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多嗎?這根本不是理由,真正的原因是,你根本不是什麼c大英語系的,你怕他們來了拆穿你的謊言,裴璟熙你爲什麼要騙我?你在隱瞞什麼?”
裴璟熙驚懼的站起來,臉色刷白如紙,一步步靠近陸銘煜,手貼着心口,滿目懇切:“老公,你寧願相信一個外人,都不肯相信我。我不知道那女人都跟你說了什麼,可我的的確確是c大畢業的,你不相信的話明天跟我一起回去,我拿學位證書給你看。”
“你一定要我把證據擺在你面前你才肯承認嗎?裴璟熙,我對你失望透ding!”
看着裴璟熙一副視死如歸的堅定態度,一種無力感從心底涌上頭ding,爲什麼他信任的女人都是說謊不帶眨眼的這幅嘴臉。
若不是被他發現,他可能會一輩子生活在她的謊言和欺瞞中,就如同身邊有個雷,你根本不知道何時何地他會爆發,也不知道威力有多大,爆發了他是否承受得起。
如此一想,他忽然覺得她比蘇然要殘忍的多。
起碼……蘇然比她真實的多!
“啪——”陸銘煜摔門而去。
他一刻也不願和璟熙待下去,他不想再聽她欲蓋彌彰的謊言,不想看她那張演技精湛的臉,他只想遠離她……至少現在想遠離她。
摔門聲震耳欲聾,裴璟熙像是耳聾了般,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像閨閣怨婦一樣,通紅的雙眼盯着面前這扇緊閉的門,良久良久,久到讓人都要以爲她可能化作了一塊望夫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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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銘煜開完會,回到辦公室的時候裴璟熙已經走了,茶几上的殘羹剩菜不見了,放在辦公桌上裝髒衣服的袋子也不見了。
掏出手機給裴璟熙的專屬司機打了個電話,司機告訴他,已經把裴璟熙安全送回了家。
陸銘煜鬆了一口氣,扯掉領帶,領口的扣子解開三顆,整個人看上去一下子變得頹然疲憊,坐在真皮轉椅裡,仰頭望着天花板,思緒如同亂麻,理都理不清。
從昨晚到今天早上,他不止一次的給璟熙機會,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抱着一絲僥倖機會,妄想着一直將欺瞞下去……
爲什麼就是不肯告訴他真相呢?
夫妻之間最起碼的信任和忠誠被她踩在腳下碾成了碎片,如果她不主動撿起修復,他們的婚姻就無法進行下去。
這難道是她想要的結果嗎?
他承認這段時間和蘇然糾纏不清很對不起她,對她的感情不夠純粹他感到抱歉,可他從來沒有想過這段婚姻會半途而廢,他不想自己的一生經歷兩次失敗的婚姻,因爲他不想做事業上的巨人,婚姻裡的瘸子。
他很想做出讓步不去計較她的欺騙隱瞞,但一想到自己往後的幾十年都生活在謊言中,心裡發憷的不行。
有些事情不知道還好,一旦暴露出來,妄想睜一眼閉一眼糊里糊塗的翻過去,沒有幾個人能做到的。
他沒有博大的xiong襟,沒有駕馭一切的能力,沒有未卜先知的本領,又怎麼能達到高人的覺悟呢。
璟熙,你真是爲難我了。
可他不能讓步,璟熙堅持隱瞞,這樣下去他們的婚姻就真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要不就以後將會名存實亡下去……
他沒辦法說服自己和一個不真實的人同chuang共枕,甚至住在同一屋檐下……
‘篤篤篤’——
敲門聲拉回了陸銘煜的思緒,“進——”
文志走到辦公桌前,提醒道:“boss,還有四十分鐘就到我們和亞信約定籤合約時間,您看現在就走,還是再等會兒。”
陸銘煜看了眼時間,“等會你和聶經理一起去。”
“好,那我出去準備了。”
從早上裴璟熙來給boss送衣服到後來冷着臉離開,已經在格子間傳的沸沸揚揚,很明顯夫妻倆鬧矛盾了,所以今天的合同boss沒心情去做下屬的很理解。
“你讓聶經理去準備,我有其他事情安排你做。”說這話時,陸銘煜已經伸手拿過桌子角落處的廣告彩頁,隨意的翻看。
“這些都是你按我要求找的樓盤?”
