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又見相救

七十四又見相救

高氏見到王明易笑意從眼睛裡溢出來,拉過他細細的問這些日子都做了什麼,吃了什麼,下人服侍得盡心不盡心,可有什麼想吃的,有什麼想要的?

簡直是把王明易當眼珠子來疼,好在王明易爲人還不錯,沒真的要什麼稀奇的吃食,或者是要什麼金貴的物件,而是什麼都點頭說很好,自己什麼也不缺,這樣懂事的孩子,一點也不像只有十幾歲大,倒真真像個大人。

而且王明一回家的這半年多,從來沒聽他抱怨過登州不好,京城多好,他在登州沒有同學,沒有交好的夥伴,就像個大姑娘一般,成日在屋裡不是看書就是寫字,實在悶得慌了,才帶着小廝出去走走。

“祖母,二哥,時候不早了,該出發了,不然待會兒回來晚了,怕變天。”雅容在一旁提醒道。

高氏立刻站起來,連聲道:“對,對,對,現在天氣不好,是得早去早回,車應該備好了,咱們趕緊走。”

高氏走得慢,雅容趁着王明易扶高氏往二門處走的時候,趕緊回自己屋子拿了一件斗篷,她總共也就綠色的這一件斗篷,想了想,她又讓秋紋拿了把傘,有備無患。

車外除了趕車的常貴,還坐着兩個魁梧的漢子,應該是守外院的門衛,雅容安心了許多。路上大多都是積水,城裡的還好些,馬車只微蝏行┮』危塹攪順峭猓沓稻塗嫉唪ち似鵠矗」藶沓瞪弦蛭呤弦丫塘撕窈竦拿薇唬故譴蟾諧圓幌?

雅容見高氏也十分難受的樣子,就吩咐車外道:“常貴,馬車穩一些,別急着趕路,祖母受不住。”

常貴得了話。果然將馬車趕得慢了些,不過卻也穩多了,雅容覺得舒服了許多,看旁邊高氏的臉色也好看多了,王明易就算再怎麼孝順,這個時候除了扶着高氏。別的也沒法子。

好不容易到了小青山寺,大家都難受得不行,也不急着去拜菩薩,先要小和尚要了間廂房,因爲也是正午時候。雅容就請小和尚幫忙準備些齋飯,當然,她也塞了點銀子給他。就是佛也是要金子來鍍金的呀。

小和尚笑得眉眼不見,道:“施主們稍作休息,齋飯一會兒就送來。”然後屁顛屁顛的拿着銀子去交給師傅,這可是他第一次收到香油錢,交給師傅應該能買很多米和麪。

王明易給高氏倒了杯茶,高氏吃了一口,暖暖的茶水下肚,果然舒服了許多。不過她沒什麼力氣,由着吳媽服侍着歪了一會兒。

雅容也在一旁休息,王明易則是說出去看看。沒多久小和尚就準備了齋飯過來,熱騰騰的看樣,雖然都是些豆腐和青菜。但是雅容卻來了食慾。

“祖母,你多少好歹吃一點,等拜了菩薩,休息一下,等會兒回去的時候就不會那麼難受了,要是現在不吃,待會兒會撐不住的。”

吳媽也在旁邊勸,高氏這才勉強起來吃,見王明易不在,又趕緊叫了王明易回來,三人這纔開始吃飯,吃過飯,雅容非拉着高氏一起去上香,現在就躺下的話,怕積食,高氏是她攛掇出來的,要是高氏有什麼不好,她一定會被埋怨。

高氏本來不耐,但是見雅容說得有理,也勉強起來去佛主面前走了一圈,又許了一圈願,親眼看着王明易在佛主面前點了平安燈,這纔回去休息,小青山寺今日沒什麼人,除了三三兩兩的百姓,就是和尚,那些百姓應該是得到過囑咐的,並沒有上前打擾她們。

但顯然不過所有百姓都這樣,她們正要離開,就見一個抱着孩子的婦人爬跪了過來,對着高氏磕頭,“老太太,一看您就是富貴人家的好心太太,求求您可憐可憐我們這些窮苦人,我閨女快病死了,求您發發散心,施捨幾兩銀子看病。”

她一過來,原本安安靜靜的百姓也都看了過來,眼中有疑惑,也有厭惡,雅容心中一驚,這厭惡是對着誰的?

