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跟馬華，現在在廚藝上面，算是斷了緣分。
要是馬華不想着自己努力，那這輩子上限也就在這裡了。
一個不錯的大鍋菜廚子，小食堂也能勉強掌握，以後改開夫妻倆開個小館子，能過日子，能掙點小錢。
這些就是馬華可能的結果了。
當然那樣的話，也不算差。
能在四九城小富即安的生活，已經是別人求之不得的好日子了。
但師徒兩輩子，何雨柱自覺對馬華是有責任的。
他想着讓馬華的生存空間以後能更大一些。
但何雨柱在時間上，又的確是沒功夫對着馬華言傳身教了，只能把這個鍋丟給王福榮跟三師兄他們。
王福榮現在是退休在家，人生圓滿。
自從有了孫子以後，老兩口是天天圍着孫子打轉，活得跟彌陀佛似的。
心寬體胖，沒有煩憂。
也沒有頭髮跟鬍子，連眉毛都修短了。
沒奈何，不修短就容易被他家大孫子全部薅光了。
那可是生疼生疼的。
何雨柱上回去送皮子的時候，見着那小傢伙，長得圓滾滾的，坐在王福榮腿上，手還習慣性的摸着王福榮下巴。
再看王福榮光溜溜的下巴，那就是很有喜感的事情了。
這輩子有何雨柱這些徒弟護着，王家也不可能有人針對。
以何雨柱跟王福榮的關係，讓他抽空帶帶徒孫，還真不是什麼難事。
何雨柱是想着，只要馬華肯學，等到風雨結束，找找關係，讓馬華去正經館子進修一下。
能有上輩子傻柱廚藝上面八成功力，那以後以於麗的腦子，馬華的手藝，還有何雨柱偶爾的幫襯，
那麼馬華想小富即安也行，想做大做強也沒難度。
當然，這些還要看馬華自己爭不爭氣，想不想學了。
何雨柱敲響了辦公室門，裡面有道威嚴的聲音響起“請進”！
何雨柱推門而進，臉上已然掛上了笑臉，微微欠身低頭，雙手往前斜伸，隨時準備着跟領導握手。
這習慣性的動作，何雨柱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學會的。
反正見領導，微笑帶點拘束是肯定的。
雙手往前估計十五度角斜伸，也就保持了一個要是領導準備握手，能第一時間，雙手先伸到那個握手的姿勢。
要是領導沒打算握手，這樣雙方也不尷尬。
何雨柱真沒想如此故意奉承老李，但養成的習慣，還真的不容易改變。
一切都是下意識的，就好像他在馬華那習慣性揹着手一樣。
人活在世界上，總歸有好幾張面孔。
遇到什麼人，就下意識擺出什麼姿勢。
後世短視頻有領導視察照片，同一個人，面對上級以及面對下級時，完全不同的行走站姿。
惹得大家笑聲批評聲一片。
其實職場待久了，都會有那樣的情況。
並不是何雨柱想這樣反應，而是萬一遇到講“規矩”的領導，他要是隨意發揮，那說不準就得罪人了。
而面對農場職工的時候，要是何雨柱手在面前擺出什麼姿勢，比如說揮舞啥的，或者指向什麼有趣的東西。
那正在彙報的下屬，會立馬閉嘴，等着你開口。
就像前兩天配種，何雨柱跟老宋站在邊上“偷看”，肯定還有幾個記錄觀察的技術員啥的。
何雨柱當時放鬆了，指着現場跟老宋開玩笑。
而邊上的技術員立馬正規正距的拿着小本子，新開一頁準備記錄何雨柱的指示。
那場景，讓何雨柱老尷尬了。
說實話，當時何雨柱是準備開黃腔的。
可是看看邊上一臉認真的技術員，何雨柱還是隻能尷尬的詢問了一點技術性問題。
當然，那是因爲那個技術員才從學校出來，跟何雨柱也不熟，才讓場面如此緊張。
……
走到老李辦公桌前一步位置，何雨柱就沒再前進。
這又是習慣性毛病，萬一領導桌上有什麼他不能看的東西呢？
一步位置，要是領導要收拾也來的及。要是領導起身握手，何雨柱也能跟上一步。
老李倒是沒端着，而是起身出了辦公桌，一手握住何雨柱，一手拍着何雨柱肩膀笑道:“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
何雨柱也是笑道:“那邊養殖場算是階段性任務完成，所以過來找領導您彙報一下。
順便蹭頓飯。”
何雨柱這回復算是半正式，他跟老李有什麼可彙報的？
就算養殖場有什麼公事，也是下面辦事員之間的交接。
何雨柱最多打個電話，也就夠尊重軋鋼廠這邊了。
現在何雨柱喊老李一聲領導，也算是他念舊情的表現。
老李也知道何雨柱沒說實話，他拉着何雨柱到待客區坐下，沒跟何雨柱聊工作，反而是先詢問何雨柱家裡好不好。
這算是老李的回覆，也就是他現在跟何雨柱論不到公事，只有私人交情。
這不是老李把何雨柱往外推，而是老李清楚，人家何雨柱記着舊情，他也不能真把自己當何雨柱領導了。
現在是何雨柱帶着他掙錢掙好處，出成績落名聲。
而他現在對何雨柱的幫襯卻是不多。
就像何雨柱早兩年叮囑他做的磚窯廠傳送裝置一樣，老李並沒有在軋鋼廠研究這個。
而是把這個創意當成了人情，給了他天津衛去南方的一個朋友。
那也是尤鳳霞在南方的靠山，尤鳳霞和小藍同學都是在那家廠子裡，掛了個名字。
算是那家廠子的外派職工。
那個創意，本就不是複雜的事。
像是礦山機械上，也有類似的研究。
但現在正好碰到三線建設，需要大量資源，所以那個創意被合適的廠子碰到，真就吃飽喝足，拿下了很大的市場。
這個上面，老李沒跟何雨柱說。
而何雨柱本來也就隨口一提，眼見着軋鋼廠沒動靜，他也沒在意。
他卻是不知道，老李就拿他這隨口一提的事情，替自己經營出了一條隱蔽的退路。
要是何雨柱上輩子細細研究過老李的話，就該知道，上輩子的老李，沒有這條路。
這也是何雨柱不知不覺間，影響了周圍的人。
這對於老李來說，可是比何雨柱帶着他開養殖場這些事，恩情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