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雖然說他這邊是窮鄉僻壤，但那是他認爲。
現在何雨柱所在的農場，包括何雨柱所在的公社，在四九城周邊，已然算是“富裕”公社了。
這種“富裕”不是後世說的小康，也就是能粗糧吃飽，偶爾逢年過節能吃上一兩頓肉，然後家家戶戶不管十塊五十，都能有點存款。
何雨柱可以很自豪的說一句，這都是他帶來的改變。
這還真沒瞎說。
磚窯不說，軋鋼廠跟這邊公社合作的就是兩口小磚窯。
這個上面就算安排人，也就安排個大幾十人。
但這種事情，誰都不是傻子。
公社裡面也有精明的人，看着搞磚窯真能掙到錢，成本又不大，技術都是現成的，那人家自然而然的想着多開幾口。
還有城裡一些大單位，也想着在這個裡面分一杯羹。
不說像老李一樣，能拿磚窯的計劃外產出做人情。就說滿足自家廠子的建造需求，那就是低投入，高回報的事情。
所以從去年開始，真有不少窯口新開。
這個年頭的人，也顧不上什麼污染與否，總歸是大家先吃飽飯唄。
不管誰來建設，誰當領導，總歸幹活的都是公社裡面的社員。
像是這種體力活，上班，一個月二三十還是可以的。
一個勞動力能有一年兩三百的收入，那就是養家餬口，過這個年頭的幸福生活，完全足夠了。
何況磚窯多了，社員閒錢多了，那麼消費就上來了。
像是以前何雨柱去公社，那邊除了供銷社跟學校等幾個單位，其他都是茅草房。
而現在，已經有勞動力多的人家造磚房了。
這是全民勤勞致富的事情，沒誰敢鬧幺蛾子。
至於有些腦袋進了水的傢伙，說那種越窮越光榮的話語，那在別的地方行。
但在四九城周邊，只要有人敢說這句話，估計就是送去西北抗風沙的下場。
後世以點概面，恨不得把這個年頭的人，說的跟傻子一樣。
那肯定是不合適的。
誰願意有白麪饅頭不吃，偏要吃玉米芯磨成的粗麪？
像是說那種“富裕”不好的，是說的那種單個家庭或個人，而不是說的集體。
而現在很明顯，就是集體富裕。
只要農民手裡有閒錢，那各種花活就出來了。
比如說以前不敢搞的大棚菜，養殖場，還有村子裡通電修路什麼的。
雖然有些還在建設中，但一切都是欣欣向榮的模樣。
而這樣一個“富裕”公社，又在四九城邊上，對人才的吸引力可是不小。
很多優秀的年輕人，都是喊着“建設美好家園，建設···新農村”的口號，到了這邊。
別的不說，現在在四九城周邊公社裡，這邊公社的公交車是最多的。
所以現在小衛就算肯來，也沒當初郭書苗那麼好安排了。
以前算是京官出京高三級，而現在，沒點關係都安排不過來。
何雨柱說的也就是這個意思，如果小衛同志工作穩定，那他就犯不着到這邊來。
公社再好，跟南鑼鼓巷那邊還是沒法比。
“他還是上次秦淮茹的事情，雖然王主任有心想着維護他。
但那個事涉及的部門就太多了。
像是婦女部門，就批評他不該把女性隱私事情，大庭廣衆的說出來。
還有醫院那邊···
現在小衛同志在南鑼鼓巷，就是一個尷尬的存在。
每次開會，都是被拉着批評一頓。
哦，他算是我學弟。挺樸實的一個小夥子，我回街道辦的時候，跟他聊過，他說他不後悔。
要是沒他大伯，他說不準早就餓死了。”郭書苗這才說起小衛同志的事情原委。
“掛上名了？”何雨柱皺眉道。
何雨柱說的就是小衛犯的錯誤，是不是已然被確認了。
那樣的話，就算是何雨柱，也是隻能用，卻是不能給他規劃職場道路。
也就是不能當成助手培養，級別上根本就升不上來嘛。
許大茂也就是這個問題，他以前在鄉下那些桃色新聞，就是影響老李不敢提拔許大茂的原因。
經不起查啊，一查村村都是丈母孃，這種人老李敢提拔？
所以很多事都是如此，前面種下的因，現在得承受那些果。
許大茂再跳也是沒用。
上回許大茂找何雨柱，何雨柱只是從別的上面跟許大茂提了一兩嘴，卻是沒跟他說這個上面的問題。
就怕許大茂自作聰明，想着去填坑，反而犯下了更大的錯誤。
許大茂手裡有權，他要是黑化，想着收拾幾個無依無靠的寡婦，還真不是太難的事情。
那就是作孽了。
“沒有，被王主任給攔了下來，王主任說年輕人工作出現失誤是很正常的事情，小衛也沒有造謠，就是工作稍顯粗暴。
不能因爲這點小事，毀了一個年輕人的一生。
這也就是的確是秦淮茹乾的事情，太招人恨了。
不然小衛同志說不定真要背個問題。
但就算如此，小衛估計這幾年日子也不好過。
每個單位都想着出成績，有些人，唉···”郭書苗應該是仔細瞭解過這個事情的，所以侃侃而談，卻是說的很透徹。
這也正常，一個是涉及到秦淮茹，院裡鄰居。
再就是郭書苗前段時間建設養豬場的過程中，也是想着給自己拉幾個可用的人手。
現在農場這一塊的管理人員分爲兩類。
何雨柱自己帶出來的人不多，老路安排過來的一部分，外貿口安排過來的有幾個。
不論是何雨柱還是郭書苗，都有點形單影隻的感覺。
按理來說，郭書苗應該是偏向老路那邊的。
但郭書苗卻是相當清楚，她能加入老路那邊，是因爲何雨柱需要。
如果何雨柱倒黴了，那她也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再說，就兩人私交關係，郭書苗也不可能偏向別人。
這也是時間不夠，不然隨着養殖場的發展，郭書苗肯定會把大部分重要崗位，全部安排上忠心何雨柱的人。
何雨柱點點頭，瞭解了郭書苗的意思。
也就是現在算是小衛的低谷，這個人有能力，也是暫時可信，算是一個可用的人。
再有小任跟老衛的上下級關係，只要小任那邊稍微照顧一下老衛，
那麼把小衛變成自己人，真不是什麼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