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陽光照在四合院的青石板路上,閻解成的心思卻全在隔壁王衛東的小院上。他在院子裡來回踱步,眼睛一直盯着那與四合院並不相連的小院,眉頭緊皺,心裡琢磨着該怎麼進去。
“哼,得想個辦法。”閻解成小聲嘀咕着。突然,他眼睛一亮,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他轉身跑回屋裡,拿了一件破舊的衣服,然後悄悄來到院牆邊上。他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注意後,用力一甩,將衣服隔着院牆扔到了小院子裡。
“嘿嘿,這下有理由進去了。”閻解成暗自得意,正準備出去敲小院的門,這時,劉海中哼着小曲慢悠悠地路過。
劉海中看到閻解成鬼鬼祟祟的樣子,停下腳步,滿臉狐疑地問:“閻解成,你在這兒幹啥呢?神神秘秘的。”
閻解成心裡一驚,但馬上裝做鎮定的樣子,不耐煩地回答:“沒你事兒,你走你的,別在這兒多管閒事。”
劉海中眉頭一皺,眼睛眯了起來:“你小子肯定沒幹好事。你在這院牆邊上晃悠,是不是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閻解成翻了個白眼,提高了音量:“我說了跟你沒關係,你別在這兒瞎猜。我自己的事兒自己清楚,你趕緊走。”
劉海中走上前幾步,盯着閻解成的眼睛:“你不說清楚,我還就不走了。你是不是想對王衛東那小院幹啥?我可告訴你,要是讓我發現你幹壞事,有你好看的。”
閻解成心裡有些慌,但他還是強裝鎮定,嘴角扯出一個不自然的笑:“劉大爺,您這是想多了。我能有什麼壞主意啊?我就是不小心把衣服扔到小院裡了,正準備去敲門拿回來呢。您別在這兒冤枉好人。”
劉海中看了看院牆,又看了看閻解成,半信半疑:“真的?你小子可別撒謊。”
閻解成一臉誠懇:“劉大爺,我騙您幹啥?您看我像是那種人嗎?您就別在這兒耽誤我時間了。”
劉海中雖然還是懷疑閻解成,但沒有證據,也不好再說什麼。他哼了一聲:“最好是這樣,你小子別給院裡惹麻煩。”說完,他帶着滿腹狐疑離開了。
看着劉海中走遠,閻解成鬆了一口氣,小聲罵道:“哼,老東西,差點壞了我的好事。”然後他整了整衣服,朝着小院門走去,眼神中又露出那種狡黠的光
閻解成來到小院門前,深吸一口氣,擡手在門上輕輕敲了幾下。
閻解成心懷鬼胎地來到小院門前,伸出手在門上不輕不重地敲了幾下,眼睛卻一直盯着門縫,彷彿能透過它看到院子裡的情況。
此時,管婷婷正坐在屋內的沙發上安靜地看書,突如其來的敲門聲讓她微微皺了下眉頭。她放下書,起身走到門口,緩緩打開門。當她看到門外站着的是大院裡三大爺的兒子閻解成時,眼中瞬間閃過一絲疑惑。她知道這個院子和大院雖離得近,但平日裡並無太多交集,而且關於閻解成的風言風語,她也略有耳聞。
“你是閻解成?”管婷婷輕聲問道,語氣裡帶着一絲疏離。
閻解成本來就心懷不軌,當他看到管婷婷的那一刻,整個人都愣住了。他的目光像是被膠水粘在了管婷婷身上,貪婪地從她那精緻的臉龐開始掃視,高挺的鼻樑,紅潤的嘴脣,就像嬌豔欲滴的玫瑰花瓣,讓人心神盪漾。
管婷婷見閻解成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沒有迴應,眉頭皺得更緊了,心中泛起一絲厭惡。她提高了音量,又問了一遍:“閻解成,你有什麼事嗎?”
