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敏見蘇母態度低微,強硬的態度一下軟了不少,嘆了口氣,幽幽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先生原不原意見你們,我進去打個電話問問他,如果他不願見你們,我就沒什麼辦法了!”
“好的,好的,謝謝你!”蘇母感激的不住彎腰道謝。
蘇父卻尷尬的赤紅着一張老臉,真沒想到他們夫婦竟落魄到要求陸銘煜家的傭人,當年,可是陸銘煜求着他們把女兒蘇然嫁給他的呀!
這還真是……
唉,這人啊,就得人命,不認都不行。
他的女兒沒福氣吶!
…………
王敏進屋用座機拔通了陸銘煜的電話。
陸銘煜見是家裡來的座機電話,以爲是裴璟熙又有什麼事,連忙拿起電話按下接聽鍵盤,那頭即刻傳來王敏吞吞吐吐聲音,“先生,那個,蘇家父母找到家門口來了!”
“他們來幹什麼?”
不會是來求他放過蘇安的嗎?
又或者是來求他把蘇鬱郁那個小丫頭還給他們的?
哼!不管是哪一個,都是不可能的事!
“他們說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重要的事情?不就是蘇安和蘇鬱郁的事情嗎?
“不見,讓他們走!”
陸銘煜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王敏怔怔的看着話筒,自言自語的說道:“怎麼趕他們走啊?人家又沒進屋!”
裴璟熙正好從王敏身後經過,聽到她在自言自語,不由問道:“王姐,在說什麼呢?跟誰打電話呀?”
“哦,我剛打電話給先生,想問問他……”王敏下意識的就接着回答,等她反應過來說了什麼的時候,張着嘴巴生生把後面的話給吞了回去。
可裴璟熙是個聰明敏_感的人,從王敏這句有頭無尾的話裡已經嗅到了一些什麼,隨即臉色一沉,冷冷的瞪着王敏問道:“王姐,我對你還算不錯吧?”
“嗯!”王敏怯怯的點頭。
“那還不說!”
冷厲的一聲輕斥,讓王敏心一顫,隨即將蘇家父母來找陸銘煜的事告訴了裴璟熙。
裴璟熙冷厲的一聲輕斥,讓王敏心頭一顫,隨即將蘇家父母來找陸銘煜的事告訴了裴璟熙:“太太,蘇家父母就在大門外面,說是要找先生的,不過,我剛跟先生通過電話,先生說讓我趕走他們。”
蘇家父母?蘇然的父母嗎?
裴璟熙的眼底浮現出一抹滲人的幽光,勾起一邊嘴角,露出一抹陰冷的笑意,隱側側的柔聲笑道:“王姐,來者都是客,幹嘛趕人啊?讓他們進來吧!”
“啊……”
王敏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愣愣的看着裴璟熙反問道:“真要讓他們進來呀?可是先生不在家。”人家可是指名道姓要找先生的!
“王姐,我作爲這個家的女主人,難道就不可以替先生見他們嗎?”
裴璟熙低下眼簾,顧自欣賞把弄着指甲上剛做的新造型,亮眼極了。
“可以,當然可以。我這就去把他們叫進來。”
王敏說着便轉身往外走去,沒多一會便領着蘇永茂夫婦進來了。
此刻的裴璟熙已經在沙發裡像個女王一般的坐着了,雙_腿側着交疊在一起,自始至終都沒有瞄蘇永茂夫婦一眼,顧自欣賞把弄着自己的指甲,那高高在上的姿態簡直如宮鬥劇裡的某妃。
王敏很識趣的領進蘇永茂夫婦就退下去了。
蘇永茂夫婦一直在沙發邊上戰戰兢兢的站着,裴璟熙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姿態讓他不禁有些心顫沒底氣,因此裴璟熙沒讓坐他也不敢坐下,更不敢輕易開口說話,要是惹得人家一個不高興,他這趟豈不是白來了嗎?
蘇母更是被這高檔別墅的豪華裝修鎮得更加小心翼翼,一直微低着頭不敢去看裴璟熙,這種只有身份高貴的人住的別墅,她還是第一次在現實中見到如此漂亮奢華的房子,即使只是站着,即使裴璟熙由頭到尾一個字也沒說,她都感覺到了那流轉在空氣中壓抑和魄人的氣息。
這就是人與人之間身份懸殊的區別嗎?
