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繼續生病中,腦袋裡面一定都是稻草,昨兒的那章還沒改,希望明天精神狀態能夠好起來,能夠修改,開始碼字碼字,斷更那是不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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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夜走了,整個小天地有空『蕩』『蕩』的了,現在是冬季,這個地方好似在一處地熱的地帶,所以也不算是特別冷,楚月牙想,應該會比上面要暖和一些的,雖然她不知道上面是怎樣的風景。
孤單麼?還是有一點點的,不過好在還很習慣,今日楚月牙有一種回到了現代的感覺,好似在現代過年了一般,因爲她都是一個人過的,嗯,來來去去,好似又回到了原地。
她還是孤單單一個人行走,一個人在這世上活着,不同的可能是一年之前,她想的是去跆拳道館打工,或者是開學了,要拿多少獎學金,再或者是今兒還有哪些被稱爲死黨的壞蛋還沒有給她打電話,等着見着面了,她一定要罵死他們,諸如此類的。
然後活着,努力讓自己開心,努力朝着幸福的方向前進。
現在,就原地踏步吧,等着五年後的死期,心中平靜得很,無所謂什麼追求不追求之類的事情了。
“啾啾——”那雪白的貂兒抓着楚月牙的衣服就爬上了她的肩頭,蹭了蹭她的臉頰,似乎是在告訴她,她還有它陪伴着呢。
說來也奇怪,這只不知從哪兒來的雪貂,被楚月牙治好了之後,它就不走了,每日乖乖的跟着楚月牙,好像真的在做她的寵物一般。
“小夜,今兒我們寫一段故事好不好?”楚月牙笑眯眯的道,今日想要書寫的願望特別的濃烈,那思路就如同是『潮』水一般的涌來涌去,“這一次,我要寫一個長長的故事,也許用一年才能完成它呢。”
“啾啾——”小夜似乎發出了贊成的聲音。
“可惜,我那個掉懸崖的小女孩的故事,被狄夜拿走了。”楚月牙想着,回憶着那故事中的類容,罷了,都隨他去吧,他高興拿走就拿走吧,以後不要寫這些就可以了,“這次寫個玄幻故事好不好?”
楚月牙覺得寫作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可以將心中的夢想編製成一個個的故事,幻化爲文字的形式,看着這些夢想在文字上開花,會有一種成就感,好似找到了一件東西來對抗強大的時間一般。
就算她死了,也有這些東西留在這個世界上,證明着她的存在。
將自己的思想觀念,行爲準則寫出來,在故事中扮演者一個個的角『色』,像是經歷了很多次的人生一般。每一次都不同,每一次都有新的體驗,每一次都能感受到那其中感情。
她究竟寫得好不好,她不知道,她只有狄夜一個讀者,從來不發表任何書評的讀者,所以,她只是寫着,記錄着,妄圖將字腦中更多的畫面轉化成文字的形式。
一下午,就在寫作中杜度過了,很任何一天是一樣的,心無旁騖,寫到高興的地方就自己笑,寫得不高興的地方,就難過一下,深入淺出,這種狀態很好,累了,可以逗弄一下小夜,或者去找一點零嘴兒吃。
大約是出於將楚月牙一個人留在這裡的愧疚吧,狄夜準備了大量的豐富的糕點之類的,反正餓了就可以拿來吃一下,狄夜的手藝想來是不錯的,跟了他的人一定是有口福的。
夜幕降臨的時候,楚月牙很有心情的生了篝火,架上架子,進行燒過,至少燒烤有兩個很好的地方,第一,她不用洗碗,第二,有火靠着暖和,好歹這裡是冬天,是冷的。
吃飽喝足,接着篝火的光芒看了一會白天寫的內容,又做了修改,看着月『色』,時間已經不早了,打個哈欠,泡個澡,換上乾淨的衣服,就***睡覺了。
她一向是沒有什麼守夜的習慣的,今日過得和任何一日,都差不多,原本楚月牙想着要不要寫春聯,應個景,可是這裡遺世獨立,好似也沒有什麼景緻可以應的,那麼就還是不寫了。
很快,楚月牙就在牀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過,當她睡到半夜的時候,突然覺得身邊有身影,是一個人的呼吸聲,沉甸甸的,好似已經躺了好一陣子了。
“誰?”楚月牙從夢中醒過來,驚魂未定的喊了這麼一聲,伸腳便去踢那人影,不過卻發現這個人沉得很,好像使出了千斤墜一般,讓她根本就踢不動,撼動不了。
“睡覺。”那人悶悶的說了一聲,接着就將楚月牙給拽了下來,把她塞回了被窩裡頭,雖然這人也躺在楚月牙的牀上,但是卻沒有睡進被窩中,而是誰在了被子上面。
“狄夜?”楚月牙聽出這人的聲音,順着他“塞”的動作,躺會了自己的被窩中去,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不是在瀎嵐那裡過嗎?瀎嵐又要醋海濤天了,還有你的孩子們,又要說我拐走了他們的爹爹,我好不容易纔和他們搞好關係的,我……”
“吵死了。”狄夜不耐煩的說了一句,打斷了楚月牙的話,“睡覺,快睡覺,不要說話了。”
聽着狄夜的聲音,楚月牙突然覺得心中滿實了起來,原來有一個人,哪怕是一個不太對眼的人在身邊,吵着鬧着,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啊,和寫故事的幸福是兩種不同的感覺,但……但是充實的。
他是專程趕回來陪自己的麼?
