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女帝神膠
所謂身外化身之法,乃是化身一系的最強神通,可完美化生出一道可以獨立生存、修行乃至繁衍的化身。
無論是護道、修行還是鬥戰,皆有無窮神妙。
即便是諸多【道祖】法脈,掌握此等秘術的,也是並不多見。
最起碼,【純陽天】便沒有這等身外化身的秘法傳承。
對於任何【閻浮子】來說,煉成【宴神】的那一日,也將是他的修行模式,徹底改變的一日。
自此之後,本體與化身協作,在諸多佈局之中,多了一個關鍵的勝負手。
而這個勝負手,戰力不俗,且不懼死亡,動不動同歸於盡,極難針對。
對於敵人來說,這樣的【閻浮子】突出一個鬼神莫測,悍勇無雙。
景遷的【宴神】,取材自三件從一品寶材,又有【盤古胚芽】鎮守,先天本質比他的本體還強。
此番一經化出,立刻展現出了極高的位格:
【靈機:宴神】
【位格:從一品】
【類型:外道之月】
【靈竅:三】
從一品的身外化身,軀殼本質比景遷的本體還強。
其體內,正快速運化出一道與景遷一般無二的九百九十九層【金仙靈氣】。
景遷自己體內的【金仙靈氣】,藉助【好玉米】子實產生,容量只有一道而已,他多餘的【仙靈氣】,全靠【青萍劍匣】提供的法力儲備。
而【宴神】一誕生出來,本體就二十六道【金仙靈氣】的儲備空間,與景遷本體的【天命】數量一一對應。
在此之外,【宴神】還有三枚靈竅,此乃身外化身獨有的神異,可以用於容納承載本體的【靈機】。
身外化身自有法力來源,也能隨意調用【命格】神通,可若是沒有【靈機】隨身,戰力無疑會大打折扣。
這【宴神】全靠靈竅提供的【靈機】欄位,彌補它與本體的差距。
三尊【靈機】,已經足夠【宴神】形成穩定的戰鬥力了!
只見景遷將【純陽仙劍胎】和【陰極仙劍胎】取出,一左一右的插入了【宴神】的前胸,各自佔據一道靈竅。
隨後,又將那【輪迴盤】拍到了【宴神】的後心之上,佔據了最後一道靈竅。
兩攻一防,搭配足夠合理!
而這還不算完,景遷又從兜裡摸出來了一枚奇異的眼珠子,硬生生按在了【宴神】的眉心之上。
這枚眼珠子,是之前【無眼】爲了拉攏他手中的一票,所贈予的秘寶:
【靈機:鏡眸】
【位階:從一品】
【類別:獻供之符】
景遷將其激發,可爲自己的【宴神】,在眉心之中,再開一道靈竅。
更可以將【剎那永恆眼】的神異,部分複製下來,在【宴神】眉心,鏡像成一枚,從一品的【三生三世仙靈眼】。
這一枚鏡像神眼,只在景遷的【宴神】身上顯現,功能與真實的【三生眼】一般無二。
這樣一來,【宴神】身懷四道【靈機】,戰力體系已經是相當完整了。
至此,景遷來這【火源殿】一趟,算是把能拿的好處,全部拿盡了!
而下一秒,一道奇異的法力,將他從這【火源殿】中,一腳踹飛。
“嗯?還沒到鍾啊?”
等景遷回過神來,他已經被挪移到了自家的【通天塔】門口。
此時距離說好的十日修行,還差些時間。
他搖了搖頭,邁步走入了其中。
……
【洞冥宮】之內,女帝【人相】粉拳緊緊捏起,小臉氣的通紅。
她嘴裡默默唸叨道:
“這幫【閻浮子】怕是在搞詐騙的吧?”
“一個【地煞】修士,竟能坑我百萬道【無極真煞】?”
“此番若是讓我蝕了本,我必將那幾只全捉來給【鬼相】當爐鼎!”
……
景遷心情相當美麗,邁步從【通天塔】一層向上走去。
卻見大門的背面,貼了一張極爲寫實的羊皮紙畫。
上面畫着一位氣質淑雅、容顏秀美的大家閨秀。
他神眼一擡,也覺頗爲驚異!