蘇永茂卻不時的挑眼瞄向裴璟熙,她身上自然流露出來的高高在上的矜貴氣質,以及對他們夫婦的不屑一頓,每看一眼都讓他有一種忐忑不安的顫_慄。
裴璟熙確實由始至終都沒擡眼看蘇永茂夫婦一下,她不屑去看他們,想到他們的兒女蘇然和蘇安對她所做的事,她就恨得牙癢癢的,眼底凝着一片陰冷,擰着眉頭隱忍着怒火只顧把玩十指上的新指甲造型,一頭長黑髮自然的垂泄着遮住了大半的臉,也遮住了她白晰臉上的暗沉。
她在等,等蘇永茂夫婦先發話,她倒要看看這對夫婦爲了他們的兒女會做到怎樣?
寬趟的客廳裡,寂靜得過分,蘇永茂夫婦大氣都不敢亂喘,緊張的手心直冒着汗,背後更是涼嗖嗖的冷汗涔涔。
許久,蘇永茂等得有些不耐煩,本來脾氣就不好,剛纔在大門口又受了傭人王敏的悶氣,這會進來許久,裴璟熙又是這樣一副不打算理會他們的樣子。
心裡的怒火蹭蹭蹭的直往上竄,氣血倒灌直衝上腦,他止不住的張了張嘴,突然腦海裡劃過兒子在看守所裡悔恨的淚臉,剛竄上來的氣焰又瞬間消下去了一大半,降低姿態揚起尷尬的笑臉,隱忍的語氣促局的說道:“那個,裴小姐……”
“請叫我陸太太!”
冷冰冰的語調不着半分情感,蘇永茂到嘴邊的話倏地被打住,微愣片刻,看着依舊是那個姿勢坐在沙發裡的裴璟熙依舊不屑擡眼看他一下,一股屈辱由心底升起,漲得一張老臉又赤又紫,嚥了下口水,連着這股屈辱一併吞下肚,繼續說道——
“陸太太,是這樣的,我兒子說那天他真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你看你現在身體也沒什麼大礙了,不如咱們商量一下,我們賠償你的一切損失,你就撤回訴訟,這事就這樣算了,不要讓我兒子去坐牢,好嗎?”
裴璟熙欣賞着指甲的姿勢突然頓了下來,陡的愣了一下然後‘嗤’的輕笑出聲,笑聲裡明顯透着一股濃濃的不屑和輕蔑,不緊不慢的語氣說道:“你們這是來求情的吧?”
“是的,是的,只要陸太太肯放過我兒子,不起訴他,不管要我們付出什麼代價我們都不會說一個‘不’字的!”
蘇永茂激動的應道,剛纔那一刻,他還緊張的以爲陸銘煜的現任妻子很不好說話,沒想到人家一說話就直入正題。
“什麼代價都可以付出?呵,這就是你們求人的態度,就隨便說幾句好話敷衍我嗎?”
裴璟熙微微挑眼看了一下蘇永茂,眼底閃過一抹寒光,嘴邊揚起一抹冷笑,語氣極爲不屑。
呃……
蘇永茂一時無言以對,確實他們夫婦來得太心急,什麼禮品啊營養品之類的也沒準備,這兩手空空的跑來跟人談這些,確實不適合!
“陸太太,這個……真是不好意思,我們確實做得不夠,那個,你就看在我們這麼遠從c市趕來a市的份上,那些俗套的東西就不要去計較了,只要你答應放過我兒子,以後,我們一定會全補上的。”蘇永茂戰戰兢兢的說道。
心裡卻在不屑的暗道,這有錢人還真是愛計較,都住着豪華別墅開着豪車的人了,還要跟他這種窮人斤斤計較,那顯得多俗不可耐。
裴璟熙聞言沒答話,只是極爲不屑的冷笑出聲,彷彿蘇永茂說了多麼可笑的笑話似的。
她冷蔑的表情,頓時讓蘇永茂覺得面子掛不住,卻只有隱忍着怒氣稍顯不耐煩的反問道:“那,陸太太,你到底想讓我們怎麼樣啊?”
