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天龍子現 祖龍槍甲
沒有斬出去的【任崇】劍氣,卻得到了與斬出去相同的戰果,這纔是景遷核威懾的真諦。
老【鯤鵬】被這劍氣驚走,既讓景遷省下了無比寶貴的劍氣,又讓瀚海的局勢徹底平定。
沒有了大妖阻攔,【羽化門】對於敖真的鎮壓得以順利進行。
天鶴上人化形而起,來到了景遷身邊,行了一禮,開口說道:
“多謝道子相救!”
“我【羽化門】有此龍種相助,應當可以穩住局面了。”
景遷點了點頭說道:
“我既然邀請諸位道友前來助拳,自然不能坑了大家。”
“道友且先忙着,改日我再登門拜訪。”
說罷,景遷再次閃身離開了。
眼下他的實力還差點意思,對上身懷中品封號的【五行天鳳】,還力有未逮,等他晉升之後,自會去找天鳳切磋切磋。
再次回到【瀚海龍宮】之前,整座龍宮已經形象大變,不光是劍痕傷勢盡復,更是彷彿重新裝潢了一般,整個煥然一新。
敖潤在一日之內,成功壓伏了這尊二品【靈機】,又趁敖真被鎮壓之時,以龍宮之力,將那根三品的【引龍樁】也一併鎮壓,只等將這兩尊【靈機】,與自身法相完美融合,便可【伏靈】圓滿,以求晉升。
她的命運無疑被徹底改變了。
只見她言笑晏晏的看着景遷,開口說道:
“多謝赤霄道友助我成道,眼下我已將關鍵【靈機】壓伏,贏了龍子奪嫡。”
“只需上秉【西莽龍天】,得龍族血脈源頭,天龍祖地【天龍原】的赦封,便可繼承【穎浮屠界】龍皇封號,執掌瀚海大權。”
“眼下我同族兄長已被掃清,還請赤霄道友觀禮,見證我赦封登基之典。”
“每一代龍皇赦封之時,除了穎氏之外,只能延請一位道友觀禮,此乃機緣之事,還請道友莫要拒絕。”
景遷聞言也升起了些許期待,開口說道:
“固所願爾,不敢請爾!”
敖潤點了點頭,隨即射出一道法力,激發【瀚海龍宮】,其中有奇異法力爆發,竟然將一道信息,從【穎浮屠界】直射而出,向着茫茫西天,激射而去。
隨後,她再次施法,【瀚海龍宮】開始擡升,從海底深處,直衝高天,一路突破到了界域地膜之上。
景遷站在敖潤的身旁,任由她施法,口中也是好奇問道:
“敖道友,那【西莽龍天】距離【穎浮屠界】可是相當遙遠,況且,你是我北天之人,也得接受西天中人的赦封?”
敖潤點了點頭,說道:
“【天龍原】乃一切龍族血脈源頭,諸天萬界龍族共主,別說是我【穎浮屠界】了,哪怕是【無極天朝】娥高上帝治下,鎮守海疆的龍皇,也得由【西莽龍天】的【天龍原】來赦封派駐。”
“唯有得到了【天龍原】的赦封,我這龍皇之位纔算穩固,除非我死,不然這位置無人可以搶奪。”
景遷聞言也是吃了一驚,這【天龍原】的實力底蘊,比他想象的還要恐怖的多。
他隨即開口問道:
“這【天龍原】有何等實力,竟然能統御這麼多界域龍皇,那【娥高上帝】可是一品位格,開【靈官】封號體系的大修爲者,豈能允許自家界域被別人佔了?”