一時沒注意,【見鬼】何時凝聚了一枚如此強力的信標。
只看這女修氣息,絲毫不下於那條異種黑龍。
三位祖師的爭奪,怕是還有變數。
景遷此時還不知道,這畫中之人,就是暗算過他的【天魔子】三途女。
他繼續向上,剩餘幾位祖師,都隱匿了身形,沒有露面。
只有【無眼】臥在一副茶臺之前,燒好了一壺好茶,等待着他的到來。
景遷一屁股坐到了【無眼】面前,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
“嗬,呸!”
“祖師,你這什麼怪癖,還喝上高碎了。”
【無眼】這壺茶也不知從哪劃拉的茶葉,竟是妥妥的凡物,不耐入口。
景遷吐槽完之後,將茶杯一撇,開口說道:
“祖師,你定然有事瞞着我!”
“到底有何說法,還請直接告訴弟子吧,不然我總有心結無法解脫,再耽誤了你的事。”
只見【無眼】擡起眼皮,瞄了他一眼,開口說道:
“莫要糾結了,你已經煉成了【宴神】,無論如何,都不會威脅到性命。”
“此事我已謀劃了幾千載,如今箭在弦上,已無法停止。”
“你該拿的好處都拿了,只需按部就班,完成既定的任務就行。”
“剩下之事,你且隨機應變,保全好自身。”
【無眼】還是沒提他到底在算計什麼。
景遷極少面對眼前這種不可控的局面,若非此事由【無眼】主導,他說什麼也不會趟這趟渾水。
他點了點頭,轉身走入了【通天塔】的最上層。
他本體安坐在空間之門前,【宴神】從他的體內走出,坐在了他的正對面。
兩位少年如玉,面容有九分相似,而那【宴神】更具神性,景遷本體更具人味兒。
兩人相視一笑,本體擡手點開了空間之門,拽出來了一頭三品蟲魔。
【宴神】隨即一劍斬出,將那頭蟲魔輕鬆斬死。
只看這劍斬威能,甚至比景遷的本體還強上一絲!
緊接着,【通天塔】煉出的【婆娑神煞】,被【宴神】一口吞下。
可景遷清晰的感受到,這神煞的力量,在【宴神】的體內,轉悠了一圈之後,又補充進了本體的識海之中。
兩者之間,六識通感,宛如一體兩面,極爲奇異。
只見本體拱手一禮,開口說道:
“還要勞煩道友替我闖一闖龍潭虎穴。”
【宴神】竟然也開口了:
“你且在此好好修行,以後凡是冒險之事,皆由我來。”
“我死千百次也無妨,只需花費些法力便能復生。”
“你若是死了,可就萬事皆休!”
“我且去了!”
說罷,【宴神】轉身走下了【通天塔】,向着【洞冥宮】的方向走去。
此時此刻,整個【高塔區】之中,已經徹底沒了人氣。
道路之上,一個人影也無,彷彿被戒嚴了一般。
【宴神】走在這清場的路上,只覺得一切都透露着極大的詭異。
不過,他已然抱着必死的決心,即便有坑,也無所謂了!
待他進入【洞冥宮】中之後,本體往【須彌】次元裡一鑽,捏着【任崇】祖師賜下的【劍蓮子】,誰也不用怕!
【宴神】安步當車,很快就走到了【洞冥宮】的門前。
卻見一位氣質溫婉的女官,已經恭候多時了。
這女官捏着一道女帝詔書,甚至都未曾宣讀,直接開口說道:
“蘇氏【國子】安好!”
“女帝知你要來,已經提前擬好了赦封【國公】的詔書。”
“往後,您便是我【無極天朝】正任的一品大員,【景國公】是也!”
說罷,女官當着景遷的面,將這一道赦封【國公】的詔書,直接給撕碎了。
瞬間,一道獨特的法意,自天空降落,罩在了【宴神】頭頂。
而後,順着化身與本體的勾連,加持在了景遷的頭上。
他的【靈官】位階,原本只是七品的【天寶閣侍講】,此時直接躍升到了正一品的位階。
在【娥高上帝】親手所建立的【靈官】體系之下,正一品的級別,位比的是上品封號。
到了這個級別,已經可以共享女帝的大道權柄,自有神異加持。
【虛界】之內,景遷本體默默的感應,只見【須彌大道碑】之上,淺淺的出現了一道【景國公】的符篆。
位於正中的【須彌周天萬象虛空大君】封號,轉眼將【景國公】封號所帶來的大道權柄,通盤吸收。
這是他獲得的最容易的一道上品封號了!