“你回你的狗窩去睡覺,不要誰在我的牀上,誰在我的被子上。”楚月牙心中是開心的,嘴上還是痛往常一樣,扯了扯被子,“妨礙我的東西,快回你的屋子去睡覺。”
狄夜不動如山,楚月牙奈何不了,扯了一陣子見他沒有反應,只好又道:“你會去睡,現在是冬天不是夏天,你這麼晾着身體,不該被子睡覺,會生病的。”
“你關心我啊?”狄夜說話了,剛剛他就是故意不動的,又是哪門子新的惡作劇吧,“擔心我生病是嗎?”
“是啊,你生病了,誰給我做飯,誰給我梳頭,誰收拾這麼大一個地方啊?”楚月牙理所當然的道,“你生病了,就意味着勞動力沒有了。”
“感情你就把我當一勞動力?”狄夜的聲音中聽不出什麼喜樂,好似很隨意的就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不是啊,我將你當做我最最親愛的主人,因爲你的仁慈寬厚體恤,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僕人了。”楚月牙這回倒是沒有拆狄夜的臺,將他捧上了心的高度,“所以,你一定不要病了,你病了,就是全世界的損失,全世界也找不出你這麼好的主人了。”
“唔……你說的也有道理。”狄夜若有所思的道。
不過每次,他若有所思的時候,多半意味着一個新的惡作劇的誕生,他該不會又想到怎麼的捉弄人了吧?楚月牙有些擔憂的想着,這大過年的,好歹也要和睦一點兒啊。
“對嘛,所以,爲了世界,你趕快回屋,去你的被窩中睡覺,不要涼着了。”楚月牙將話順理成章的說了出來,輕輕推了推狄夜。
“對,不能涼着了。”狄夜似乎非常贊同楚月牙的話,身子一轉,接着就異常順溜的轉進了楚月牙的被窩中來,“我的被窩太冷了,你這個不錯,暖和。”
“你……出去!”楚月牙往角落裡面縮了縮,好在她沒有『裸』睡的習慣,穿着長袖長褲,不然的話……
“有個僕人還是不錯的,雖然你除了吃喝玩樂,什麼也不會,但至少還能暖牀。”狄夜的聲音中帶上了慣有的『奸』計得逞的笑意,“回暖牀,可包養。”
感情他從剛剛道現在,等待的就是這個啊?順理成章的進入她被窩的機會,然後呢?然後會發生什麼?楚月牙有些緊張了起來,整個人都縮在了角落,她這片又是靠牆的,想要越過狄夜,翻身下牀,似乎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出去?我是你的主人,你忍心讓你的主人受冷嗎?”狄夜很自然的道,在黑暗中也看不到他的臉『色』,不過感覺他應該是笑得很開心的,“僕人給主人暖牀,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似乎只要楚月牙感覺到憤怒無奈哭笑不得等類似情緒的時候,狄夜就會顯得異常開心,好像撿了大元寶一般,特別是楚月牙的情緒還是因爲他造成的情況下的時候。
“好吧,那我下去。”楚月牙覺得不和狄夜爭辯,坐了起來,準備下牀,“我去你那邊睡好了。”
“不行。”狄夜雙手一拉,下一個瞬間,楚月牙再次倒在了牀上,被狄夜一個標準的考拉抱,“嗯,人形暖爐,還真是不錯!”
“你……到底想幹什麼?”楚月牙頗有些咬牙切齒的道,雖然她已經告訴過自己千萬不要生氣,不要和狄夜一般見識了,可是依舊還是忍不住要和她一般見識。
“睡覺而已。”狄夜很篤定很確定的道,好似真的沒有絲毫雜念。
楚月牙不敢動,她謹記越動越會惹起不該惹起的事情的法則,保持着石化的狀態,然後道:“你……衣服很髒,不要睡在我的被窩裡面,成嗎?我不喜歡和穿着髒衣服的人同牀共枕!”
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拒絕狄夜,只好隨便找茬了,要她和狄夜保持現在這個曖昧的姿勢,安靜的睡下去,那是不可能的,而且,看月兒,大約快到子時了吧,那時候她的肚子就要開始造反了,她需要有一個空間,能夠安靜的蜷着。
“這樣嗎?”狄夜笑了,接着道,“你的意思是讓我脫光衣服嗎?這個……雖然我很爲難,但是還是成全你吧,誰讓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主人呢?你說是不是?”
