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天從椅上躥了起來追了過去將她拉住,原來想帶入懷裡安慰一番,卻突然手一僵,想起花道雪罵自己髒的話來,改爲揉了揉她的額頭:“本王又沒說不相信你,煜王府永遠都是你的家,你這一生氣就要離開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改。”
“這裡是我家嗎,王爺有王妃有一堆妾室,而我卻什麼都不是。”段緋絲眼淚如斷線的珠子掉了一地。
君臨天用手掌給她擦掉眼淚:“傻姑娘,她們都是一些可有可無的,你身爲高貴的郡主怎可降低身份與她們去相比。”
段緋絲委屈地撲進他的懷裡:“王爺從來沒有這麼嚴厲的跟緋絲說過話。”
“平日裡你再胡鬧本王都能幫你撐着,可這次不一樣,本王希望你能明白。”君臨天推開她看着她哭花了的臉笑道:“鬆姑姑,快拿銅鏡來給你家主子看看,這臉都成啥樣了。”
段緋絲被他揶揄得直跺腳:“王爺太壞了。”轉身就害羞的往裡間跑。
……
花道雪這一晚沒有睡覺,徹夜不眠地搗騰了一晚毒藥,終於在朝霞升起的時候完成了。
花道雪將毒丸給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帶着滿足的笑睡着了。
君臨天昨夜回來直接去了書房,今早醒來就聽紅梅說花道雪昨夜把自己鎖在了房裡,他練完功去推門,發現門還是關的。
君臨天心沒來由地一慌,不顧形象地從窗戶口躥了進去。
落地的那一剎那,君臨天的臉不自覺地黑了。
想他堂堂逆性狂妄,不可一世,竟然因爲怕吵醒花道雪而爬窗進自己的房,心情瞬間就糾結起來。
看到牀上躺着的嬌影,君臨天緊着的眉頭舒開了。
走過去一看,花道雪嬌嫩俏美的小臉上掛着一抹心滿意足的微笑,好似這世間所有的美好都洋溢在了她那張俏顏之上。
君臨天站在牀頭看呆了。
他猶記得見她的第一眼,那時她靠在池邊睡得香甜適意,如落入凡間的暗夜精靈,讓他這個半夜經常失眠的人特別的嫉妒。
他不得不承認,他喜歡看花道雪的睡顏,她的睡顏如此單純美好,心無旁鶩,讓誰都不忍心打擾。
君臨天伸出手指點了花道雪的睡穴,脫掉外袍鑽進了被子裡,摟着花道雪滿足地閉上了眼。
昨夜看了一晚的摺子,他其實也很想睡覺。
皇宮裡來送帖子的張公公坐在前廳喝着天山雪尖也擋不住心裡的鬱悶,那張本來白淨的臉現在是黑沉一片。
真是邪門了,自從這煜王妃入門,他來送旨就沒有一次不是等到地老天荒的!
害他一大把年紀了都要被太后責備連個小姑娘都搞不定。
“這都日上三竿了,你說煜王沒起牀,那煜王妃總已起來了吧?”張公公陰沉着臉看着宮卿,心裡暗忖是不是這侍衛根本沒有通報。
哪有一個婦人睡到午時了還不起牀的。
“回張公公,煜王和煜王妃在一起呢,煜王昨夜辛苦了一晚,這會小的也不敢去吵醒他,要是公公實在等不住,小的帶您去臨天苑。”
你一破公公,讓你等是給你面子,若是別人現在都趕出府了,你還嘰嘰歪歪個什麼勁。
宮卿在心裡腹誹,有本事你去親自把我們家王爺叫醒呀。
張公公面色一滯,讓他去臨天苑,那豈不是讓他親自去叫醒煜王,他這條老命可還想多服侍幾年太后。
“那怎可,煜王爲國家操勞,是該多歇會,奴才在這等着便是了。”張公公一臉吃了大便的神色,還說得比唱得好聽,着實沒有違和感。
宮卿眸光閃了閃,退了出去。
……
牀上的一對人兒,最先醒來的是君臨天,看到懷裡的小嬌人依然睡得香甜,忍不住低下頭輕啄了一下她的嘴脣。
花道雪翕了翕嘴,往他懷裡又擠了擠,把頭窩進他的勁窩,掛着甜美的微笑又安靜了下來。
這女人警覺性怎麼這麼高,就輕啄一下都能讓她感應到,還好入睡前點了她的睡穴,要不然她醒來還不得一頓雞飛狗跳。
清醒的花道雪又賊又精,還有一副天大的膽,着實讓他難以招架,還是睡着好。
這丫頭身上的清香到底從何而來,怎麼這麼好聞。
君臨天抱緊着她,一個沒忍住翻身就壓在了她身上,一隻大掌不受控制地伸進了花道雪那薄如絲的睡衣裡。
“爺……張公公已經來了兩個時辰了。”屋外突然響起宮卿小心翼翼稟告的聲音。
君臨天眼裡頓時火光三丈而起,他已經忍了好些天了,今天好不容易有機會嘗一嘗,這該死的張全德,是嫌人間的日子不好過了。
沒有理會屋外的宮卿,君臨天低下頭咬住了花道雪的紅脣,因爲太過着急,一下咬得可能有些重了,花道雪緩緩地醒了過來,一巴掌就朝弄疼她的東西打去。
“啪……”的一聲響,巴掌結實地打在了君臨天的後腦勺上,君臨天疼得咬得更用力,花道雪痛叫出聲,猛地坐了起來,矯健地飛出一腳,直接將君臨天給踹下了牀。
“花道雪,你竟敢把本王踢下牀!”君臨天暴吼起來。
“誰讓你亂咬人。”花道雪微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小臉上也滿是怒意,但細看之下她耳根子都紅了。
“你是本王女人,本王想咬就可以咬。”君臨天從地上爬了起來,朝着花道雪撲了過來。
屋外的宮卿聽到這動靜,嚇得臉色慘白,他可以想象爺剛剛在做什麼,而他還好死不死的在剛纔吵了他。
慘了慘了,這回又得掛樹上烤幾個時辰了。
“咬你妹的咬,咬你家段緋絲去,媽了個逼的,非得逼得老孃罵髒話,我告訴你,我這兒要是生什麼東西了,那都是你帶回來的髒東西害的。”花道雪一個翻身躲過去,跳下了牀,一邊將胸上的口水擦乾淨,一邊怒罵着。
君臨天的臉色可想而知有多難看。
他正想一巴掌死將這女人給劈暈,再想怎麼懲罰她那張臭嘴,卻發現花道雪已經將睡衣脫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