“這是你求人的態度嗎?”裴璟熙又冷冷說來這麼一句。
求人的態度……
“陸太太,難道你要我們倆老跪下來求你不成?”蘇永茂驚愕的說道。
心裡卻爲這句說出口的話感到極爲震撼,剛纔他竟無知的還以爲裴璟熙好說話?
呵,真是可笑!
只是,陸銘煜的現任妻子到底跟兒子蘇安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雖說兒子沒用捅了人一刀,但也沒有致命,卻爲何還要這樣爲難他們,非把人往絕路上逼呢?
裴璟熙終於擡臉正眼看向蘇永茂,眼裡瀲着一抹凌厲的寒光,嘴角勾着一抹冷笑,似乎很贊同蘇永茂的話。
“陸太太,你不能這樣……”
蘇母話還沒說完,裴璟熙就冷厲的打斷道:“我不能怎樣?不能要求你們跪下來求我嗎?哼,我今天還就非要讓你們跪下來求我不可!”
裴璟熙倏地從沙發站起來,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走到蘇永茂面前,深幽的視線緊逼向蘇永茂,帶着一股頤氣指使的囂張拔頤。
蘇父爲難的迎上裴璟熙的視線,一張老臉滿是尷尬之色,嚅嚅的說道:“陸太太,這,這不好吧,怎麼說我們也算是長輩……”
“長輩?就你們這樣的也好意思稱作長輩?知道你們教出來一對怎樣的好兒女嗎?你們的好女兒勾_引我的老公,你們的好兒子爲了替你們女兒出氣捅了我一刀子!而你們,呵,還嫌不丟臉,還好意思在我面前稱長輩,真不要臉!”裴璟熙瞪着蘇勇怒道。
“陸太太,我跪,我給你跪下還不成嗎?”
蘇永茂額頭的青筋一顫,下一秒,‘咚’的一聲直直就跪了下去,顧不得膝蓋傳來鑽心的疼痛,仰着一張老淚縱橫滿是皺褶的臉,巴巴的望着裴璟熙哀求。
心裡卻倍感恥辱,早在清明節的時候,他就嚴厲的警告過女兒,不要再和陸銘煜糾纏在一起了,可女兒就是不聽,不顧他的極力反對硬是要往陸銘煜的身上倒貼,這下好了,人家正妻都知道了。
他這一生最不恥的就是插足別人婚姻做第三者的女人,想不到自己的女兒不昔跟他番臉也要去做別人婚姻的第三者,這讓他真的很心痛很氣憤很屈辱。
如今,還要被陸銘煜的正妻拿出來兜頭兜臉的砸在他身上,如果早知道這樣,他寧願讓兒子去坐牢好了。
至少,他今天不用受這等恥辱!
“老頭子……”
蘇母見丈夫真的跪了下去,心痛得都快要滴血成河了……
裴璟熙像是看笑話似的視線流轉在蘇永茂夫婦身上好一會,鄙夷不屑的冷笑,眼底寒光從未褪去。
好一會之後,才瀲下笑意咬牙冷聲說道:“我今天還就非得要跟你們好好的把話說清楚,讓你們知道知道你們那一對好兒女在外面都幹了些什麼好事!”
她極爲不屑的頓下來看了一下蘇永茂夫婦,續又冷厲的說道:“知道你們女兒除了勾_引我老公之外還做了什麼事嗎?她還替我代孕!代孕你們知道嗎?就是幫我生孩子!”
代孕!
代陸銘煜的現任妻子生孩子!
一個離了婚的前妻爲前夫的現任妻子生孩子!
這是多麼可笑又恥辱的事情啊!
蘇永茂聞言整個人都愣呆了,而蘇母則踉蹌着跌跪在地上,淚流滿面,嚎淘着哭道:“不,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蘇永茂疑惑地轉頭看向妻子,擒着老淚哽咽着大聲質問妻子:“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她知道什麼?
蘇母搖頭又點頭,蘇安跟他提過蘇然又懷上了陸銘煜的孩子,陸銘煜還給蘇然買了房,雖然當小_三她也很不恥,可蘇然都懷上孩子了,她又還能說什麼呢?