這一聲呼喊,讓閻解成猛地回過神來。他有些慌亂地眨了眨眼睛,試圖掩飾自己的失態,結結巴巴地回答道:“啊……哦,是這樣,我……我的衣服不小心掉進你們院子裡了,我……我想進去撿一下。”他邊說邊用手指了指院子裡那件顯眼的衣服,眼睛卻還是忍不住在管婷婷身上游離。
管婷婷站在門口,想起剛搬來的時候王衛東嚴肅的警告:“婷婷,這大院裡的住戶都不是善茬,你得小心着點,別和他們有過多接觸。”於是她一臉警惕地對閻解成說:“你就別進來了,我幫你把衣服拿出來,你在這兒等着。”
閻解成一聽,心裡“咯噔”一下,他本來盤算着藉着撿衣服的由頭進院子,好趁機找找有沒有什麼值錢的古董可以順手牽羊,現在這計劃要泡湯了,頓時就着急起來。他眼神一狠,伸手就去推管婷婷,試圖強行闖進院子:“不行,我得自己進去找,你別管。”
管婷婷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一邊用力抵住門,一邊憤怒地喊道:“你幹什麼?你給我滾出去!這是我家,不歡迎你。”
閻解成卻不管不顧,依舊用力往裡擠,嘴裡還嚷嚷着:“我就進去一下,很快的,你別這麼小氣。”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許大茂正好路過。他看到這一幕,趕緊跑過來,大聲問道:“婷婷,這是怎麼回事?”
管婷婷像是看到了救星,焦急又生氣地說:“許大哥,這個閻解成太無賴了。他說衣服掉我院子裡了,我好心說幫他拿,他非要自己進來,還想硬闖,太過分了!”
許大茂一聽,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可是受了王衛東的囑託要照顧管婷婷的,這事兒他不能不管。他上前一步,用力拉住閻解成,呵斥道:“閻解成,你想幹嘛?婷婷讓你在外面等着,你就老實等着,別耍無賴。”
閻解成被許大茂拉住,心裡更加惱火,他瞪着眼睛,衝着許大茂喊道:“許大茂,你別多管閒事,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我進院子拿我的衣服,天經地義。”
許大茂冷笑一聲:“哼,拿衣服?我看你沒安好心吧。婷婷都說幫你拿了,你還非要進去,你到底想幹啥?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那點心思。”
閻解成見硬闖不行,又開始耍起了無賴。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潑道:“今天我必須進去,這衣服是我的,我得自己找。你們要是不讓我進,我就不走了,我天天來鬧。”他邊說邊揮舞着手臂
許大茂看着坐在地上撒潑耍賴的閻解成,嘴角微微上揚,心中暗喜,這可是巴結王衛東的大好機會呀。他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地看着閻解成,冷冷地警告道:
“閻解成,我可告訴你,你今兒要是敢再往前一步,敢硬闖進這院子裡,我立馬就把你送進大院裡去,讓全院的人都看看你這副無賴的嘴臉。哼,你也不想想,昨天要不是我借錢給三大爺,你早就因爲那打碎酒壺的事兒被抓起來了,現在還在這兒給我耍橫呢!”
閻解成一聽,心裡“哼”了一聲,他可沒把許大茂的警告當回事兒,梗着脖子回懟道:
“許大茂,你少在這兒嚇唬我,我纔不怕你呢!我就進去拿個衣服,怎麼了?那衣服是我的,我肯定得拿到手,難不成還讓它一直在這院子裡不成?你別以爲你昨天借了錢就了不起了,那是你和我家的事兒,跟我現在進院子拿衣服有啥關係?別在這兒多管閒事,趕緊讓開!”
許大茂被閻解成這不知好歹的話氣得臉都紅了,他指着閻解成罵道:
“你這混賬東西,真是好心被你當成驢肝肺了。我看你就是故意找茬兒,想進這院子沒安好心吧?我告訴你,有我在這兒,你就別想踏進這院子半步,除非你從我身上踩過去!”
閻解成也站起身來,握緊了拳頭,惡狠狠地說:
“許大茂,你別太囂張了,我也不是吃素的。今天這衣服我拿定了,誰也攔不住我!”
