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的想法，何雨柱現在不重視，許大茂到了現在這個位置，實際上跟何雨柱的牽扯已經不多了。
以後的路，何雨柱也幫不上他什麼。
如果他能按照何雨柱給他指點的路走，那何雨柱就繼續把他當兄弟。
但如果許大茂有別的想法，那是誰也管不了的事情。
何雨柱吃飽喝足，又是熟門熟路的到了馬華這邊，把小毛的事說了一下。
這玩意，就是人情世故了。
小毛在農場的時候，對何家不錯。有什麼好東西都想着給何雨柱留一份。
何雨柱打個招呼，也就多走幾步路的事情，自然願意做這個順水人情。
小食堂很熱鬧，雨水，郭書苗，於麗三個娘們一場戲，說笑閒聊，相當開心。
何雨柱交代完，直接往破躺椅上一躺，開口說道:“我睡一會，等快下班時叫我。
書苗，書苗，等會軋鋼廠上班你去後勤上，把那邊農場資料拿一下。
咱們又要忙起來了。”
說罷，何雨柱呼呼大睡。
連邊上馬華給他泡的濃茶，都沒來得及喝一口。
何雨柱在軋鋼廠還是挺放心的。
他在這邊，就跟到了家裡一樣，就想不到別人會害他。
等到一覺睡醒，已然下午四點了。
順手端起邊上茶缸，“咕咚咕咚”幾大口，算是活過來了。
吐槽肯定有，何雨柱直接罵道:“軋鋼廠這幫傢伙都是酒桶，媽的，差點讓我交代在這。”
邊上的馬華笑道:“師父，今天他們對您算客氣了，沒用上車輪戰。
平時這幫人聚到一起，來的客人都是走着進去，扶着出來。”
何雨柱搖搖頭說道:“我也就想着讓那些人以後能幫忙辦事，不然的話，誰有耐心陪他們這樣喝？
雨水跟書苗她們呢？”
“師姑回去上班了，郭同志去拿資料了。”馬華老老實實的回答。
要是郭書苗在這，小心眼又要難過了。
馬華作爲何雨柱唯一的正式徒弟，對雨水的認可跟對她是完全不同的。
這也正常，哪怕雨水就是媛媛的年紀，但長輩就是長輩。
對於現在的手藝人來說，尊師重道，那是刻在骨子裡的事情。
這從改開後，某些人瞎扯的回憶錄裡也能看出一二。
那種在這時候背刺老師的，都算是上了恥辱柱，被大批特批。
反而那些跟父母斷絕關係，還有出賣朋友的，都是找着各種理由，然後輕飄飄一句～“身不由己”。
這玩意你怎麼說？
當然，兩者說不同也可以。
一個是避無可避，父母兄弟，真碰到那種事了，不切割那就抱着一起玩完。
而老師畢竟算是外人，學生背刺老師，那就是害人了。
“對了，許主任許大茂剛纔過來找你了。”馬華又說道。
何雨柱沉吟片刻，讓暈乎的大腦恢復了冷靜，這才說道:“他現在在軋鋼廠折騰的兇麼？”
“還好吧！
反正看他們鬥來鬥去，最後倒黴的，都是許大茂手下那些小組長。
基本上原本在外面折騰的兇的那幫小組長，現在都倒黴了。
廠里人都開玩笑了，說是鐵打的許大茂，流水的小組長。
這個上面，對許大茂風評都不算高。
說他這個人，護不住手下。
不過市面上對許大茂又是另一種說法，說他比那些人乾淨一點。”馬華作爲旁觀者，卻是看得很清晰。
所以說什麼性格，做什麼事。
像是馬華的性格，別說扶不上去。
就是何雨柱能把他扶上去，馬華也是做不到許大茂這麼圓滑。
這個年頭，在許大茂這個位置，能讓街面上說他一聲好，就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了。
何雨柱看了看門外，卻是笑笑說道：“只要你跟於麗好好的，那就行，別人的想法，也管不上。”
“誰敢欺負您徒弟，那不是跟我過不去？”門外傳來了許大茂的聲音。
剛纔何雨柱就是看到許大茂來了，所以才做了一個總結。
雖然馬華就算說什麼閒話，許大茂看在何雨柱面子上，也不會跟馬華計較。
但這種揹着人說閒話的事，讓當事人聽到，總歸是不好的。
何雨柱笑道：“我的徒弟，你不照顧誰照顧？”
許大茂聽到這個，就像老李拍着他肩膀誇獎差不多，眼睛都笑眯了。
許大茂擺擺手笑道：“總歸我在這個位置上，咱們自己人，我肯定要照顧一下的。
也別說馬華一直就是李主任重視的師傅了。
就是雨水那邊，那幾個說閒話的，要不是雨水攔着不讓我收拾。
我都要給那些人找點麻煩。”
許大茂說的是前面劉光天那個事上，雨水那些同事幫別人求情的事情了。
“雨水回家時跟我說過這個事，她說你要幫她出氣的。
既然不讓就那樣算了吧，也省得你得罪人。
這種得罪身邊同事的事，能少做就少做。”何雨柱對着許大茂說的話表示了肯定。
何雨柱邊說邊往外走去。
許大茂詫異道：“你去哪兒？”
“我去雨水那看一下，再跟老李告個別，也該回去了。“何雨柱輕飄飄的說道。
許大茂聞言，卻是明白了何雨柱的意思。
雖然雨水說算了，但何雨柱這個當哥哥的，聽到自家妹子在單位受了委屈。
過去替他妹子撐個腰，卻是必須的。
這在別人身上發生這種事，可能有點小家子氣。
但在何雨柱身上卻是很正常，何雨柱護犢子在軋鋼廠是出了名的。
許大茂戲謔的說道：“我陪您過去參觀一下。”
何雨柱聞言也是笑了起來，點點頭卻是沒回答。
於是這個下午，整個會計室，原本說過雨水閒話的人，
都是嚇得瑟瑟發抖。
正主跟廠裡的副主任找了過來，雖然沒說重話，但何雨柱的眼神掃向哪裡，那個人必然要渾身顫抖一下，然後頭一低，迴避着何雨柱的視線。
何雨柱對着卞會計笑道：“卞阿姨，雨水這邊承蒙您照顧。
什麼時候蘇醫生有空，咱們兩家聚聚。”
卞會計也是眼有笑意的說道：“我跟老蘇隨時都有空，就是您，現在可是大人物。
我聽說今天廠裡幾個主任副主任，都是陪您一人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