敖潤仔細解釋道:
“【天龍原】乃是龍族唯二的一品大修爲者,【天上祖龍】與【長生龍母】所建,兩位祖龍修爲高絕,又琴瑟相和,這【天龍原】有兩位祖龍鎮壓,自然是實力超羣的頂級勢力。”
“不過,實力地位是一方面,我龍族天生擅長調理水路,鎮海淨源,由我龍族鎮壓的海域,能爲界域本源的提升,帶來不小的好處。”
“尤其,經過了【天龍原】赦封,領受【龍皇】封號的真龍,對於界域的成長,好處翻倍上漲。”
“這利益的牽絆,纔是諸天萬界能夠接納【天龍原】的根本緣由。”
“況且,這麼多年以來,各個界域已經形成了頗爲穩定的傳承,各位龍皇在界域之中修行多年,傳承子嗣,早已經與界域本身融爲一體,不可分割。”
“是以,更加沒有人會擅自針對【天龍原】的傳承了。”
“兩尊祖龍富有四海,普通界域又沒什麼值得祖龍惦記的東西,無人將【天龍原】視爲威脅。”
景遷聞言點了點頭,對於這方修行世界有了更深的認知,一品大修爲者的影響力,總是在不經意間顯露出冰山一角,令他高山仰止。
而隨着【瀚海龍宮】昇天,整個【穎浮屠界】之中的大勢力,皆已知曉要有新任龍皇誕生,紛紛將目光投來。
可有資格親身前來觀禮的,唯有一方勢力罷了。
只見一道流光從神朝腹地升起,當代人皇穎坤乘輦而來,身旁還有穎昊隨行。
人皇輦來到龍宮門前,穎昊開口傳音道:
“龍皇、道子有禮,得知龍皇將受【天龍原】赦封,我穎氏特來觀禮,並有賀禮相送。”
敖潤擡手一揮,將龍宮正門打開,將穎氏叔侄迎了進來。
景遷與穎氏兩人見禮,卻見那穎昊緊盯着他,神色奇怪,坐在他肩膀上,縮小到巴掌大的【炎魔羅】還抿嘴偷笑,好像偷到了雞的黃鼠狼。
景遷沒理這位老熟人,靜靜的等待着敖潤的變化。
她已經將繼位的信息,傳向了【天龍原】,雖說路途遙遠,卻也應當有所反饋了。
只見界膜之外,空無一物的虛空之中,突然下起了一場傾盆大雨,雨水單單籠罩了【瀚海龍宮】。
雨水之中,有空靈卻又厚重的法力氣息孕育,這法力引導着雨水,構建了一道奇特法陣。
而敖潤走上前去,將自己的手指割破,點出了一滴菁純龍血,滴在了那法陣之上。
受龍血滋養,法陣開始運轉,一道神奇的法韻,落在了在場的四人身上。
景遷只覺得自己的神識無限拔高,竟然一躍而至大道幻境之中,向着那【仙炁之山】攀登而去。
【天龍原】赦封龍皇的儀式地點,竟然是在【仙炁之山】上!
而這場儀式的觀禮之人,能借助龍族法陣,提前登上【仙炁之山】,自然算是極爲稀缺的一種大道機緣。
這還是景遷第一次以清醒的意識,登臨仙山,他環視四周,只覺得這山上的一磚一石,都是大道之精華,有着極爲高妙的永恆位格。
在【仙炁之山】上留下自身的痕跡,是修行者晉升二品境界的必備條件,眼下他所看到的任何事物,都有可能,是曾經一尊向着二品境界衝刺的大能修士所留。
不過,唯有能真正立下完整的【命碑】,求得位格圓滿,纔算是真正晉升二品境界。
景遷被龍族法陣引領着前行,一路上隱隱約約窺見了幾尊被各種法力護持着的【命碑】。
這些纔是真正代表二品大能的大道事物!
以他此時的七品修爲來說,根本連看都看不清楚。
正當他好奇龍族法陣要將他帶向何處之時,一尊頗爲宏偉的龍宮,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龍宮門前匾額之上,上書【天龍宮】三個大字!
景遷一時間竟被震驚當場,這便是一品祖龍的底蘊所在嗎?
在別的二品修士,還在想盡辦法,鑄造【命碑】,艱難的刻字其上之時,一品大能,已經能在這【仙炁之山】上,幻化宮殿了!
四人的神識化身被帶到了【天龍宮】門前,只見龍宮側門洞開,一位童子走出,似是早已等候多時了。
童子手持一道敕令,毫不猶豫的開口唸道:
“今有龍子敖潤,資佳命重,得封【穎浮屠界】龍皇之位,下賜【瀚海龍皇】中品封號,世襲罔替,生死不易,且去吧!”
童子不怎麼耐煩,面對眼前幾人,一句廢話沒有,唸完了敕令,便要揮手將幾人趕走。
【穎浮屠界】這等級別的【山界】,位格普通,底蘊不厚,根本入不了童子法眼,沒什麼寒暄社交的價值,他甚至都未請幾人進入【天龍宮】之內。
可鬼使神差的,他擡眼瞄了一眼景遷的方向,卻是心神一動,開口問道:
“咦?”
“你是哪家的道友?”
“吾乃祖龍嫡子,【天龍原】伏靈境【天龍子】敖寶,未曾想這等場合能有道子來訪,有失遠迎了。”
這童子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赦封文書,眼珠一轉,接着說道:
“北天的【穎浮屠界】,你是【純陽】嫡傳的【純陽子】?”