“你!”楚月牙頓時很抓狂,有一種想噴血的衝動,她要的不是這個啊,他就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的,她說再多也沒用。
於是,狄夜一手鉗制着楚月牙,讓她沒辦法自己逃走,另一隻手則是將他的外衣都脫去了,只留了跟楚月牙一樣的貼身的衣物而已,縮在被窩裡面,身體保持着若有似無的和楚月牙貼在一起。
不過,他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這麼躺着而已,楚月牙也沒有掙扎,一方面是奉行着那個原則,另一方面,她對狄夜還是十分信任的,狄夜是那種連她靠近一下都會臉紅的人,她覺得他應該做不出什麼很下流的事情來。
也許……他也只是寂寞了,於是兩個寂寞的人,在一個被窩中取暖而已,沒有什麼別的……意圖。
“咦,你不抗拒,不躲避了?”半晌,見楚月牙沒有反應,也沒有說話,倒是狄夜先按捺不住了,開口問道,“你覺得不好意思,會臉紅的嗎?我覺得……我都有點兒不好意思了呢。”
“既然你不好意思了……那麼你可不可以回去自己的被窩中?”楚月牙很無語的道,這到底什麼人啊,“我想睡覺了。”
準備要肚子痛了,她不想有人打擾。
“不是,其實,我要給你看一件東西。”狄夜突然道,探身出去,在被她丟在地上的衣服中『摸』索着,再找什麼東西。
“找到了。”接着狄夜握着一個拳頭回來了,直接一拉被子,讓被子蓋住了楚月牙和他的腦袋,然後攤開了手掌來,聲音中滿是喜悅,“你看……”
是夜明珠,楚月牙沒有見過夜明珠,不過大約能夠判斷出這玩意兒應該是夜明珠纔對,整個被窩灑滿了淡淡的柔和的白光,將被窩中的一切都照得一清二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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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月牙和狄夜都是側身躺着,頭頂着頭,面對着面,兩個人都只穿着貼身的襲衣,脖子光着,鎖骨都『露』出來,襲衣服本來就薄而寬鬆,在夜明珠的光澤下,某些線條真的十分清晰,讓人有一種想要噴血的衝動。
然後都能聽到彼此的呼吸和停跳,這場景,要多的讓人咽口水,就有多讓人咽口水,兩個人都愣了楞,好半天就這麼窩在氧氣稀缺,滿是楚月牙身上淡淡香味兒的被子裡面。
十息之後,兩人同時翻身躺平,將腦袋『露』了出來,大口大口的呼吸這新鮮空氣,好似剛剛都跑過了十幾裡的路一般。
“你剛剛臉紅了。”半晌,狄夜開口了,開口便是這麼一句無厘頭的話,“而且心跳很快,臉上有尷尬和嬌羞交織的表情。”
“所以呢?你想用這個說明什麼嗎?”
“我報仇了。”狄夜理直氣壯的道,“我終於也看到了你臉紅撤退,慌張,不知所措的樣子了。那溫泉的恨,算是找回來了。”
原來……他搞了這麼大的排場,就是爲了溫泉之仇啊?楚月牙恍然大悟,在黑暗中笑出了聲來:“哈哈哈,你一直記仇記這麼久,不累麼?要還我,早就忘記了。”
“有這麼好笑嗎?我不覺得很累啊。”狄夜悶悶的道,怎麼沒有報仇之後很快樂的感覺呢?剛剛還很快樂的,不過被她一笑,似乎就不快樂了,失去了那種感覺了,“我說過,我會報仇的,而且也沒有過很多,你知道,爲了這一天,我想了多少法子,設計了多久嗎?”
“哈哈哈……”楚月牙笑得更開心了,幾乎要說不出話來,接着反問到,“你剛剛沒有臉紅嗎?沒有心跳加速嗎?沒有覺得尷尬和嬌羞交織嗎?我覺得我有的情緒你都有,而且,比我還多。”
“纔沒有。”狄夜死鴨子嘴硬的道,“我就是已經報仇了,達到了目的了,就是這樣的!”
“是是是。”楚月牙點點頭,笑眯眯的道,“這樣總成了吧?你剛剛也沒有心跳,對不對?也沒有臉紅的,對不對?”
“是啊,就是沒有!”狄夜理直氣壯的道,楚月牙現在特別想看看他面紅脖子粗的表情,一定十分的有紀念意義。
好純淨的人,楚月牙心中便是有這個感嘆,一和女孩接觸,就臉紅,真的和他的『性』格相差得太遠了,他真的是武功高手麼?一邊想着,楚月牙一邊悶着嗓子,笑得很開心。
這個年,過得也不算太差嗎。
“那個夜明珠,我送給你的,過年。”狄夜又補充了一句,“你晚上老實用燭光看你寫的那些東西,對眼睛很不好的,所以我去找了枚來。咦,在哪兒去了呢……好像掉在被子裡面了。”
“是嗎?”楚月牙問道,一邊就望着被子裡頭鑽去。
“碰”,兩人的頭撞在了一起,顯然狄夜也打算鑽入被窩看看的,於是就撞在了一起,和剛纔一樣的姿勢,不過楚月牙的衣服,在笑鬧中被拉得開了一些,幾乎已經到了……胸口。
“那個……你這個太熱了,我要回我哪兒去。”狄夜只看了一眼,便從被窩中跳了起來,“你自己去找你的夜明珠,自己找。我走了。”
“等一下。”楚月牙突然開口,喊住了狄夜,“你教我武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