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麼回事,只需要找別墅區的電工來問問就知道了。”
“我甚至懷疑那個電工和管家有什麼關係,平時他們就很熟悉的樣子。”花匠補充,“反正你們都會調查的,去問問就知道,但我敢肯定管家有問題,當時我看到他們下樓的時候,他明顯慌張了下,很快就笑着問我怎麼沒有出去購物。”
警員詢問了電工的信息,就過去找人了。
“邵管家真的會有問題嗎?”沈慕陽問旁邊的阿蒖。
阿蒖輕輕搖頭:“不知道。”
【彈幕上說是對方乾的,現在就看那個電工怎麼說了,要電工那裡真的指明瞭,不僅可以將管家這個不定因素辭退,對方還得吃上官司。】
【別墅裡的其他人沒問題嗎?要不要聽剛纔沈慕陽的建議,將這批人辭退了?】
沈慕陽挑了下眉頭,看來小蒖妹妹是肯定了管家有問題。
“邵管家沒有在家裡?”一名警員問。
阿蒖這才說了昨天的情況,警員聽得眉頭直皺,他們不信什麼鬼神,都覺得邵伊凡可能是精神出了問題。
要昨晚是邵寶成在搞鬼,結果自己兒子出現了精神問題,這算不算是報應?
沒多久,電工被帶了過來,看到對方手上的手銬,阿蒖已經明瞭,參與安裝針孔攝像頭和錄音器的真的就有他。
一般人在面對警員的時候,根本經不住盤問。
剛纔過去的警員只是稍稍換了個話術,電工周求貴將自己知道的都交代了,還交代出他的身份,原來是管家妻子周芸的侄子,就連這份電工的工作都是託了邵寶成的福,只是明面上沒表露過身份。
既然是自家人,夥同一起幹點事情就再正常不過了。
要不是阿蒖較真,非要找人來排查,最後報警,事情還不一定能這麼快就調查出來。有些事情看似簡單,要沒那個意識,很可能就錯過了。
委託者當時雖根據彈幕知道了可能是邵寶成搞鬼,哪怕有彈幕,哪怕有鉅額家產,她還只是一個16歲小姑娘,心裡肯定是怕的。她甚至覺得身邊沒一個能相信的人,只能儘可能去相信她認爲還覺得可信的人,遠離那些可怕的存在。
根本沒在別墅裡多逗留,更沒安排人盯着,自然給了邵寶成處理後續的機會,所以一時也沒能抓住這些證據。
後來邵寶成又想了些辦法,給委託者製造了點麻煩,不過她已經有了準備,這纔將他抓了個正着。
可邵寶成其實不是最可怕的,看似安穩的日子裡,後面還有更可怕的事情在等着她。
誰能想到,她每次那麼順利解決身邊的麻煩,最終的結果是邁向無盡的深淵,永遠不可翻身。
彈幕的出現,事事都在應驗,誰經歷了不迷糊?等到踏入深淵的時候,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警員將偷東西的幫傭和花匠,還有電工都帶走了,另外也安排了人去醫院抓邵寶成父子。
結果就是兩父子剛檢查完出來,就被抓了個正着。
邵寶成臉色當時就變了,等到了警局才知道,周求貴什麼都招了,將他的事情交代了個乾乾淨淨。
完了!兩父子心裡都如此想着。
邵寶成想的是管家這份高薪職業,就這麼沒了。就算以他的情況只需要拘留一陣子,可事情傳了出去,他的口碑也算是壞了,這些有錢人家消息靈通得很,不可能再聘用他做管家。
邵伊凡想的則是,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了,他在學校還怎麼做人?
殊不知,邵管家算計阿蒖的事情都在別墅區傳遍,畢竟當時來了那麼多警察,還帶走了人,別墅區的人不好奇才怪。本來一個擁有家產數百億的16歲小姑娘就很吸引人的眼睛,沒有人不好奇她家裡出現了什麼事情。
一打聽才知道,裡面居然有這麼多事。
聽了一耳八卦後,還將邵寶成這個人給記住了,想來很快他們的圈子裡就會對這個人避雷。
邵伊凡很快被放了回來,他也知道不可能在喬家別墅繼續住下去了,硬着頭皮走進來。
心裡都想着要不接下來還是轉學吧,目前所讀的學校,很多都是別墅區的熟人,他根本不可能混下去。
轉回老家去最好,事情不可能傳回那麼遠。
現在沒了娶富家千金的奢望,只能求個好成績了。
好在這些年他爸還是攢下不少錢,就算過不上鉅富的生活,還是吃穿不愁的,比一般家庭好得多。想到這裡,他有些懊惱,其實現在的生活本就很好,和普通的富家公子也差不多了,他爲什麼要奢求那麼多?
早知道這樣,當初就該勸勸爸的,不該去貪喬家的家產。
可那是數百億資產啊,當時他也很動心,夢着自己將來能借助喬蒖,掌控龐大的資產,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在商場呼風喚雨的滋味,只想想就讓人沉醉。
突然,他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別墅大門到裡面似乎沒有這麼久吧?喬家人丁稀薄,所以一直都住在這邊不大不小的別墅,沒打算換更大的地方。
他猛地擡起頭,望着近在咫尺的客廳大門,可怎麼也走不到,好像中間有着不可跨越的山河。
“啊——”
邵伊凡不受控制驚恐叫了一聲,鬼打牆,他又遇到鬼打牆了!
這可是白天!
怎麼會這樣?
頃刻間邵伊凡的背後都溼透了,臉上滾落下來一滴滴豆大的汗珠,因爲驚嚇,雙目都有些呆滯了。
他的驚叫聲很快吸引了客廳裡面的人,阿蒖皺了下眉頭:“好像是邵伊凡的聲音,出去看看。”
她帶着人走出客廳,就看到站在大門抱着頭不斷顫抖的邵伊凡。
【這邵伊凡難道真的是精神出了問題?】
沈慕陽聽到阿蒖的心聲,總算是回神過來:“過去看看。”
阿蒖點了點頭,和沈慕陽一起過去。
邵伊凡察覺到有人過來,連忙擡起頭,看到是阿蒖等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他整個人如同從水撈起,地上都是他滴落的汗水,可見情況不怎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