景遷情緒穩定,點頭承認道:
“在下【純陽天】赤霄,見過龍子。”
敖寶繼續說道:
“着實幸會!”
“我境界不夠,主持的都是【樹界】以下的龍皇赦封,還是第一次在當值的時候,有道子觀禮,赤霄道友且等我開中門迎接。”
說罷,這童子大手一揮,身側的【天龍宮】正門竟然直接洞開了。
景遷受此禮遇,卻是鎮定自若,淡然處之,順着【天龍子】敖寶的指引,跨過了龍宮正門,進入其中。
他將這一場觀禮,當做了一次增長見識的獨特體驗,自然是積極應對。
穎氏叔侄跟在景遷身後,也想跟着進入這【天龍宮】中,卻被那【天龍子】擡手攔住,並開口說道:
“兩位道友且在外面等候,此地乃【仙炁之山】核心,兩位道友不妨嘗試修行一下,或許有不一樣的收穫。”
“敖潤是吧?算你運氣,跟我進來吧。”
穎氏叔侄對視一眼,卻也不敢冒犯,無法可想,索性便站在【天龍宮】前,各自開始自己的修行功課。
同在【穎浮屠界】之時,還感受不到【純陽天】和【閻浮道】的真正地位,可真的站在【天龍原】這樣的龐然大物跟前,【穎氏】與兩家【道祖】遺脈之間的差距,卻是暴露無遺。
景遷一入這【天龍宮】立刻便體會到了一股極爲菁純的【仙靈氣】,從外界鑽入他的神魂化身,滋養着他的神魂心念。
這對於他的修行,好處不小,只需在這龍宮之內,呆上片刻,他領悟【元炁之海】的層數,必然會有明顯增加。
面前這小童可謂是【仙靈氣】泡大的,吃的實在太好了!
而那【天龍子】將他引到了一處演武場,便開口說道:
“這赦封龍皇的觀禮儀式時間很短,即便我儘量拖延,最多隻有一刻便會終結。”
“【純陽子】難得當面,我便不說廢話。”
“我等【天龍子】常年在這【仙炁之山】上錘鍊根基,不成二品,龍母便不許我等下山,除了幫忙赦封龍族子弟之外,等閒見不得外人,尤其見不得其他的【道祖】嫡傳。”
“少了同輩的歷練,我等下山之時,遇到其他道子,總是誰也打不過。”
“龍母溺愛,只管我等會不會死,絲毫不管我輩【天龍子】的麪皮。”
“今日得見【純陽子】,我便厚着臉皮,求道子出手,與我切磋一二,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景遷看着面前這位脣紅齒白,天真無邪,一看就沒經歷過社會毒打的超級富二代,不知爲何,手心一陣癢癢,好想狠狠的扇他兩個嘴巴子。
對方血脈高貴,泡在這【仙炁之山】,每日受【仙靈氣】灌體,能沒有任何風險,就能一路修到二品位階。
又有【天龍宮】看護【命碑】,必定可以不死不滅,永恆存世。
同爲【道祖】嫡傳,對方的修行體驗,碾壓景遷,將他映襯的好似那閏土一般,實在可氣。
能有機會全力出手揍他一頓,他自然不會放過!
若是能贏,他必然狠狠的錘爆這龍子狗頭,出出邪氣。
若是輸了,那也能讓他領教一下真正的【道祖】傳人的神通法力。 他簡直不能更加期待了!
對方這【天龍子】是個死宅,沒見過其他道子,可他出身【穎浮屠界】又何嘗見過?
自家的前輩祖師,還能經歷【純陽子】、【閻浮子】以及換皮【穎氏子】的道子爭鋒。
可在自己這一代,兩大【道祖】遺脈集體背時,界域之中,只出了自己一位道子。
別看他在【穎浮屠界】內裡如秋風掃落葉一般,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究其本質,不過是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踢北海幼兒園罷了。
連一位正經一點的,靠譜一點的高水平對手都沒遇到過。
這對他的修行成長,沒有任何好處!
面對【天龍子】的要求,他內心萬分期待,嘴上卻沒有上趕子直接答應,跟富二代打交道他還是有些心得的,對方主動提出來的要求,不想辦法薅點龍毛下來,那可是虧大了。
只見他開口說道:
“【天龍子】如此客氣,我自當配合,不過,你修爲比我高一階,還想找我切磋,可有什麼彩頭?”