“然然懷的是陸銘煜的孩子,不是她的!”蘇母泣不成聲的控訴道。
蘇永茂見妻子如此說,轉又看向裴璟熙,只見裴璟熙冷冽的揚起一抹極爲鄙夷不屑的冷笑,幽寒的眼眸直直看向蘇永茂,接着厲眸一縮,怒不可揭的揚手狠狠地甩了蘇永茂一巴掌,咬牙說道:“如果她懷的是她和我老公的孩子,爲什麼要狠心地把自己的親骨肉打掉,都已經六個月了,成人形了!她狠心的把我的孩子打掉了!你們女兒她就是不想替我代孕,她愛上我老公了,想把我老公搶走纔會殘忍的把我的孩子殺掉的!”
裴璟熙吼得聲撕力揭,彷彿真的失去了一個心愛的孩子般心痛難耐。
蘇母震驚的瞪起一雙渾濁的老眼,直直迎向裴璟熙的憤怒,這一刻她似乎忘記了裴璟熙是她親生女兒的事實,一心只想爲女兒蘇然平冤得雪,她深深的知道,然然是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來的!
不!她不相信!她一點也不相信!
她難以置信的擒着淚用力搖頭,臉上神情痛苦又複雜,最後再也止不住哽咽着反駁:“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然然是不會做出那麼殘忍的事來的!她怎麼會替你代孕,她怎麼會把自己的親骨肉殘忍的打掉?不,她不可能的,她不可能的,她不可能的……”
蘇母聲撕力揭的撒吼越來越微弱,接着沒一會便緩緩往一邊倒去,倒在蘇永茂的身上急促的喘着氣,全身不住的抽搐顫抖,嘴裡還不停的在呢喃着‘她不可能的’幾個字。
蘇父頓時驚慌了,緊緊抱着蘇母的身體,不住的大叫道:“老婆,你怎麼了?老婆,你怎麼了?救命呀,快來人呀……”
可他喊破喉嚨也沒人迴應他的話,他神情緊張的看向裴璟熙,拉下老臉苦苦地哀求:“陸太太,快去打電話叫救護車啊,幫我叫救護車好嗎?”
裴璟熙卻冷冷地挑眉模了他一眼,接着冷笑一聲,對他的求助置若罔聞,雲淡風輕的打了個呵欠,不緊不慢的笑着說道:“哎呀,站這麼久好睏哪!看來我得上樓補個覺去!”
說完眼神一轉,冷厲的寒光射向蘇永茂,不帶感情的說道:“我累了,你們回去吧!”然後低頭不屑的看了一眼躺在蘇永茂懷裡的蘇母,指着她嫌棄的說道:“趕快把她弄走,別死在我家裡,真是晦氣!”
哎呀,真是解氣!真是痛快!蘇然,或許這場戲該把你叫來一起演的,可惜了!可惜了!可惜讓你錯過了這麼一場好戲!
……
蘇父當即氣得想上前將裴璟熙臉上的得意之情撕碎,可他此刻更着急擔心老婆的身體,抖着手從衣兜裡掏出手機,痛苦的閉了下眼,把眼眶裡屈辱的淚逼回去,忍着憤怒徑自拔通了醫院的急救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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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然自醫院回到巴黎春天小區的家中,面對着空蕩寂靜的屋子,一下悲從心來,再也止不住地擒着淚背靠在門板上失聲痛哭。
這個家雖然住的時間不長,但是到處都充滿了她和女兒的歡聲笑語,以及,她和陸銘煜重歸於好的溫情歡樂。
如今,再回來,女兒鬱郁不在,他,也不在!
她的心,又開始揪着發痛,順着冰冷的門板緩緩滑落,跌坐在地上,捂着臉痛哭淚流。
“鬱郁……”
“銘煜……”
卻是任她怎麼喊破喉嚨,都聽不到他們或清亮或醇厚的迴應聲了。
她真的好想鬱郁,好想陸銘煜,想得心都要滴血成河了!
“陸銘煜,你一定不能對鬱郁做什麼過分的事,鬱郁真的是你的女兒,是你的女兒呀!”
