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摸着打仙鞭，覺得有些奇怪，因爲我並沒有感覺到這上面傳來那種血脈相連的氣息。
按說不應該，因爲大凡本體修煉的法寶，不論如何，級別越高，這法寶也就越“靈”。
所謂的靈，即通人性。
就比如說定海圈和黑戒，我就能感覺到裡面蘊含的靈性。
要是這打仙鞭曾經是我的法寶，我應該能夠感覺到靈性纔對。
西王母見我有些發呆，她畢竟是傳承了不知道多少年記憶的存在，當即明白我的想法，給我解釋：“你感覺不到它，那是因爲你還沒有覺醒屬於你的力量。”
覺醒屬於自己的力量？
時間？
對了。
我這纔想起來，這打仙鞭的力量，是吞噬對方的修爲，每一鞭子下去，吞噬掉一年的修爲，可不正是和時間掛鉤？
既然能夠吞噬修爲，應該也能夠吞噬生命力。
難道說，東王公的法術，就是攻擊人以後，讓人迅速的衰老，或者直接消耗人的功力？
這有點像電影裡傳說中的“吸星*”，吸取別人的功力爲己用。
這可就牛逼了。
如果沒有後遺症的話，只需要瘋狂攻擊吞噬下去，最終，必然會成爲食物鏈最頂端的存在。
對了。
我想起了一個生物：饕餮。
根據西王母的說法，饕餮本來就是東王公曾經豢養的.寵.物，說不定這饕餮貪吃的屬性，就與東王公有關。
只不過饕餮什麼都吃，而東王公只吞噬與“時間”有關的東西。
關於“時間”的本源力量麼？
西王母這時候與我說起了打仙鞭的來歷：“當年，崑崙山上，長了一根仙藤，仙藤之上，結出一個葫蘆來，被三清之一的太上老君給摘了，拿去盛仙丹。”
葫蘆？
我猛地想起《西遊記》裡的一個故事，說是金角大王和孫猴子打賭，說喊聲名字就收進去，其中那個紫金紅葫蘆，不正是傳說來自崑崙山腳的仙藤上麼？
“太上老君摘了葫蘆，剩下的那根紫金仙藤，便被當時隨老君同行的東王公摘下，隨即將其煉化成一根仙鞭，其中按法則構建，即這打仙鞭。”
這打仙鞭的來歷，聽起來倒是挺牛的。
“鞭子你收着，算是物歸原主。我的法力恢復的差不多了，預計三天以後，我就與你施展佛位轉移的法術。”
西王母看着我：“佛位離開你的身軀後，那夢境應該也會離開，到時候，你就失去了兩項有效的攻擊手段。
所以，我讓羣仙一人提供十年的法力給你。那瑤池之外，還餘三百名散仙，算算下來，那也是三千年的功力了，再加上這根打仙鞭，你也算有點自保之力。”
原來她是這個打算。
要知道，就算青鸞這個級別的散仙，幾乎已經半隻腳踏進了金仙境的門坎，也不過才三千年的功力而已，這打仙鞭，居然頃刻間，就能得到三千年的功力，稱之爲神器也不爲過。
當然了，功力這種東西，也分個精純度的，比如西王母一千年的功力，和青鸞一千年的攻擊相比，自然又有不同。
“好吧。”我想了想，沒有再拒絕。
要不然，就顯得太矯情了。
反正對於這些散仙來說，10年的功力，根本不算什麼。
“對了，”我想起來一件事，問她：“剛纔我在崑崙墟的時候，遇到了三個散仙，自稱歲寒三友，被我用定海圈打死了兩個。但他們的仙魂，居然飄飄蕩蕩的，進入了崑崙鏡裡。這是怎麼一回事？”
“還記得你身體裡的天書佛字卷麼？這就是天書的功勞。”西王母告訴我：“天書一共七卷，本來是記錄凡塵俗世里人類高手的名字。但殺劫產生後，它就發生了變化。”
天書的原因？
那天我在崑崙鏡的時候，天書確實從我身體裡飛出來，進入了崑崙鏡裡。
我當時還以爲是惡屍把天書給吸收了呢，沒想到，原來天書是被這崑崙鏡給吸收了。
“這應該纔是天書的本來面目吧？”我問。
天書既然裡面帶了個“天”字，我感覺這玩意兒，應該跟天煞十二星是一個道理。
“沒錯，”西王母露出笑意：“難得你聰明瞭一回。這天書，本身就是封神之時，三清合力打造的。原來的名字，叫作‘封神榜’，用來記錄那殺劫之中，神的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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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我去！
封神榜！
這玩意兒，聽起來這麼耳熟啊。
我還以爲只是個電視劇，沒想到，居然真有這麼個榜單。
“後來封神結束，封神榜落到天帝的手裡，被分作七份，除了用來記錄天庭衆神的名冊外，還用來記錄天下間那不受天庭管束、神通廣大的修真者。”
原來這七卷天書，是天帝點名用的花名冊。
“後來天帝隕落、天庭大亂，這七卷天書，也落入了凡間，法力也就被隱藏了起來，變成記錄凡人高手的東西。
你身體裡的那捲天書，受到崑崙鏡力量的激發，已融入崑崙鏡中，恢復了本來面目，擁有了記錄神名的能力。
那些戰敗的散仙，仙魂如果沒有人吸收，便會自動飄蕩到這天書之中，成爲一些比正神、輔神級別還要低的神，只有神名，沒有神位和神職，只能在天庭打雜，不受香火供奉。”
原來變成了小小神。
不過這樣也好啊，即便是小小神，那起碼也是個神不是？
西王母說着，伸手一點，崑崙鏡中，就現出了兩個名字，青松和紅梅的。
我還有一點想不通：“我記得，天書從我身體裡抽出來的時候，上面只寫了我一個人的名字，難道，我也得成小小神？”
“記錄你的名字，只是告訴你，你是劊子手而已。你我這種，即便是到天庭，那也不會在那神冊裡，受天帝管制的。”
我明白了：“類似於，三清四御五老那種的？”
“對，有神名，有神位，可以接受供奉，但沒有神職。”
“也就是說，被劊子手殺死的散仙，便能夠成爲小小神了？”
“是的。”
“那劊子手，應該不止我一人吧？”
“二聖、三清、四御、五老，都能夠成爲劊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