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她離開的時候,秦楚還沒有過來,而顧少南早就給他們兄弟幾個打過電話了。
她猶豫了一會兒又向裴鬆年請教。
“爸,那你說我該怎麼和他們說?如果他們有心瞞着我的話,即使我問,他們也必不會說。”
許念想了想說道。
“你就直接去問他好了,我覺得,陸凌的身體可能出了問題。”
裴鬆年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了她。
其實她第一次給夏初初打電話回來說陸凌失蹤的時候,他就已經有所猜測了,只是那個時候還不敢確定。
現在聽許念一說醫院裡的細節,他便能確定個八九不離十了。
“那,好吧,無論如何,我一定要知道他在哪兒。”
許念倔強的說道。
之後她頓了頓又道:“陸然大哥也回來了,他會不會被陸然大哥帶走了啊?”
想到陸然回來給他檢查完後就說陸凌今天能醒過來,不想他可能昨天晚上就醒了,頓時覺得他也比較有嫌疑。
“不會,倘若陸凌真的想躲避的話,一定不會讓任何人知道,傑森在一直在我們島上,他不可能讓他帶走他。”
“而且,如果我的猜測是真的,這件事知道的人也一定不多,除了那個和他配合的,他的幾個兄弟可能也不知道。”
裴鬆年心裡其實已經差不多能斷定了,這件事估計是他自己的問題。
如果是被人劫持,劫持者也不會就這麼偷偷將他殺掉的,即使要殺,也會知會他的家人,讓他的家人痛苦。
可直到現在還沒有任何消息,那就肯定不是被仇人劫持了。
許念點了點頭,“爸,多謝你指點迷津,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這件事如果真的如你所說的那樣,那幫他的人肯定是秦楚。”
“女兒,你找到他要好好說,先問清楚他的病情,估計之前醫生沒跟你說實話。”
裴鬆年點了點頭囑咐了一句。
“我知道了。”
許念說着就要離開,再次去醫院,扭頭看了看火龍果,又忍不住難過起來。
“孩子過幾天就要過百日宴了,沒想到出了這事。”
她念唸叨叨的說着,夏初初走過來又安慰了她幾句。
“沒事,孩子有我們照顧呢,如果問不出來他的消息,你就帶着火龍果去他家裡還有公司堵他。”
“我就不信,他能看着你和孩子天天這麼找他遭罪。”
她也有點義憤填膺的道。
如果裴鬆年說的是真的,那她對陸凌這種做法可以理解,卻絕不贊成。
如果一個人的生命只剩下了一天,那他最該做的事不該是和家人在一起嗎?
他倒好,還一個人躲出去了,打算自生自滅。
枉她還高看了他幾眼,沒想到他就是這麼個自私的人。
將老婆孩子都撇下獨自離開,無論有多少理由都不值得原諒。
想到剛纔裴鬆年說如果是他,他也會那麼做,她頓時忍不住狠狠瞪了他兩眼。
“親愛的,你瞪我幹嘛?現在又不是我躲起來了,我只是同爲男人用我的心思揣度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