高氏後退了兩步,道:“你找我做也沒用啊,你孩子病了,該去找大夫啊。”說着要繞開這婦人,周邊的百姓已經慢慢圍了過來。

要是不給,旁邊的人必定會仇視他們,說不定羣情激奮,他們一個老人兩個孩子,可是在這些人眼裡,他們是能吃飽穿暖,沒有病痛的有錢人,但若是給的話,開了這個頭,後面再來人呢,他們是給還是不給?

雅容拉住高氏沒有退開,她親自蹲下了身子摸了摸那孩子的頭,高氏原本想喊住雅容,但是手卻被王明易緊了緊,將她還沒喊出的話咽在喉嚨裡。

“她頭這麼燙,你怎麼不用冷帕子給她敷敷,我生病的時候大夫就是這麼說的,這麼燒下去,就是好了,腦子也燒壞了。”

婦人愣了愣,看着眼前圓圓臉蛋,大大眼睛的小姑娘,一時間忘了說話,只見她從頭上摘下一對梅花的發鈿,遞到自己手中,一雙眼睛閃着認真,叫她不好再哭。

“我祖母的銀子都給了佛祖了,我也沒銀子,這樣,我把哥哥送我的首飾給你,那拿去給小妹妹看病,我也要和祖母回家去了。”

說着也不關別人的目光,扶着高氏就走,嘴裡還裝模作樣的說:“祖母,咱們快回去,爹孃還在家裡等着呢。”

能走高氏也不節外生枝,管雅容空口白話的說什麼呢,等回到屋子裡才長長的鬆了口氣,因爲他們出去沒有帶吳媽和秋紋,所以這兩人有些疑惑,怎麼出去拜菩薩卻看着有些狼狽,別是出什麼事了,不過既然主子沒說,她們也不敢多嘴。

高氏這一通折騰,倒真是累了,倒在廂房的榻上沒多會兒就睡着了,王明易拉着雅容走到外間,歉意的看着雅容的頭髮,說:“剛纔真是委屈妹妹了,等回去二哥再去那家鋪子看看,看還有沒有。二哥再重新送你一對好的。”

雅容無所謂的笑笑,“我年紀最小,就是做錯了事也不過一頓訓責罷了,不過二哥可要說話算話啊,回去一定得重新送我一對好的。”

王明易寵溺的笑笑,看了眼遠處的山峰。突然開口問道:“你二姐姐也同一般嗎?這麼愛笑,懂事?”

王雅琳,雅容想起去年王雅琳那居高臨下的眼神,挑了挑眉毛,“二姐姐比我好多了。人有好看,又知書達禮,怎麼。二哥不記得二姐姐了?”

王明易笑着低了頭,看着自己腳下,也不知道在看什麼,“我離家的時候你們都還小呢,這些年我都在京城讀書,所以她長大的樣子卻是不怎麼清楚。”

哦,那我還是不說了,你還是自己去觀察。這樣比較主觀些,兩人又說了些小時候的趣事,不過都是王明易說。雅容在一邊陪笑,笑得兩邊臉都酸了,纔不得不打斷他。

“二哥。這時候也不早了,咱們叫上祖母回去。”

這天陰沉得厲害,比上午出來的時候黑了很多,怕是還有一場暴雨,王明易臉露憂色,點頭,讓吳媽去請了老太太起身,高氏很快收拾好,三人告辭了小和尚,上了自家馬車,往家裡走。

不管再怎麼急,馬車還得慢慢趕,不然裡面的人真是受不了,何況還有個一直養尊處優的高氏,不過他們的運氣還是不怎麼好,走到半路的時候大雨嘩啦一聲,像是一大盆水從天上潑下來一般。

更誇張的是這大雨裡還夾雜這小冰雹,噼噼啪啪的打在馬車上,馬車裡的人都一驚,馬也受了驚,長鳴一聲,站在原地不走了,常貴趕緊將馬安撫好了,然後纔過來對高氏道:“老太太,這雨太大,怕是走不了了,不如我們到附近的人家看看,借個地方避避雨?”

