另一種奇妙的東西,從它的身上,被我吸附了過來,沿着我的經絡,進入了龍角之中。
這是一種類似靈魂一樣的東西。
殭屍也有靈魂?
對了,有種獨特的殭屍,確實是有靈魂的,那就是——魂屍。
也就是屍妖。
我心中一動,想到了一個可能:難道說,屍妖,就是由智屍變化形成的?
白骨夫人給我傳承裡,只有普通殭屍的晉階記載,即使連活屍的沒,我對於活屍的瞭解,那還是聽她口述來的,自然也就不清楚屍妖的形成原因。
根據當初我在畫境中與屍妖戰鬥的情形來看,屍妖很強大,強大到可能連白骨夫人這種屍魔級別的存在,都未必是他的對手。
但是對於屍妖的形成,我一直不太清楚。
因爲屍妖有一種很獨特的東西,命盒。
在命盒的裡面,儲存着屍妖的心臟,只要命盒不滅,屍妖就不會真正的死亡,隨着時間的推移,會從命盒的所在地重新復活。
智屍的這縷魂識,沿着經絡侵入到龍角中,瞬間襲入我的大腦,看樣子竟然是想要攻擊我的靈魂。
這傢伙在絕境之下,也算是兵行險着了。
只是,它的魂識才進入龍角,還沒完全鋪開呢,我就聽到耳朵裡傳來了“嗡”的一聲,猶如被重錘擊中。
眼前熟悉的波紋頻頻晃動,一閃之下,我已經來到了【夢境】中。
奇怪的是,這次我的夢境,並不是以四周爲構建模板的,反而是出現在水晶宮裡。
水晶宮有兩間,一前一後,分別是臥室和大廳。
這時候,我就出現在大廳裡。
在我的面前,一個小小的身影也跟着出現,猶如一隻小猴子般,正是綠眼智屍。
這隻智屍一見到我,立即咆哮着,就要衝上來。
但是夢境之中,我又何須親自與它動手?
我心念微動,喝道:“夜叉!”
“呼!”
空中,夜叉鬼鼓動肉翼,猛地落到了地上,伸出手,一把就抓向智屍。
智屍見到夜叉鬼,驚慌失措,連忙改變方向,就往門外跑。
但門口這時候又出現了一個泥人,一伸手,一團泥巴就糊住了智屍。
然後,智屍便被泥鬼給抓在手中,拎了起來。
智屍的全身都被泥土包裹起來,再也無法逃脫。
見抓住這隻小傢伙,我正準備讓泥鬼或者夜叉鬼吃了它,我好離開。
這時候,泥鬼忽然傳遞給了我一個意識。
它告訴我,這隻殭屍的靈魂比較特別,讓我暫時不要殺了它,它能夠從裡面獲取很多重要的知識。
我不太明白泥鬼所謂的知識是什麼,可泥鬼既然擁有獨立的魂識,它提出要求,我也沒有拒絕。
但不殺智屍的話,我又該怎樣離開這夢境?
我看着前方水晶宮的門,心中一動。
這水晶宮,並不是我所熟知的夢境,不是以周圍環境構建的,而是直接以龍角里面存在的水晶宮形成。
這麼說來,或許我現在所謂的【夢境】,其實也僅僅只是在水晶宮裡而已。
夢境與現實之間,本身就有一個樞紐,因爲靈魂引入的,只需要殺了靈魂就能夠離開;如果現在是因爲事物引入,或許,只要走出這水晶宮,就能夠回去了。
我想着,走到門口,伸手一推。
水晶宮的門,便噶然而開。
我旋即一腳踏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