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爲了自己生存,所以能接受君臨天對付部落,來換取氣血喚醒冥睢。
可是現在她已無礙,她便不想這樣做了,她信這世上有因果輪迴,不想君臨天爲了她造太多殺孽。
“雪兒,追魂骨雖然沒事了,可我不想你離開,冥睢能護住你魂魄,將你永遠留在這具身子裡。”
他害怕,害怕這世界留不住雪兒,她說她是一抹魂,那他就用冥睢鎖住她的鎖,任誰也勾不走她。
“噗……”花道雪笑了,掐了掐君臨天嚴肅的臉龐,輕鬆地道:“天天,不用擔心我的魂會不會消散,我相信凡事皆有安排,上天讓我來到這裡陪你,那它就一定不會捨得再讓我離開你。”
“不!”君臨天眸光陰暗地看着她:“雪兒,我們不要接受上天的安排,我們的命運自己掌控,我不信什麼命中註定。”
花道雪輕皺眉頭看着他:“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
君臨天緊緊地摟着她,他想起天師所說的命格,不,雪兒是他的,他絕不會讓人把她從身邊帶走。
“雪兒,如果生這孩子你可能會死,你願不願意現在把這孩子……”
“不要,爲了一個不確定的可能,就要我殺了自己孩子,我做不到。”不等君臨天說完,花道雪果斷地打斷了他的問題。
上次宋衣告訴她可能會難產的時候,宋衣也問過她這種問題。
絕對不要,難道怕魚刺卡着就不吃魚了嗎,怕摔跤就不走路了嗎,怕受傷就不相愛了嗎。
未來的事,誰也沒有定數,爲了未知的定數而讓她殺了相依爲命,多次受難的骨肉,她絕對做不到。
君臨天在內心深嘆一口氣,雖然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答案,可是現在聽到她肯定的回答,君臨天仍然有些惆悵。
他又何嘗不想留下孩子,可是天師的話就像一道奪命的符,貼在他的胸口,讓他透不過氣來。
臨產的日子越靠近,他越不安。
原想剿滅部落,喚醒冥睢,那便不用擔心命數之說,可現在太后突然薨世,他不得不回去,不管如何那也是他的親生母親,是她懷胎十月生下的他。
她再壞,再不當自己是兒子,再心狠手辣,那也是與他有着血緣親情的。
更何況太后一去,皇城動盪,各封地紛紛回皇城,甚至各附屬國也會去。
如若他不回去坐鎮,只怕覃國都要被人瓜分乾淨了。
修長的手指擡起花道雪小巧的下顎,君臨天火熱地睇着她:“雪兒,捨不得跟我分離?”
“嗯。”花道雪誠實地應聲,她更怕自己分娩的時候,君臨天不在她身邊。
因爲宋衣說她可能會難產,他必須要在旁邊拿主意。
認識君臨天之後,她對他早已產生依賴,多數能推脫的事,都會賴給君臨天,自己慵懶不願思考。
“可是寶貝兒,大腹便便的坐馬車有多辛苦你是知道的,我實在不想你……”
君臨天還沒說完,花道雪就用脣堵住了他的嘴,偷了個香,笑意盈盈:“要不,你揹我回去。”
君臨天猛地一怔:“啥,揹你回去?”隨後狹長的眼眸流光溢彩:“雪兒這提議不錯。”
花道雪窩在他懷裡翻白眼:“你還當真了,咱現在這身體,就跟豬八戒背的那個媳婦似的。”
君臨天輕功是不錯,那也得看看她現在是個啥情況,揹着這麼沉的一個人,難道她還真想用輕功把她弄回皇城?
“什麼是豬八戒背的那個媳婦?”君臨天聽得一頭霧水,這是罵自己是豬嗎?
“唉,就是一個故事啦,就是天上有個仙犯了錯玉帝把他貶到了人間,他變成豬的模樣,然後去搶良女做媳婦,有個孫猴子就整它,孫猴子有法術,把自己變成那媳婦的模樣讓豬八戒背,結果豬八戒越背越重,把他差點累死。”
君臨天輕輕一笑:“還有這故事。”
“有啊,多着呢,等我家寶貝出生,我有的是故事給他講。”花道雪撫摸着隆起的肚子,心裡真心盼着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出生。
紅花小狐狸,聽到故事跳上榻,爬上花道雪的雙腿,朝她忽閃着眼,黑亮清澈的眸子似乎在說它要聽。
花道雪摸了摸它的頭對君臨天笑道:“這小傢伙真通人性,竟然眼巴巴的來要聽故事。”
誰知君臨天卻是伸手提起紅花的後頸,往窗外一扔,沒好氣地說了兩個字:“礙事。”
花道雪冏了:“你該不會以後也這麼對付我們的娃吧。”
“一樣礙事,同等待遇。”君臨天冷然地說完,換了笑臉親啄花道雪的小嘴:“不用收拾行李,晚上我帶着你和琅先行,讓他們後面跟來。”
“呃,你還真揹我回皇城?”
“嗯,信我麼?”君臨天玩着她纖細柔嫩的手指,太后去世的那絲痛楚,已然拋到了腦後。
傷感縱是有,但絕不會因爲這個讓雪兒跟着不開心。
“信。”花道雪知道他從來不說沒把握的話。
“因爲欲風而行,所以夜晚趕路比較多。”
“啊……”花道雪摸了摸自己的眼下:“那我的美容覺沒了,會不會有黑眼圈。”
到了這古代,終於知道爲何皮膚這麼好了,每天亥時就睡覺了,美美的,飽飽的給皮膚美容,原本來時花道雪本身是面黃肌瘦,被她養得現在已是肌如凝脂,嬌嫩欲滴,水潤得如蜜桃兒。
她自己看了都覺得喜歡,這可不是自戀。
“呵呵,傻雪兒,趕路的是爲夫,你只管在爲夫身上美美的睡覺,就是飢渴了,也能在爲夫身上作亂。”君臨天壞心眼地咬着她的雪白耳垂,吐氣如蘭。
“又耍流氓,覃國百姓要是知道他們心目中的戰神,是這麼流氓的一個人,鐵定要鬱悶得去撞牆。”花道雪嘴裡嫌棄,可雙手卻誠實地摟住了他的頸脖。
“本王的流氓只對雪兒一個人,別人是絕對不知曉的。”
君臨天從她的耳垂吻到細長的天鵝頸,大掌輕捏着她胸盈,嘴裡不禁滿足讚歎:“越來越大了,勾人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