“是。都在二環以內,有些是學區房,不是學區房的,交通都很方便,基本上不用轉乘。”文志解釋道。
陸銘煜放下彩頁,十指交叉握拳撐着下巴:“這些裡面有直接拎包入住的嗎?”
文志想了想:“有,不過是樣品房,我去看過了,十一層,二百平,光線充足,精裝。”
陸銘煜:“地址?”
文志抻着脖子看:“就是最上面那張廣告,巴黎春天,應該在南湖公園那塊。”
陸銘煜伸手拿過那張廣告,仔細的看了下,“就這套了,現在去付款。”
“好。”文志轉身,擡腳又收回,再次轉過身來,看着表情寡淡的陸銘煜,欲言又止的說:“boss,夫妻之間吵架最忌諱分居了,小別勝新婚在吵架的前提下都是扯淡。”
“你聽誰說我們吵架了?”陸銘煜眸光一凌,陰測測的吐字。
“呵,沒吵就好,我就隨口一說。”文志訕笑着,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公司上下誰不知道!
“管好你的嘴。”
陸銘煜這句話是一語雙關,一直跟在他身邊的文志自然明白話中的意思,開口允諾:“放心吧,你什麼時候見我嘴不牢過。”
文志走後,陸銘煜處理完手頭的工作,一看時間已經下午四點多了,中午沒吃飯,已經餓得前xiong貼後背,捏了下痠痛的眉心,拿過手機撥通蘇然的號碼——
接通,陸銘煜聽到一片人流嘈雜的聲音,徑自開口問道:“你在哪?”
蘇然找了個稍微安靜的地方,還是吵的不行,捂着嘴巴道:“火車站。”
陸銘煜恍然,“他幾點的火車?”
蘇然轉頭看了眼候車室led屏幕上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
陸銘煜臉色暗了下來,揶揄道:“送你哥都沒見你這麼積極過。”
他就是我哥!
蘇然在心裡吶喊,但這話不適合在電話裡講,於是,沒好氣的說:“有事說事,沒事掛了!”
陸銘煜腦海中浮現出蘇然這句話的表情,脣角不自覺的上揚:“你一個人送?鬱郁沒去?”
“嗯,我沒接她,她來指不定哭成什麼樣。”見識過前幾日來火車站送她鬱郁傷心的模樣,蘇然想想都覺得心疼,後來不知道程斌是如何把鬱郁安撫過來的,今天若是再來,她這個親媽都不敢打包票能哄得過她。
陸銘煜:“送完他,你在火車站等我,我過去接你,嘟嘟嘟……”
“……”蘇然看着暗調的手機屏幕,自言自語道:見過霸道的,沒見過你這樣霸道的,沒一點人/權,哼!
早上他惡作劇女兒的事,一會兒見面好好跟他算算賬,太過分了!
……
陸銘煜慵懶的靠在椅背上,手指有節奏的輕叩着,轉椅扶手,閉眸假寐。
等文志送來了鑰匙,方纔穿戴整潔的離開迅捷。
運氣真好,路上只遇到了一次紅燈,到火車站的時候,遠遠就望見了那麼熟悉的倩影,揹着單肩包站在路基上東張西望,夕陽的餘暉給她度了一層金色的,微風將她泛着光澤的秀髮吹拂到一邊,柔和的畫面像是嬰兒的手抓撓着他的心,感覺很奇妙。
只響了一聲汽笛,蘇然就循聲而來,打開副駕駛車門,坐進來。
幽深的黑眸盯着蘇然弧線優美的側臉:“等久了?”
“沒幾分鐘,你今天怎麼下班這麼早?”蘇然一邊扣安全帶,一邊問道。
薄脣挽起一個張揚的弧度:“你認爲我還需要遵守朝九晚的上班時間嗎?”
“對,你是總裁當然不用遵守了,可我也沒見你七點之間下過班的。”做他秘書的時候沒見過他早走,給他們家當保姆的時候亦是沒見過他早回來。
不,有一次早下班,那是因爲裴璟熙生病。
陸銘煜抿脣一笑,發動引擎,車子慢慢的匯入車流。
“我們去哪?”過了一個十字路口,蘇然發現方向不對,好奇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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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了,好冷清,也沒幾個人留言,推薦,添加印象,神馬都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