雅容將帶來的雨傘遞出去,“這傘你們拿去躲,趕緊去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麼乾淨的人家,使點銀子,借個地方,記住,千萬別走遠了。”

常貴拿着傘走了,兩個漢子還守在外面淋雨,但是馬車就這麼大,是不好叫他們進來的,常貴去了沒多久就回來了,手裡還多拿了兩把傘,一臉的喜色。

“老太太,小的剛纔在那邊村子遇見一個公子,他說借間屋子給我們避雨。看那人一身的書生打扮,不像是不正經的人。”

“那,趕快,趕快過去。”高氏一連聲的催促,這也算不幸之中的大幸了,從林子邊的小路進去,果然裡面藏了幾家住戶,不過,只有五六戶的樣子,家家都緊閉門戶。

常貴將馬車聽到一間簡陋的屋舍前面,雅容扶着高氏下車,常貴趕緊將傘撐過來,一行人進了大門,裡面是四間茅屋的小院子,收拾得倒是乾淨,即使下着瑜,也只看見泥土而已,常貴吆喝一聲:“公子,我家老夫人打擾了。”

先從屋子裡走出一名女子,身材高挑,穿着雖然樸素,但是看她走路的樣子就知道不是一般鄉下人,更奇特的是這女子的臉,膚色還算白皙,眼角上揚,是勾人的鳳眼,可是怎麼一雙眉毛怎麼這麼粗,還有兩邊的臉頰,怎麼全是麻子,這這結合就是雅容這樣見慣了美醜的人都吃不消。

不光她,王家的人都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女子眼裡閃過怒氣和不甘,但還是恭敬的撐了傘過來,道:“我家公子請老夫人進屋休息,公子片刻就出來見過老夫人。”

高氏客氣的說了打擾了,然後就進了正屋的廳堂,廳堂裡也很簡陋,只有一張圓桌,上面放着茶壺和杯子,也沒有擺設,但這樣的佈置才配得上這樣的屋子嘛。

丫鬟提了茶上來,給高氏三人倒了一杯,然後又給坐在一邊的隨從倒了一杯,熱水進肚的感情太好了,隨從們都忍不住舒了口氣,雅容想讓秋紋也坐下,就對吳媽道:“吳媽,您也累了一路了,不如坐下喝杯茶。”

吳媽連連擺手,“這怎麼成,老奴不敢,老奴站着就很好了。”

高氏對吳媽招手,“這裡也不是府裡,你也折騰了一路,別將就那些個規矩了。叫你坐,你就坐。”

吳媽推遲了兩句,就挨着半邊凳子坐了,這下只剩秋紋一個人站着,頗有鶴羏θ旱母芯酰呤弦卜11叭盟隆庖環禱埃葑擁鬧魅俗芩慍隼戳恕?

雅容朝着左邊看去,不由的睜大了眼睛咦了一聲,那人顯然也很意外,眼神一閃。身子也跟着頓了頓,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帶着一臉和氣的過來跟高氏行晚輩禮。

“晚輩見過老夫人。”

高氏自然聽見了雅容那聲驚呼。親自扶了少年的手,道:“是老身打擾了,公子無須多禮。”

有外人來了,吳媽和秋紋又站回了自己的位置,雅容遲疑了一下,還是給少年行禮,道:“沈少爺,好久不見。”

她心裡怎麼想的就怎麼說了。絲毫沒有注意到話裡的熟稔,因爲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從京城‘逃’出來的沈文暄。

沈文暄還沒來得及還禮。高氏就問道:“三丫頭,莫非你認識這位公子?”

