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凌臉色一黑盯着他看了幾眼,最後還是陷入了回憶中。
“就在我要被撕票的那一天,島上來了一撥人,也許是他們的仇家來尋仇,他們一上島,過了沒多久,我便被人從黑屋子裡拉了出來。”
“他們給我戴上了頭套,將我的雙手反綁着沉入海底打算將我淹死,可最後我又被拉了上來。”
“那兩個人說他們的頭目要親自殺了我,之後我被帶到一片沙灘上跪着,那頭目打算將我槍決。”
“就在他扣動扳機的一剎那,有一個女人的尖叫聲打斷了他,一名女子跑了過來制止了那人,說夫人要生了,前面打起來了。”
“那人聽了之後便沒有開槍,將我抓着帶去了一間屋子,他們將我關在屋子裡之後,便離開了。”
“那些人走了,我隱約聽到他們說等孩子出生再一起殺,我的頭套也被取下了。”
“我看到屋子裡有一名即將臨盆的女子躺在地上,壓抑着聲音叫着,旁邊還有一名女子在給她接生。”
他的臉色越發陰沉,顧少南幾人終於明白爲什麼就他的是個嬰兒了。
原來是這個孩子的出生救了他。
“二哥,那那個要槍殺你的綁匪就是那生孩子的女人的男人嗎?他說一起殺,是要將你和那婦人孩子都殺了嗎?”
顧少南聽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後覺得不可置信,又問了一遍。
“是,那女人便是他的老婆,在他要槍決我的時候讓人制止了我,至於那男人爲什麼連她們也要殺,我也不得而知。”
陸凌點了點頭答道。
“那後來呢?那女人將孩子生下了嗎?”
顧少南急得滿頭大汗追問道。
“生下了,那男人帶着手下離開後,便再也沒回來,因爲島上來的那批人大概和他們條件沒談妥,展開了一場火拼。”
“我在屋子裡親眼看着那女人生下了孩子。”
“孩子生了之後,那女人暈了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悠悠轉醒,讓一旁給她接生的傭人將我叫了過去。”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的語速突然慢了下來。
大概那些回憶是他不願意想起的,或者事情過去太久,記憶出現了斷片,需要回憶好久才能想的起來。
“她將孩子包在一個包袱裡交給了我,讓我帶着那個孩子離開,如果將孩子留下來,我們都得死,包袱裡順便包了一些換洗的衣服和奶瓶。”
“靠,這怎麼可能逃得出去?你那會兒不是也才幾歲嗎?怎麼能帶着孩子離開?”
顧少南又忍不住了,急切的吐槽道。
“我當時本來已經沒了生存下去的意志,她將孩子託付給我後我又萌生了強烈的求生意志。”
“所以,我鄭重的答應了她,我答應她只要我活着,一定會將孩子當做自己的妹妹好好養大。”
陸凌說道這裡臉色愈發難看,頓了頓才道:“可是那女子搖了搖頭,她說如果能逃出去,讓我將來一定要娶她爲妻,一輩子照顧她。”
他說着停了下來,擡手揉了揉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