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倒要問問你們了,爲何在我的地盤胡作非爲?”
蘇牧直視着兩頭金烏,平靜的說道。
這一句話,將處於懵逼狀態的金烏拉回了現實,也瞬間點燃了小金烏的暴脾氣。
時間長河是你小子的私人領地?
我看你是胡言亂語了!
絕對不可能是真的。
念及自此,小金烏騰空而起,雙翅展開,神火擁簇在它的周身,隨着它的氣息迸發,浮島周圍的水域瞬間開始沸騰起來。
下一秒,一粒粒水滴剝離了水面,懸停在小金烏的身後,在強大的神火之下,這成千上萬粒水滴瞬間被煮沸,水滴外表上包裹着一層神火。
見到二弟動手了之後,身爲大哥的大金烏,也是長嘆了一聲,不得不動手。
兩隻金烏騰空而起,如同兩輪耀眼的太陽,散發出神聖奪目的金色仙芒。
在它們的身後,懸停着無數包裹着神火的水滴,目標直指蘇牧。
見到這兩頭金烏一言不合就準備動手之後,蘇牧也打算教訓教訓它們了,他也想試試,傳說中的金烏神獸,到底是什麼實力。
“再次警告,速速離去!”沐浴在神火中的大金烏,對着蘇牧怒斥道。
要不是二弟太沖動,它是不想貿然對這位人族修士動手的。
“大哥,和他廢話什麼?”
“我看他也就會口出狂言。”
話落,小金烏雙翅一揮舞,身後漫天的包裹着神火的時間之水,朝着蘇牧爆射而去。
大金烏也是不得不同時出手。
一瞬間,漫天神火,化作了流星飛劍,朝着蘇牧墜落而下,勢必要把蘇牧射成篩子。
就在神火即將穿透蘇牧身體的剎那,小金烏則是冷哼了一聲,看來不過如此。
倏然間。
漫天的神火,在即將接觸到蘇牧身子的剎那,神火瞬間熄滅,而那一滴滴時間之水,頃刻便全部凝結成冰,化爲了一粒粒冰球,墜落回了河面。
噗通——
噗通——
這一刻,場面瞬間安靜了下來,只能聽見冰雹落入水面的聲音。
整個過程中,這位人族修士都沒有動手,不僅熄滅了它們的神火,甚至還凝固了時間之水,將它們化爲了“冰雹”!
要知道,這每一粒的時間之水,代表的可就是一方世界啊!
兩隻金烏愣在了原地,望着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大腦一片空白,久久沒辦法回過神來。
它們的腦海中,又迴盪起了這位男子說的話,重新開始審視起來,不會他說的是真的吧?
這時間長河,真的是他的私人地盤?
可是這麼大的事情,爲什麼它們都不知道?
不過,仔細一想,好像也不是沒有可能,因爲這麼多年,它們幾乎都不關注時間長河上的一舉一動。
但是,它們好像在哪裡聽到過,說時間長河來了一位什麼守河人?
當時它們也只是當一個笑話聽聽,沒放在心中。
敢情面前這位男子,就是那位守河人啊?
毫髮無傷的接下了對方的一擊之後,蘇牧雙手擡起,準備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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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兩隻金烏立馬從空中落了下來,大金烏死死壓着小金烏的頭,低頭道歉道:“前輩,息怒息怒,手下留情。”
見到反轉得這麼快的一幕,蘇牧的火,一下子好像沒地方發了。
“大哥,你幹嘛!”
小金烏被這樣壓着頭道歉,有些不服氣,想掙脫。
啪——
大金烏一巴掌,打到了小金烏的臉上,這一巴掌下去,小金烏瞬間就老實了,眼神都清澈了,這不可思議的眼神彷彿在問:“哥,你居然打我?”
“前輩,我這二弟脾氣太爆了,不太懂事,你大人有大量,還望莫要跟他一般見識。”大金烏尷尬的笑着說道。
聽到這番話,蘇牧也是被這金烏兩兄弟給逗笑了。
你剛剛不是也一起動手了嗎??
但大金烏的眼力見太強了,能屈能伸,見到打不過,立馬服軟,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先動手的小金烏也被它大哥給打了一巴掌。
自己的氣,好像一下子就消了。
這大金烏,有點手段啊。
“如果吾猜得沒錯的話,前輩是守河人吧?”大金烏試探性的問道。
聞言,蘇牧也是一愣:“你也知道我?”
“那當然,前輩的名氣,還是挺大的,我以前也只是聽說,今日一見,確實玉樹臨風,高人風範。”看清楚形勢了之後,大金烏也開始拍馬屁了。
別說它們現在還在療傷,實力十不存三,就算它們全盛時期,也不見等能在這位強大人族男子手中撐過幾個回合。
“你們在此地是?”蘇牧話鋒一轉,詢問道。
“正如前輩所預料的,我們兄弟二人,被人算計了,受到了非常嚴重的傷勢。”
“所以纔不得已躲到了此地,借前輩的地盤療傷,非常抱歉。”
大金烏解釋道。
因爲它們確實是被‘那位’算計,差點隕落,後來爲了躲因果,躲避推演,耗費了極大的心血,來到了時間長河,尋找到了一個因果無法推演到的地方,躲避起來,開始療傷。
“你們療傷歸療傷。”
“爲何把這一片水域搞得這番鬼樣子?”
蘇牧問出了關鍵所在。
因爲它們療傷,直接把這一大片水域都給煮沸騰了,水域中的所有生物,全部都煮熟了,沒有任何還存活着的生靈水獸。
此話一出,大金烏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解釋。
因爲它們的傷勢太重,只能獻祭這些世界,來用於療傷,多多少少是違背了天理道德,無數生靈被它們吞噬,確確實實是造成了極大的殺孽,這個是事實,沒辦法反駁。
但自從被算計了之後,它們的心性大變了,不會在乎什麼“天倫道德”了,爲了達成目的,變得不擇手段。
可誰會預料到,這時間長河會出現一位守河人呢?
大金烏只能尷尬的笑了笑道:“前輩教訓的是,這確實是我們的錯。”
“罷了罷了,事情已經發生了。”
蘇牧擺了擺手,繼續詢問道:“你們還要在此地療傷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