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大又死人了。
是和蔣一舟同宿舍的樑丞,聽說也是墜樓,這次墜樓的地點是圖書館大樓,雖然樓層只有六層,但人是當場就死了。
就算是再傻的人,都意識到最近的墜樓怕是不簡單。
過來勘查現場的依舊是趙克寒,望着樑丞躺在血泊中的屍體,他眉頭皺得深深的。
有目的的殺人事件。
兇手會是誰? 那麼,動機會是什麼? 那蘇蒖呢?蘇蒖和最近兩起男生墜樓案有沒有什麼關連? 很難不懷疑。
三個案件都是同一個兇手,還是後面兩起案件其實是因爲蘇蒖而引發的?
他隱隱約約覺得是後者,這是一種天生的直覺,但沒有證據。
如果是這樣,那麼現在就有懷疑的對象了,儘管表面上很多事情都不一樣,可與蘇蒖有關的人嫌疑依舊很大。
現場勘查完畢,依舊沒有發現第三人的痕跡,還是那麼幹乾淨淨。
越是如此,越讓人懷疑。
這一次不同的是,樑丞雙手是被人捆綁着的,明顯是被人推下樓,臉上還有着驚恐的表情,好像在死前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
蔣一舟死時,臉模糊得幾乎看不到表情了,如果能看到表情,或許會和樑丞差不多,趙克寒心裡如此想。
譚英和蘇有成被帶去了警局問話,這次,許多人都看到了他們夫婦二人被帶走,一時議論紛紛。
不過因爲沒有證據,他們只是被帶走,例行問話,沒上手銬。
“我沒殺人,你們這些警察同志可不能誣陷人啊,當時我在宿舍,有人能證明。”譚英喋喋不休,很是憤怒,可也知道不能反抗警察的問話,得配合,就是一臉不滿意。
學生們已經議論起來,都在猜測譚英和蘇有成會不會是兇手。
“不可能吧。”
“換句話說,他們就算因爲蘇蒖死了,要報復,爲什麼要報復樑丞?殺蔣一舟還有點可能,畢竟蔣一舟是蘇蒖的男朋友。”
“殺蘇蒖的室友,都比殺樑丞的可能性大,畢竟她們和蘇蒖的關係近,是同一個宿舍。”
“對哦,覺得自己女兒被人欺負,當然是找關係比較近的。”
“殺校領導更可能呢,怎麼都不應該殺到樑丞的頭上。”
“話說,他們真的會在意蘇蒖的死嗎?蘇蒖死之後,他們得了好處就沒再鬧了,明顯不太在意。”
寧大已經墜樓死了三個學生,是大新聞了,一時間流言滿天飛。
在進行基本信息詢問後,譚英老實交代了今天都在做什麼。
“我家那死丫頭是自殺的,我殺那些和她沒有關係的人做什麼?是好日子過夠了嗎?警察同志,我可是好人。”譚英說:“你們不能冤枉人啊。”
趙克寒敲了敲桌面,讓譚英噤聲:“那你解釋下宿舍窗戶框是鬆動的,隨時都能取下來。那個地方正是監控死角,你如果從那裡出去,不會被拍到。”
“窗戶是鬆動的,能取下來?”譚英一臉吃驚,“警察同志,我纔到學校沒多久,那宿舍就是睡睡覺,沒事誰會去扒窗戶看是不是封死的,你要是不說,我都不知道這事。”
“那你解釋下上面爲什麼有你的指紋?”
譚英無語:“警察同志,那是我天天待的地方,擦窗戶你不知道?對了,趴在窗戶上看看外面的動靜,很正常吧?實話和你說吧,宿舍樓有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姑娘,我就很看不慣,那打扮一看就很不正經,每天都是她最晚回來,通過窗戶的位置能看到她回來的路。”
“每次瞥見她回來了,我都會快速將門鎖上,讓她長點教訓。學生就應該穿得正經點,按時回來,不過這個小姑娘不聽管教,還牙尖嘴利,沒什麼用。要是我女兒,早就把她腿給打斷了。”譚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別扯遠了。”趙克寒敲了敲桌面,“事發的時候,誰能爲你做證,確定你就在宿舍裡?”
“有的,2602的一個小姑娘能替我做證,她忘了鑰匙,來拿鑰匙。要我說,現在的小姑娘記性真的不行,尤其是這間宿舍的小姑娘,一個個忘性大得很,都忘記兩三回了。”譚英吐槽。
趙克寒對身邊的人說了兩句,對方拿着手機走到了旁邊。
沒多久,走了回來。
“當時確實是2602的屠薇薇去拿鑰匙,同行的還有同宿舍的盛沁。不止如此,在譚英將鑰匙拿給她們二人的時候,還有其他女生撞見,譚英確實沒有作案時間。”
趙克寒點了點頭,隨即說道:“還有個蘇有成。”
他深深看了眼譚英,譚英理直氣壯道:“我家那個老實巴交的,別說殺人了,殺雞都不敢,你們問吧,反正我們是不可能殺人的。要是排除了嫌疑,你們得澄清一下,我倆還要在學校工作呢。這可是好不容易得到的工作,要是因爲一些殺人謠言沒了,你們得賠!”
趙克寒略有些頭疼,但還是說道:“你們沒有做過什麼,我們自然會澄清。”
當然,後續在蘇有成那裡,對方也有人證,沒有作案的時間,案件陷入了謎團中。
會是誰呢?
趙克寒突然想到了同宿舍的許昭和周家洋,都是一個宿舍,這兩個人會不會知道什麼? 這兩人的嫌疑早就被排除,當然沒被帶回來問話。
趙克寒去了學校,來到了4508,不過裡面沒有人。
“趙警官,你找誰?”隔壁宿舍的安朔出門,看到站在門口的趙克寒。
今天趙克寒只是想私下裡詢問些情況,沒有驚動學校領導。
“周家洋和許昭,他們上課去了?”趙克寒問,“對了,我記得你們是同一個專業,你都沒有去上課……”
安朔搖頭:“不知道,我只和蔣一舟關係不錯,和他們沒什麼交情,自從蔣一舟墜樓,基本沒一塊兒待過。或許可以去周校長那裡問問,因爲接連死了兩個舍友,周家洋的情緒有些不對。”
“那許昭呢?”趙克寒問。
安朔愣了愣,而後說:“許昭一向是個比較冷靜沉着的人,看不太出來,影響肯定還是有。不過,我聽說他在準備出國留學的事情。最近發生了這種事情,可能還會盡快出國吧。”
“這樣啊。”
“安朔同學,你應該有兩人的電話吧?不方便透露的話,幫忙打個電話?”趙克寒問。(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