許大茂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他怎麼也沒想到閻解成這個傢伙居然敢和自己對着幹。怒火在他胸中“噌”地一下就燒起來了,他二話不說,手臂猛地一揮,用盡全身力氣,一巴掌朝着閻解成的臉扇了過去。
“啪!”這一巴掌結結實實地打在閻解成臉上,聲音清脆響亮,在院子裡迴盪。閻解成的頭被打得猛地向一側偏去,臉上瞬間出現了一個通紅的掌印,嘴角也滲出了一絲血跡。他只覺得耳朵裡嗡嗡作響,腦袋一陣眩暈。
但這一巴掌也徹底點燃了閻解成的怒火。他怒目圓睜,眼睛裡像是要噴出火來,大吼一聲:“許大茂,你敢打我!”話音未落,他像一頭憤怒的公牛一般,握緊了拳頭,用盡全力朝着許大茂的臉揮了過去。這一拳帶着他滿心的憤怒和屈辱,速度極快,力量極大。
許大茂根本沒料到閻解成會還手,毫無防備之下,被這一拳狠狠地擊中了左眼。他只感覺眼前一黑,一陣劇痛襲來,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倒退了幾步。還沒等他站穩,閻解成已經衝了上來,又是一拳朝着他的腹部打去。這一拳打得許大茂彎下了腰,他感覺肚子裡一陣翻江倒海,差點把早飯都吐出來。
許大茂強忍着如潮水般涌來的劇痛,眼睛裡閃着兇狠的光,他瞅準時機,猛地擡起腿,用盡全身的力氣朝着閻解成的下身踹去。這一腳帶着滿滿的惡意,速度之快猶如閃電。閻解成本就因之前的打鬥有些力不從心,此時想要躲避卻爲時已晚。
“啊!”隨着一聲慘叫,閻解成被踢中了大腿,那巨大的衝擊力如同重錘一般,只聽“咔嚓”一聲,他的腿竟生生被踢斷了。閻解成的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向後飛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不斷滾落,和着臉上的塵土,在臉上劃出一道道痕跡。
他躺在地上,雙手抱着斷腿,嘴裡不停地發出撕心裂肺的大叫:“啊……疼死我了!我的腿……我的腿啊!”
閻解成那淒厲的喊聲,如同尖銳的哨聲,迅速傳遍了整個大院。不一會兒,大院裡的住戶們紛紛朝着小院趕來。易中海皺着眉頭,神色凝重,他一直就對閻解成沒什麼好感,覺得這小子總是惹是生非。但他和王衛東之間有着深仇大恨,早就想找機會整治王衛東的狗腿子許大茂了,所以聽到動靜後,他第一個就趕了過來。
緊接着,劉海中也匆匆趕到,他一邊走一邊嘟囔着:“這又是怎麼回事啊?天天不得安寧。”賈張氏也在人羣中,她那愛湊熱鬧的勁兒又上來了,嘴裡唸叨着:“喲,這是出啥事啦?這麼大動靜。”秦淮茹滿臉擔憂地跟在後面,而傻柱則是大大咧咧地走在人羣中,眼睛裡透着好奇。
易中海一到現場,就看到躺在地上抱着斷腿慘叫的閻解成和滿臉狼狽的許大茂,他立刻大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打成這樣了?”
閻解成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滿臉淚痕,哭得那叫一個悽慘,他哽咽着哭訴道:“易大爺,您可得爲我做主啊!許大茂他太狠了,他無緣無故就打我,您看我的腿,都被他打斷了,我……我真是太冤了啊!”他一邊說一邊指着自己那斷了的腿,身體因爲疼痛還在不停地顫抖着。
周圍的住戶們聽到閻解成的哭訴,頓時炸開了鍋,大家都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這許大茂也太過分了吧,就算他是個二大爺,也不能這麼欺負咱們大院裡的人啊!”。
“就是啊,這事兒得有個說法。不管怎麼說,動手打人就是不對,還把人腿給打斷了,這可不得了。”
“哼,我早就覺得這許大茂不安好心,整天跟着王衛東後面耀武揚威的,現在可倒好,欺負到咱們自家人頭上來了。”
“這閻解成平時是調皮了些,但也不能這樣下狠手啊,這得把人給毀了呀。”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譴責的聲音越來越大,目光都齊刷刷地投向了許大茂,眼神裡有憤怒、有指責,讓許大茂頓時感覺如芒在背。
閻解成躺在地上,一邊痛苦地哼哼着,一邊用手緊緊捂着斷腿,臉上露出一副痛苦不堪又憤恨不已的表情。聽到周圍住戶們對許大茂的指責聲,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覺得這是個趁機敲一筆的好機會。
他強忍着疼痛,提高了音量,帶着哭腔喊道:“許大茂,你把我打成這樣,可不能就這麼算了。我這腿要是治不好,我這輩子就毀了啊!你得賠我五百塊錢,我要去治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