不過,他可不是其他的國子國公,生來就在【無極天朝】的體系之內廝混。
他在得到【景國公】封號之前,已經有了【虛空大君】和【純陽滅絕主】兩大上品封號加持,和大量下品、中品封號。
再借助【須彌大道碑】的重塑封號神異,他對於封號的理解可謂是相當透徹。
他非常直觀的看到了【景國公】封號之中的瑕疵!
這【景國公】封號之中,混雜着深厚的【娥高上帝】氣運法力。
這讓所有得到【靈官】封號之人,皆在女帝畫下的框框之內修行。
對他來說,這是極爲明顯的約束和限制!
縱然,在境界低微之時,這種約束並不會帶來很直觀的影響。
甚至還能快速的加持【靈官】對於大道的領悟。
可等修爲高了,終有一日,會因此得到反噬!
景遷極爲慎重的用【須彌大道碑】將這一道【景國公】給徹底隔離。
在將其內的精華吃幹抹淨之後,剩餘的封號被他棄如敝屣。
做完這一切,景遷才從入定之中醒來。
而那女官默默在一旁等候,未發一言。
看他甦醒,她才又開口說道:
“女帝已經在寢宮等候,還請【國公】隨我前來。”
景遷隨即跟着她走入了【洞冥宮】的後庭。
此地已經是生人禁地,乃是女帝的寢宮所在了。
除了諸位【國公】能奉詔前來之外,只有幾位女官能在此行走。
景遷一邊走着,一邊默默的觀察着周邊的環境。
他一路走來,一切都透着詭異。
就連他的【國公】之位赦封,都是奇奇怪怪,與衆不同。
其他【國公】的赦封,好歹得由禮部主持,弄個典禮之類,才合礼儀。
可到他這裡,跟聘用一位保安似的,相當隨意。 隨着他繼續深入,進入一座巨大的宮門之後,竟然來到了一處五岔路口。
五條道路分別通往女帝“天地人神鬼”五相各自的寢宮。
女官也只能送到這裡,她向景遷行了一禮,先行告退。
到了這一步,便要看景遷的了!
選擇任意一條路,步入一座寢宮,即可面見一尊女帝化身。
作爲【國公】,他的責任和義務,便是與這女帝化身,合道修行,以助彼此道途精進。
若是拋開不必要的男女觀念困擾,對於任何一位【國公】來說,這都是一次重要機緣。
畢竟,兩者相比,明顯是女帝的修爲更高,相對來說,合道修行的收穫,必然是【國公】更大一點。
而與女帝化身合道修行,也並非傳統理解上的人倫之事,而是自有神妙。
“天地人神鬼”五尊化身,於合道之上,皆有不同體驗。
其中,若是與【天相】合道,所體驗的,便是一場天災劫數。
女帝【天相】會將經年苦修之中,積累的天劫意象,從體內排解出來,由【國公】負擔消納。
這無疑是一場雙贏,【天相】解脫了劫難災厄的磋磨,【國公】也可藉助劫難洗煉自身,純化修行。
只不過,能困擾到女帝的劫難,必然是相當不一般。
是以,選擇與【天相】合道的【國公】,輕則重傷,重則隕落。
非是二品以上,得不死不滅位格的【國公】,基本不會湊上前去。
而若是與女帝【地相】合道修行,所體會的,便是一次與虛空開闢有關的奇妙機緣。
只不過,這一場機緣的死亡率奇高!
甚至還會因此影響到【仙炁之山】上的【命碑】變化,哪怕是二品【國公】,都有徹底隕落的風險。
是以,選擇與【地相】合道的【國公】,可謂是鳳毛麟角,無人敢賭。
除此之外,若是選擇與【鬼相】合道,那得到的是神魂淬鍊。
在此過程之中,【國公】的神魂被【鬼相】抽走,經歷她的肆意折磨與改造。
這個過程無疑是痛苦的,但卻是相對來說,最爲安全的!
