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將那對鈴鐺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看了半晌,和外面賣的那些鈴鐺好像沒什麼區別。
“陸凌,我覺得,這和沈溪買的那對也沒什麼不同啊,你怎麼能分辨出這個和其他的不同?”
“我買的東西,怎麼會不知道?”
陸凌無語的唸叨了一句。
“可是,你那個時候那麼小,才……才八歲吧,怎麼能記得那麼清楚?”
她突然想到那個時候他帶着她逃跑的話,那每天不是要照顧她的吃喝拉撒?
那自己不是從小就被他看光光了?
想到某些帶孩子時會出現的場景,比如換尿布啊拉屎拉尿什麼的,她的臉一下子爆紅。
陸凌自然不知道她此時的心裡活動,瞥了她一眼道:“你仔細看看,真的看不出來嗎?”
許念正打算將鈴鐺放進盒子裡,聞言又拿出來,仔細看起來。
看了半天,好像還是沒看出來有什麼不同。
“陸凌,到底哪裡不一樣啊,我真的看不出來。”
最終,她放棄了找不同,一臉期待的看着他問道。
“鈴鐺上刻了字,你仔細看看能不能認得出來?”
他也不再賣關子,公佈了答案。
“啊?刻了字?我怎麼沒想到?”
許念忙將鈴鐺捏在手裡對着光亮之處仔細辨認,看了半天,終於看出了名堂。
只見兩個圓圓的小鈴鐺上真的刻了字,只是字跡細小,又有點模糊,如果沒人提醒的話,一般人是看不到的。
她仔細看着那字跡,最後認出是四個字:滿月之喜。
“怪不得,沈溪的鈴鐺和這個看起來差不多,你一眼就認了出來,原來是這樣。”
許念喃喃的說着,暗道他那麼小就那麼謹慎了,富貴人家的孩子果然不同於常人,真是個心機婊。
“我當時其實也沒想那麼多,就是覺得將你養了一個月,沒法給你像別的孩子一樣辦酒席,總覺得要留個紀念,就讓人刻了字。”
陸凌觀察她的表情,隱約猜到了她的心思,不由嘆了口氣說道。
“幸虧你讓人刻了這字,否則,如果像沈溪那樣心思深沉的人,說不定就真的將你騙了。”
許念想起沈溪的所作所爲,女人裡,她真的算是心思深沉毒辣的女子了。
“哪有那麼容易?就算沒刻字,我也能一眼認得出來,就像當初認識你的時候,一眼就認定了你。”
陸凌快被她的智商打敗了,看來真的是一切自有天意,否則,他這樣的人怎麼偏偏就看中了她這麼個傻白甜?
“哦。”許念不好意思的應了一聲,一時僵持下來,不知該說什麼好。
“當初你媽媽生了你之後,除了讓我好好照顧你,還讓我答應了她一件事。”
過了半晌,陸凌突然想起她和席錦然有婚約的事,不禁眉目又冷峻起來。
“什麼事?”
“你媽媽將你交給我之後,對我說,要我一輩子照顧你,將來娶你爲妻,我答應了她。”
這事陸凌一直沒有告訴別人,今天找到了正主,終於可以將這事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