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凌將她整個抱起來去了衛生間,放到馬桶上,可是,坐了好半天,卻小便不出來。
“怎麼回事?”
他等了半晌不見她有所動作,頓時問道。
“我……不知道,我……”
她有點着急又不好意思說她其實根本尿不出來。
雖然他抱着她很小心,但還是會摩擦到傷口,痛得直抽氣。
“是不是尿不出來?”
陸凌一急便脫口而出,都老夫老妻的了還害羞什麼。
“嗯。”她輕輕應了一聲。
“再等等。”
她想了想將衛生間的水龍頭打開,一股水聲“嘩嘩”的響了起來。
許念一聽那個聲音頓時一股尿意直逼膀胱,一下子就尿了出來。
“怎麼樣了?”
陸凌聽到聲音頓時鬆了口氣,擰着眉問道。
“好……好了。”
好半晌她才完了,紅着臉低低的趴在他肩頭說道。
之後陸凌又小心的將她抱起來放回牀上,傭人早就熬了點粥放在牀頭溫着。
他給她清理了一下之後便將牀搖起來,調成吃飯的姿勢,拿起勺子準備喂她。
“我爸爸……怎麼樣了?”
許念剛纔一時憋得狠了,便沒顧上詢問裴鬆年的情況,此時纔有了空閒問了一句。
“還在手術室。”
陸凌簡單的說了一句。
“爲什麼?爲什麼啊,那他會不會有事?”
許念靠在牀上喝着他遞過來的粥,眼淚又涌了出來。
“現在還不好說,手術還沒做完,估計快了。”
陸凌沒有說什麼,躊躇了一陣又道:“只是,當時你媽媽離你爸爸很近,她是對準他的心臟的。”
“除非……她故意偏離他心臟的位置,否則……”
他沒有說下去,這是他最擔心的了,從進去手術到現在也有三四個小時了,可中途陸然和小周誰都沒有出來過一次。
這就說明裴鬆年的傷勢很嚴重,如果稍微有那麼一點希望,陸然肯定早就讓小周抽空出來說一句了。
所以,他的心沉了沉,不由得擡眼看向許念。
夏初初那樣性子剛烈,一身反骨的女子居然生了許念這樣的孩子,還真是奇特。
看來,一個人的性格和遺傳的關係並不是很大,而是後期的環境造就的。
許唸的性子基本上是偏柔軟的,在他面前甚至有點懦弱,這是因爲她自小生活的環境安逸造成的。
而夏初初看起來可能很柔弱,其實她在XK那種組織中長大,是很容易養成剛烈反骨的性格的。
他當時抱着裴鬆年的時候匆匆看了一眼他的傷口,是剛好在心臟的位置的。
夏初初還真狠,半點都沒有手軟,一槍命中了他的胸膛正中間啊。
所以,他不敢跟許念說真實情況,他覺得,他能活過來的可能性不太大。
喝了幾口粥,許念就搖了搖頭推開了碗。
“陸凌,你將我也推過去吧,我去看看爸爸,還有……孩子們。”
孩子出生後她還沒有見過呢,現在她才正式清醒了,怎麼也得去看她們一眼。
“孩子現在還待在保溫箱,先去看你爸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