哪怕是神魂受損,總能慢慢的恢復。
是以,選擇【鬼相】的人,相對還是最多的了。
而五相之中,與【人相】合道,纔是常規意義上的合籍雙修,陰陽交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如此合道修行,雙方可讓法力交融相合,彼此交換關於【命格】和【元炁】的修行積累。
以【娥高上帝】身上接近大圓滿的【仙炁】質量,若是有人能夠與【人相】交合,怕是能夠立地領悟海量的【元炁之海】層數,讓法力品質大進。
只不過,【人相】嬌憨天真,從來不近男色,這等合體雙修之事,她從內心深處就是無比抗拒。
是以,幾十萬年以來,她依然是一位真正實打實的老少女,從未與哪位【國公】單獨相處過。
若論景遷本意,前去拜訪【人相】纔是美事、樂事。
只不過,他想得到挺美,實際操作之中,他真正能選的,有且只有【神相】而已!
五相之中,與【神相】合道,死亡率乃是最高!
只因在這個過程之中,修士需要承受的,是女帝氣運神道之內,沉澱匯聚的海量情緒與意念之力。
這其中,有七情六慾,三毒五癡,惡念善意,最是無孔不入,難以抵禦!
修士一個不慎,沉溺於其中,便是永墜輪迴,不可自拔!
而且,五相之中,唯有【神相】獨具神性,威嚴最重,權柄最重。
本質上,她纔是執掌整個【無極天朝】的核心。
是以,幾乎沒人敢來招惹【神相】。
景遷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不過,他對此早有盤算,也是毫不猶豫的踏上了去往【銀環殿】的道路。
反正他已經做好了隨時去死的準備了,來見識見識死亡率最高的項目,纔算是不虛此行。
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兜率熔爐】恰好在【神相】的寢宮之中。
若是不趁此機會,一探究竟,下次再想去往【銀環殿】,還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
是以,他真就踏上了這幾乎從未來有【國公】走過的道路。
一時間,【洞冥宮】中的五位化身皆有感應,不同的化身,對此自然也有不同的反應。
而【神相】一臉嚴肅的等待,像是一位顏色絕美的厲害教導主任,讓人望之既愛又怕。
景遷也是頭回當模子,縱然來的是【宴神】分身,也還是相當之深重。
他早聽夠了關於【娥高上帝】的傳說,更是花了大量的時間,通讀【娥皇大典】,對於這位頂級修士的瞭解,可謂非常深刻。
這是一位真正的大修爲者,有大格局、大堅韌、大殺性、大慈愛。
細數前世今生,他從未接觸過這麼高級別的女性。
而當他站到【銀環殿】的門前,向門內望去,卻覺有無量光直入心神,似乎在審視於他。
景遷還未開口,門裡便有一道清朗悅耳的聲音傳出:
“進來吧!”
景遷沒有猶豫,邁步走入了其中。
沒有預想中神道宮闕的金碧輝煌,亦無繁複的雕樑畫棟。
眼前所見,是一片深邃、寂靜到令人心悸的無垠虛空。
腳下非是磚石,而是凝固的、流淌着暗銀色光華的氣運山河。
他每一步落下,都漾開一圈圈蘊含天道韻律的漣漪,無聲擴散,直至消隱於視界盡頭。
虛空的正中心,懸浮着一尊王座。
那並非凡俗帝王,象徵權力的座椅,更像是由億萬黎民百姓,心意信仰熔鑄而成的基座,通體流淌着冰冷、純粹、近乎凝固的星輝。
王座本身散發出的光,便是這片虛空唯一的光源,卻非溫暖,而是帶着一種洞徹萬古、審判衆生的絕對理性。
王座之上,端坐着【娥高上帝】之【神相】。
她身量極高,即使端坐,亦如巍峨神山,俯視着踏入這片領域的渺小生靈。
一襲長袍,非絲非帛,穿在她身上,卻有流光溢彩,自然生髮,如星河倒卷。
她的面容,是超越凡俗想象的完美,每一寸線條都彷彿由大道親手雕琢,冰冷得不帶絲毫人間煙火氣。
最令人不敢直視的是她的雙眼!
那並非瞳孔,而是兩輪緩緩旋轉的、由純粹神性光輝凝聚而成的銀環!
【神相】的注視之下,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
景遷甚至能聽道自己體內,那九百九十九層的【金仙靈氣】,在至高威壓下發出的,如同琉璃將碎的細微哀鳴。
他深深吸了氣,強行壓下神魂深處翻涌的驚悸,對着那王座之上,宛如天道化身的身影,躬身,行了一個無可挑剔的修士之禮。
“蘇景,拜見神相陛下。”
【神相】沒有立刻迴應,而是以一雙銀環雙眸,仔細的端詳了一會兒,纔有開口說道:
“且平身!”