雅容點點頭,“祖母。這位沈公子就是林姐姐的表哥。”

高氏沒有想到沈文暄是京城的沈家,只認爲他是林知府的親戚,笑容裡除了客套又多了幾分親熱,“原來是舊識,這可真是緣分,我們祖孫給沈公子添麻煩了。”

王明易對沈文暄行了同輩禮,沈文暄笑道:“不過是與人方便罷了,到不是因緣湊巧的見到了老夫人,不過這等天氣,老夫人又怎麼會在外面呢?”

高氏就將他們去小青山寺上香的事說了一遍,大家一下子就沉默了,有些尷尬,高氏其實心裡存了好多疑問,看這個沈少爺也不是什麼窮苦出身,怎麼會住在這樣的屋子裡呢?但是這畢竟是人家的私事,他們才第一次見面,問這些不大好。

王明易因爲和他年紀相仿的緣故,說起了學問的事情,什麼你在哪裡讀書啊,都學了些什麼啊,我在哪裡讀書啊,都學了些什麼啊,最喜歡誰啊等等,沒營養的話題。

雅容聽了兩句就聽不下去了,在一邊偷偷打量沈文暄,這人不是應該在上京嗎?怎麼這個時節出現在這裡?難道他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或者說有什麼陰謀在登州?雅容又看看天,這天災真不是人能控制的!

自從去年見到了這個怪人,這個問題就一直困擾着她,除了神仙,她真的想不到爲什麼有人能預知未來,她信的是科學,但自從她重新活了過來,科學已經幫不了她了。

沈文暄一直能收到雅容的視線,和王明易說話的空隙,轉過頭來,對雅容詭異一笑,雅容像是被抓到了一般,臉不自覺的紅了,然後又覺得自己這樣很沒出息,急得臉更紅了,一旁的高氏就沉了臉,王明易則是露出思索的表情。

不行,不能再這麼坐下去了,雅容側身輕輕對高氏道:“祖母,咱們這麼一直坐着也不是辦法,不如叫常貴先回去報信,或是派人來,或是派車來,無論如何先回了府裡再說啊。”

再坐下去天黑了怎麼辦,他們還能住在這裡不成?高氏也發愁,雅容這麼說也算是幫她下了決心,叫了常貴先駕車回去報信,讓人多拿雨具,再設法租一輛車,這樣這樣大家就都能回去了。

雅容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這一路的折騰,她的斗篷早就溼了,可是這是在外人面前,她又不好脫,這下可好,感冒前兆來了,接連着又打了兩個噴嚏,沈文暄臉色如常?,叫過婢女。

“如意,王小姐的外衣溼了,穿在身上怕是不妥,你帶王小姐到離間去哄哄衣服。”

離間?如意有些驚訝,想要說什麼,但是一接觸到沈文暄的臉色,立刻閉了嘴,不敢多話乖乖應了,雅容確實也不怎麼舒服,這麼下去怕是要生病,這個時候是萬萬不能生病的,也就不推遲,跟着這叫如意的婢女進了裡間。

一進到裡間雅容就驚訝了,這裡面跟外面根本不是一個級別,層層的青絲帷帳,散發着幽香的香薰,而且屋子裡面暖暖的,半點沒有冬日的氣息,他們在第一間屋子停下,雅容往裡面看去,裡面似乎是臥室。

木頭不見半點的腐朽。書架上放着幾本書和一把把玩的瓷器小玩意兒,不多隻有兩三件,應該是主人喜歡的,裡面沒有桌子,只有一個矮凳,其實更像是一個小茶几。茶几旁邊是一個搖椅,最讓雅容咋舌的是,搖椅下面居然鋪着一塊不知道是什麼的皮。

天啦,這是可是鄉下,不是豪宅大院。居然這麼奢侈的就把皮草鋪在地上,這人是想鬧哪樣。

如意見雅容在使勁的往裡面瞅,不高興的清了清嗓子。用一種冰冷的聲音對雅容道:“王小姐,您在這裡烘衣服就行了,奴婢就守在門口。”

