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味道，好香！”
“像是菌菇湯，好鮮啊，這個味道。”有人閉着眼睛吸了一口，飛快尋找着。
“是哪家菌湯火鍋嗎？”有人東張西望。
“不，快看，是那裡。”有人找到了阿蒖的攤位，飛快奔過來。
但他們距離都稍微遠了些，走過來也需要那麼十幾秒鐘。
在阿蒖的旁邊，一輛小攤車剛剛停下，小攤車的主人邁着腿就過來了，連自己的小攤車都顧不上。
“你這個怎麼賣的？”是一道略有些好聽的嗓音，聽起來很年輕，只聽聲音就知道這個人的性格是有些桀驁不馴，叛逆，甚至還有一絲絲生無可戀的擺爛在裡面。
本身在炸蘑菇的阿蒖擡眸，就見到一張帥得過分的臉。
剛剛這攤主低着頭炸蘑菇，宋默沒有看到臉，只看身形判定她是一個年輕姑娘，但是沒想到長得這麼好看。
在原本那個圈子裡混，他也算是見識了各種各樣的美人，但都沒眼前這個好看。第一次有這麼一個人，好看得令人想入非非，甚至想將人藏起來。
宋默猛地回神過來，皺了下眉頭，他怎麼會想這種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明明他是最討厭這些齷齪的了。他略有些煩躁地從兜裡摸出香菸和打火機，剛剛摸了一根出來叼在嘴裡，就要點燃，突然察覺到前方的視線，擡眸就對上了一雙好看的眼。
他的動作頓住了。
他默默將打火機放了回去，又將叼在嘴裡的香菸放了回去。
瞟了眼圍過來的人，這一回，他倒是看到了牌子上寫着的價格。
炸蘑菇：小份五元，大份八元
菌菇湯：小份五元，大份八元
他頓了頓，放低聲音說：“來一大份炸蘑菇，一大份菌菇湯。”
這麼香，人也長得好看，肯定好吃。
他摸出手機掃碼付款。
先買一份試試，看周圍這些圍上來的人，他不趕緊買一份，等下怕是買不到了。
他瞅了她那個裝湯的桶，估摸着也就20升吧，能裝個幾十碗湯，味道好的話，沒一會兒就賣完了。畢竟湯太香，肯定會有人找過來。
他都來這裡擺攤好一陣子了，之前沒看到過她，估計是纔來的。他們這個位置算不得好，勝在攤位比較便宜。
阿蒖笑着說：“好。”
“炸蘑菇要辣椒麪嗎？”她擡頭問。
宋默說：“一半放，一半不放。”
成年人都要。
他目光看似在往其他地方瞟，實際上還是在看她。
真的……好看。
他站在這裡看她，卻忘記了他其實也挺好看的。
那些圍過來的人見到這一幕，都愣了下，只覺得這幅畫面有些美好。
但是，食物的香味更吸引他們。
他們也看到了牌子上寫的價格，明白了散發出香味的真的就是菌菇湯。
他們和宋默就不一樣了，決定買個小份的試試。
阿蒖炸蘑菇的同時，已經給宋默裝了一碗大份的湯遞給他。
宋默拿着就用勺子喝了一口，順便吃了一口裡面的菌菇，只覺得這湯鮮美異常，太好吃。
和他的鉢鉢雞簡直是絕配！
一口鉢鉢雞，一口菌菇湯，簡直是人生最美妙的事情。
他看炸蘑菇還沒好，就同阿蒖說了一句：“好了叫我一聲啊，我去旁邊吃，這邊人有些多。”
等阿蒖應下，他擡步去了自己的小攤車，將湯放在一邊，把自己的東西擺放出來。
圍着阿蒖買菌菇湯的人愣了愣，那個長得帥氣的小夥子也是擺攤的嗎？
他們以爲這小夥子是要擺攤了，沒想到人家拿了一把鉢鉢雞出來後，就坐在那裡吃，一口鉢鉢雞，一口菌菇湯，完全沒擺攤賣東西的意思。
衆人：啊？你這小夥子，一看就不是正經擺攤做生意的。
哪裡有這種還沒開張，就自己先吃的？
一下就吃那麼多，今天又有一個顧客買不到了。
不過看那小夥子吃得一副高興的模樣，這家菌菇湯應該是很不錯了，等着的衆人都有些期待。
阿蒖瞥了眼那邊吃得起勁的人，也覺得他不像是個正經生意人。
她將菌菇湯遞給顧客，這人拿到旁邊喝了一口，說了一句：“好喝，好鮮。”
緊跟着就不說話了，認真對付起來。
他想起那個炸蘑菇，本想去買一份配着吃的，哪知道小吃攤上排了長長的一隊，想要再輪到他估計得等好一會兒了。而且人還在增加，他神色有些猶豫。
突然，他瞥見旁邊冷冷清清的鉢鉢雞攤位，走了過去。
這小夥子自己都吃，不說味道，衛生肯定是沒問題。
主要是他有點餓了，才下班回家從這裡路過，是被這菌湯的味道吸引過來的，這一喝，更餓了，想吃點什麼。
“小夥子，來一份鉢鉢雞。”
宋默擡起頭來，說了一句：“不好意思，還沒到開張的時間。”
等他喝了湯，吃了鉢鉢雞，等下還要吃炸蘑菇呢。
這開了張，等一會兒就閒不下來了，不能開張。
丁勵飛沉默了，你這個小夥子怎麼回事，生意上門都不做的嗎？
宋默看他那個樣子，遞了兩串鉢鉢雞給他：“要不，先嚐嘗味道？二十分鐘後開張，願意等就等。”
“那我就不客氣了，是真的餓了，真的是被你們這兩個攤位給勾起了饞蟲。”丁勵飛笑了出來，拿起鉢鉢雞就吃了一口，一口下去他愣住，這麼好吃？
原來人家是正經手藝人啊，難怪這麼傲。
“你們這對小情侶有意思，一個賣菌湯炸蘑菇，一個賣鉢鉢雞。”丁勵飛笑眯眯，“還挺配的，手藝也都挺好。”
他的聲音不算小，他過來的時候並沒看到宋默付錢的場面，以爲這兩個長得好看的年輕人是小情侶，是誰看到都覺得他們很般配。
其他人紛紛點頭，覺得這兩個年輕人般配。
宋默愣住了，差點一口噴出來：“哥，你別亂說，我和她不認識的，你這樣說惹人家不高興。”
說話的時候，他偷偷瞥了眼阿蒖那邊。
阿蒖本不在意其他人說什麼，察覺到宋默的目光，看了過去，把他看得心慌慌的。
心裡在想，他們看起來真的有那麼配嗎？
“真不認識啊？”
“嗯，不認識。”
宋默有些鬱悶。
怎麼就不認識呢？
丁勵飛決定等這小夥子開張，其實他還想吃炸蘑菇，但那隊怎麼越來越長了：“我過去排個隊，等下你開張了再來，他們都說炸蘑菇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