景遷站了起來,卻並未有任何思慮上的波動。
他擡頭直視高高在上的神相,三目睜開,將女帝的樣貌,看了個透徹。
他知道自己的行爲極其冒犯,純屬找死。
奈何他已不怕死,又怎能以死懼之。
可就在他以爲自己已經是無所畏懼之時,女帝的一番話,險些讓他破防。
“景遷是吧?你今次來,是以【純陽子】的身份,還是以【閻浮子】的身份,與我交流?”
景遷好容易鼓起的氣勢,瞬間泄了一小半,在女帝【神相】煊赫的威勢之下,有些萎了。
他沉吟了一下,開口說道:
“陛下,算我以【國公】的身份,前來拜訪可好?”
“至於【純陽】和【閻浮】之事,倒是不敢隱瞞。”
“奈何我修爲太低,這法脈中事自有前輩決定,我卻是沒什麼要與陛下說的。”
【神相】又看了看他,接着說道:
“他們讓你來當吸引【閻浮】的信標?”
景遷聽完臉更綠了,【神相】的問題全都戳在他的肺管子上面,讓他不知該如何作答。
他印象中,幾位前輩所討論的,關於如何吸引【閻浮】化身的方案之中,好像沒有自己這一啪啊。
但是考慮到諸位祖師的不靠譜模樣,若是真的要坑自己,那倒是也並不意外!
而面對着【神相】的問題,他也是立刻醒悟了過來。
關於【閻浮道】的計劃,分明沒有瞞住面前這位頂級大修爲者。
甚至【無眼】可能都沒有試圖隱瞞!
他掌握的信息太少,暫時還無法對此有深刻的認知。
而面對女帝的問題,他直接反問試探道:
“陛下,您已盡知我那幾位前輩搗鼓的事情。”
“不若我這就先行離開,將我那幾位祖師全力勸阻回去,不來給您添亂了!”
卻聽【神相】直接開口說:
“你既然來了,便留在此處吧。”
“【閻浮】之事,盯着的人不少,大亂將起,很多事情甚至也由不得我。”
“你做好你的信標,等一個最終的結果就好。”
“左右不過就這一段時間了!”
說罷,女帝擡手一張,一股宛如洪流的心靈狂潮,將他給徹底的淹沒於其中。
景遷的化身,宛如一條死魚,吧唧一聲,撲倒在了地上,再無氣息傳出。
【神相】出手毒辣果斷,傳遞給景遷的心靈狂潮,幾乎將他的識海給撐爆了!
隨後,【神相】轉身走出了大殿,向着【金鑾殿】的方向走去。
整個【銀環殿】中,除了死狗一樣的景遷,便再無其他活物了。
……
【虛界】之內,景遷本體也是如臨大敵,海量的心靈雜念,甚至已經開始順着【宴神】與他的勾連,向他瀰漫而來。
好在他手中的【祭禮仙劍胎】,乃是一柄獨特的心靈之劍,牢牢地護持着自身的安全,短時間之內,並不足以將他的本體顛覆。
不過,他依然需要全身心的投入其中,耐心的應對。
對於【神相】困鎖他化身的行爲,到底有何目的,他也已經懶得去猜想。
這些個【閻浮道】和【無極天朝】的大修爲者,行事實在不夠爽利。
算來算去的,實在太過複雜。
哪如【純陽子】出手,一劍斬破所有難關的氣魄!
景遷開始細細的推演,如何在這心靈的狂潮之中,將自己的【宴神】撈出。
可正在此時,【通天塔】中,【無眼】終於走出了自己的閉關所在,邁步走下了樓層。
【無眼】、【鬼毛】和【見鬼】三位大能,終於再次走到了一起,開始了行動之前的最後一次討論。
只見【無眼】率先開口說道:
“我的信標也已經做好了!”
“兩位祖師看看還有什麼要說的麼?”
在他的對面,一條龍和一幅畫,誰也沒有讓步。
一時間,整座【通天塔】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只看三位大能前輩,準備的信標,各個不俗!
無論是【鬼毛】所捉的海界【龍皇】,【天龍原】嫡傳龍血。
還是【見鬼】所描畫的,修爲高深的【天魔子】三途女。
乃至是【無眼】付出不小代價,給女帝【神相】點的模子哥。
一時之間,也是難分軒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