說着也不管雅容,就這麼徑直走到門口站着,雅容脫下斗篷,秋紋立刻接過,小聲對雅容說:“這是哪家的奴婢啊,脾氣比小姐還大。沈公子也是好性兒。”

雅容失笑,點了一下她的腦袋,道:“你這傻子。這哪裡是婢女,這分明就是帶在身邊小說天天中文的,是自己人。你說人家的脾氣能不大嗎?”

秋紋聞言瞪大了眼睛,隨即就苦着一張臉,半晌才吐出一句話來,“沈公子的眼光可真是太特別了。”

雅容捂着嘴笑彎了腰,拍着她道:“快哄衣服,一會兒咱們就得走了。”

雅容的斗篷溼了,裡面的衣服倒還好,只是有些潤,勉強還能忍受,烤了一會兒身子也跟着暖和起來,不禁暗歎,這裡比她那個屋子還舒服,還真沒看出來,這人這麼會享受。

正想着,王明易就在外面高聲說話,“妹妹,你可好了?府裡的馬車來了,咱們也該告辭了。”

“好了,這就來。”說着趕緊穿上斗篷就要出去,如意早等得不耐煩坐到一邊來了,這會兒也跟着雅容走出去,不過面上的不耐煩已經看不到了。她應該是不把雅容這種小門小戶的看在眼裡的,據說侯門裡的大丫鬟比外面的小姐還要金貴。

來人是王家的管事,高氏再一次跟沈文暄道了謝,沈文暄也只送到門口而沒有出去,就是這樣,泥水也濺得他的衣角泥濘不堪,可你卻絲毫也不覺得那是泥水,卻像是故意爲之的墨點一般,雅容不屑的撇撇嘴,一擡頭正看家沈文暄的臉。

沈文暄極快的對雅容眨巴了兩下眼睛,雅容心中有事,驚得一下子轉過身,裝作沒看到,自然也就忽視了身後那人愉悅的笑意。

因爲有兩輛馬車,人也比原先多了些,不再着急趕路,這一路走得穩當多了,於是回到屋裡也已經是用晚飯的時間了,因爲高氏晚歸,出來老太爺,全家的晚飯都跟着推遲,汪氏和羅氏早早的就等在了高氏那裡,從回家到吃飯,一路的噓寒問暖。

雅容早累得全身蒮芰耍匚莩粵朔梗孟戳艘桓鋈人瑁屠晾戀牡乖詿採希員咦鷗湃薟鐐販5難︽宙鄭鏤蒲湃萑盟踩ハ叢樅チ耍蝗皇芰撕x司筒緩昧恕?

本來雅容以爲今天看見沈文暄,晚上她一定會有很多猜測和想法,一定會睡不着,但相反,雅容躺在那裡,慢慢,慢慢的就進入了夢鄉,連薛嬤嬤什麼時候離開的她都不知道。

次日起來全身都痠痛得不行,反正不用去請安,她也就正大光明的賴了半日牀,這纔有心思去想昨天的事。

他怎麼會出現在那個小山村呢?昨天臨走的時候,雅容特意看了看,那裡不像是村子,更像是獵戶們臨時落腳的地方,那他住到那裡安全嗎?家裡人知道嗎?

然後又想起這場該死的天災,還得她一萬兩銀子就這麼不見了,還搭上一個大人情,想到這裡雅容就不爽得在牀上打滾,薛嬤嬤也不叫她,就看着她在那裡折騰,直到雅容累了爲止。

要不要和他聯繫呢?雅容想了想,現在是自己欠了他的,他自然會找上門來,她才懶得費心想法子聯繫他呢。她雖然這麼自信,可是她卻沒想到,那人找上門來的速這般快。

p:??北京沙塵暴,一天都窩在家裡,好多事情還沒做呢,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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