……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哭到喉嚨撕啞,哭到眼睛紅腫,哭到,眼淚都快要流乾了……
匍匐在地上太久而痠麻漲痛的腿都快要沒知覺了,她才緩緩的爬了起身,提着行李進了臥室。
將行李袋裡面的東西倒出來整理,才發現手機早就沒電了,續又找來充電器給手機充電。
整理完行李,她又止不住的坐在chuang沿邊沉默發呆,腦子裡不停的閃現着鬱郁的或笑或怒的可愛小臉以及陸銘煜帥氣的俊朗臉龐,她真的好想他們父女倆,想得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於是,她走出臥室,爲自己做了些吃了,吃完之後,開始不停的忙碌着洗衣拖地,抹拭塵灰……
是的,她要忙碌起來,否則她一定會因爲太想鬱郁,太想陸銘煜而死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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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母被直接送進了醫院手術室。
蘇永茂焦急的在手術室門口焦燥不安的渡來渡去,一張老臉上神情十分緊張十分忐忑。
他痛苦的蹲在地上,艱難的擡起一雙飽經蒼桑爬滿殘燭的手難過的捂在臉上,再也止不住的痛哭淚流。
手術室的燈一直亮到天黑才熄滅,聽到手術室厚重的鐵門徐徐打開,蘇永茂倏地從地上騰起來,神情沉重的看着醫生護士推着躺着老婆子的推chuang走出來,上面吊着滴液,一滴一滴的緩緩往下滴着,他暗自鬆了一口氣,老婆還在!
夫妻,夫妻,一丈之內的情緣!
雖然他脾氣不好,總是呵責她,可也從沒想過她會這麼快就……
如果她不在了,他該怎麼辦纔好?
“醫生,我老婆身體怎麼樣?”
蘇永茂急的額際直冒汗,因爲他看到蘇母雙眼緊閉着,一動不動的躺着,就跟電視上演的那個植物人一樣。
他真的很擔心!
醫生見蘇永茂就一個人,而且年紀看起來也ting大了,擔心說出來病情會嚇倒他,於是反問道:“病人還有其他家屬在嗎?讓他到我辦公室來談。”
蘇永茂急了,兒子蘇安在看守所裡,而女兒蘇然……
想到女兒蘇然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跟她脫離父女關係得了!
他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兒呢?
不僅與前夫糾纏不清,還替前夫的妻子代孕,最可惡的是爲了搶回前夫,不昔將代孕的孩子扼殺掉,唯一的哥哥又爲了替她出頭捅人一刀子,落得……
他是再也拉不下老臉去求陸銘煜和裴璟熙了!
最後,女兒蘇然會得到什麼下場他也不想管了,而兒子蘇安的下場,不用想都知道——這個牢是坐定了的。
單從上午裴璟熙對他和妻子的各種羞辱不恥他就知道,裴璟熙心裡一定是恨透了蘇然,纔會遷怒蘇安不肯諒解蘇安的。
最讓他氣憤不已的是她竟然把手機關機了?
她的哥哥爲了她捅人刀子,現在她母親又爲了她,被人氣得病倒了……
“沒有了!”蘇永茂氣憤的說道。
“老先生,現在不是說氣話的時候,家裡還有什麼親人,儘快把他們叫來,好好的商量一下病人的病情,讓病人及時得到救治。”醫生好聲好氣的安撫道。
蘇母的主治醫生姓李,是一位大約五十歲上下的男醫生,面容和善,說話不急不緩,待病人態度很好。
蘇永茂聽李醫生這麼說,頓時緩了下語氣,看着李醫生苦苦哀求,“李醫生,你就告訴我吧,不管她病成什麼樣,我都能挺得住的。”
李醫生無奈的搖頭,挑眼看向神情堅定,堅持已見的蘇永茂,不急不緩的點頭說道:“那好吧,老先生,你跟我來。”
李醫生說完吩咐護士將蘇母推進普通遍房,然後領着蘇永茂去了他的辦公室,將蘇母的病情詳細告訴了蘇永茂。
而後,蘇永茂直接去了蘇母的病房,安靜的坐在病*邊上抽出一根菸,卻只是夾在手指中間沒有點燃,腦子裡不停的迴盪着李醫生的話——
“老先生,如果還有其他親屬,還是把他們都叫來吧!病人得的是突發性腦溢血,這種病治得及時能撿回一條命,後半段頂多就是癱瘓半身不邃,如果救治不及時的話,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