那童子歪了歪頭,說道:
“道子說的在理,我麻煩你出手,不拿出點誠意屬實不合適。”
只見【天龍子】從懷裡摸出來了兩枚紅色水晶,開口說道:
“我手頭別無長物,只有龍母賜予我的兩道【沱元骨孕彌浪仙炁】,皆是突破了兩千五百層的頂級【仙炁】。”
“道子若能勝我,我便將這兩道【仙炁】都予你。”
“若是道子贏不了我,那就只能予你一枚,算作是勞務,不知道子意下如何?”
崽賣爺田心不疼!
這等寶貝雖說是【天龍子】日常的口糧,可對於景遷這等【山界】土鱉來說,是不可想象的頂級重寶!
他若是猶豫一秒,都是對自己道途的不尊重。
只見他手中【陰劍】一亮,開口說道:
“龍子敞亮,你這活我接了!”
“你說怎麼切磋,我必定全力配合!”
【仙炁】的價值無可估量,景遷實在太村炮了,甚至無法定義這等重寶的價格。
他只知道,自己即將迎來一位新的榜一大哥!
【天龍子】聞言也是一喜,開口說道:
“多謝道子支持!”
接着,【天龍子】揮出一道法力,面前這演武場陡然升起了一道光罩,將他倆罩在其中。
敖潤站在一旁,也是興致盎然的觀戰。
只見【天龍子】開口說道:
“道子,這【仙炁之山】上環境獨特,若不是高等級的【仙靈氣】,根本無法久存。”
“你我只能借用我母親的【仙炁】來幻化模擬對戰。”
“在這片演武場中,你我的神通法力,乃至法相靈機,皆可自如運用,不受影響。”
【天龍子】一邊說着,一邊在自己的體表,幻化出了一副精緻的銀色盔甲。
這盔甲金絲銀片,將其包裹得嚴嚴實實,不露絲毫縫隙。
他接着說道:
“道子,我修爲高你一級,便讓你先攻好了。”
“我這尊【銀鱗胸甲】,乃是龍母之麟,以祖龍之須縫製而成。”
“位列一品【靈機】!”
“道子還請無需顧慮,全力出手。”
說完龍子便以自身法力,將這尊尊貴無比的【靈機】徹底激發。
景遷的面前,彷彿出現了一尊堅不可破的龍鱗銀塔。
以兩頭一品祖龍身上的材料縫製的盔甲,作爲自己的本命【靈機】。
眼前這位【天龍子】,豪富到難以想象!
景遷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心內還是破防了。
同爲道子水準,他活似那小鎮做題家,萬般辛苦,所求有得,也不過是對方生而擁有之物。
不過,這等客觀存在的差距,將他內心之中,一股猛烈的意氣,徹底的激發出來了!
手中【陰劍】,隨着他心中的脈動而躍躍欲起,只想拼盡全力,將其狠狠斬死。
他見對方做好了萬全準備,便未發一言,將手中【陰劍】全力斬出。
“叮!”
劇烈的金屬碰撞聲,直刺耳膜。
他耗費了一道【養肉芽】,所斬出的至強一劍,甚至未在這鱗甲之上,留下一絲痕跡。
他手中劍斬不停,法力瘋狂爆發,一時間鋒鳴噪音疾如驟雨。
可【天龍子】不光毫髮未損,甚至還有閒暇開口說話:
“道子快加把勁,有什麼底牌皆可使來。”
“若只是這般劍氣,定然無法打破我這寶甲。”
他一邊說着,一邊還從識海之內,拔出了一杆龍牙大槍,端端正正的平舉起來,直指前方。
景遷此時正化作一道遁光,圍繞着敖寶兜轉,他明明未被大槍瞄準,卻冥冥之中有一種感覺,自己躲不掉對方的一槍。
敖寶接着開口說道:
“我手中這杆【龍脊】,以我父龍牙做尖,龍脊一根骨刺做杆,同樣也是一品【靈機】。”
“若是道子斬不掉我,一會我便用這【龍脊】扎你一槍,看看道子可受得了。”
“我母后爲我準備的這兩件本命【靈機】,位格夠高,配得上我等道子身份。”
“不過,我天資不夠,始終無法以自身法相,完美融合這兩尊【靈機】,致使我卡在【伏靈】位階已經好些年了。”
“道子且多用些力,若是你能打破我這寶甲,氣機感應之下,或許我還能對這【靈機】多些修行進益,能早一天完美壓伏它。”
“我再等道子半刻鐘,若是道子還斬不死我,便要換我出手了。”
【天龍子】的言語分毫影響不到景遷,他只是將這龍子,當做了一個極硬極硬的劍靶子,正耐性的測試自己的輸出上限。
當他叮叮咣咣用【陰劍】斬了個痛快之後,遁光一閃,竟然在龍子頭頂顯化出來了自己的真身。
一柄黑玉長劍,被他雙手持握,滿蓄法力,猛然下劈!
“咣!”
“咳!”
一聲渾厚撞擊,伴隨劇烈的法力波動,擴散開來。
隱約之中,還有一聲痛呼緊隨其後。
從一品的【仙劍胎】,固然仍是比不上龍子的銀甲,可那很大程度上,是因爲【仙劍胎】未曾祭煉圓滿。
若是以本身的材質而論,【須彌仙劍胎】絲毫不弱於一品龍鱗。
更何況,這黑玉劍胎之上,緊密纏繞着【純陽仙劍胎】,兩大從一品【仙劍胎】合二爲一,自景遷得了之後,一直是無往不利,斬破一切阻礙。
哪怕是這一品龍甲,受到【仙劍胎】的斬擊,都發生了一個明顯的形變!
縱然這龍甲未曾被斬破,可劇烈的碰撞之力,透過鱗甲,重重的傳遞在了敖寶前臉。
這位生於長於【仙炁之山】,無比貴重的【天龍子】,竟然受傷了!
鱗甲之下,敖寶彷彿被人照臉來了一悶棍,一條紫青紫青的淤痕,自左眼斜向下,極爲醒目。
他驚訝於景遷的攻伐威力,趕忙將全部的法力加持在龍甲之上,在龍甲外面,又覆蓋了一層法力的護盾。
可面對景遷揮劍如雨,任何護盾都沒效果,一時間,一品龍甲被錘了個坑坑窪窪,而內裡的龍子,彷彿是掛在牆上的一個大沙包,被人好一頓胖錘。
【天龍子】無疑是託大了,戰況的發展,根本不是如他想的那樣。
他嘴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若是掀開鱗甲看看,他的小嘴腫脹如香腸,一口銀牙都被鑿掉了幾顆,已是被揍成了豬頭。
景遷也不管對方是不是此地主人,他全力以赴,很是錘了個痛快。
他雖未說出口,但心裡一直唸叨着:
“你再裝一個試試呢?”
他的輸出已經拉滿,卻還是突破不了對方的寶甲,這場戰鬥,他幾乎沒了勝利的可能。
不過,能胖揍這富二代一頓,還有【仙炁】可拿,他還有什麼可挑剔的呢。
敖寶正在經歷此生最大的苦難,他一言未發,卻雙目冒火,真龍的兇性已經被徹底的激發出來了。
他人身的形態一陣模糊,隨時想解放龍族真身,一口將對面這人咬死。
可他倒是一直信守着承諾,一分一秒的數着半刻時間,等待着攻受轉換的到來。
不過,景遷又怎會如他的意!
就在屬於他的進攻時間即將終結之時,他猛然收劍,並遁向了高空。
只見他雙手平舉,正對腳下的敖寶,好像在醞釀着什麼大招。
龍子擡頭仰望景遷,猜不透他的用意,可他將【龍脊】橫在身前,早已做好了反擊的準備。
一道空間裂隙,被景遷撐開,他扭曲着【須彌】次元之中的【劍環】,將其內的【任崇】劍氣,正對龍子。
下一秒,那一道轉悠了不知多少億萬循環的恐怖劍氣,一斬而出。
正一品的鱗甲與槍,竟然抗住了大半劍氣,只是留下了一道久久不能平復的粗大劍痕。
可躲在【靈機】背後的敖寶,僅僅只是被餘威掃中,便被轟碎成渣。
這一戰,【純陽子】以弱擊強,堪稱完勝!
【天龍子】所求有得,說想要歷練歷練,還真就被猛猛操練了一番,得到了此生從未有過的極致體驗。
大戰終結,演武場上的光罩破碎,景遷和敖寶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了原地。
不過,一方是神清氣爽,一方卻是一臉的便秘。
【天龍子】信守承諾,將手中那兩枚紅寶石一般的【仙炁】,拋到了景遷手中,開口說道:
“【純陽子】果然厲害,我收穫良多,他日你我得成二品修爲,再於現世之中,真正切磋切磋,我必報今日之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