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今天這一頓牛排，紅酒，加上小費一起，也不過三百塊。
你說哪個高級？哪個低級？
····
也不說別的，
如今在港島這邊，能請得起你爺爺出去做一頓飯的人，超不過十根手指頭。
謝儀低於一千都拿不出手。
老爺子做的菜，咱們實話實說，就算好，在港島也不算頂尖。
跟他手藝不相上下的人，至少十多個總有的。
但人家給別人做頓飯，最多三五百。
你爺爺卻是一千起底，去不去還得看他心情。
上回一個姓木的老闆，請老爺子出手，謝儀都開到了五千，你猜老爺子怎麼說的？”婁曉娥對何大清的稱呼相當彆扭，這是爲了照顧何媛的感受。
不過這些世俗的事情，何媛還真不知道，於是她好奇的問道：“爺爺沒去？”
婁曉娥輕輕的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公···老爺子說要給徒子徒孫們留點飯碗。
其實我知道，老爺子就是自認爲他跟那個木老闆沒那個交情，不想去伺候那種人。
花錢都買不到的，纔是真正的奢侈品。
咱們天天能吃你爺爺做的菜，別人千金難求。
你說誰高貴？誰普通？”
婁曉娥說完，也是適時的放下了刀叉，拿起餐巾隨意的擦了一下嘴。
何媛小臉微紅，卻也是低聲的嘟囔了一句道:“我不是因爲不會吃而緊張，我就是覺得吃不飽。
連咳嗽都不能，這種環境我不是太喜歡。”
婁曉娥捂嘴輕笑，對於何媛的這種困惑，她原來也不懂，但後來她到阿邁瑞卡遊學過一段時間，也算真正在那邊生活過，所以對這個上面很有經驗。
她起身坐到了何媛的身邊，拿起何媛面前的餐巾給小丫頭擦拭了一下嘴角。
這才湊在小丫頭耳邊笑道:“那是你平時見識到的西餐，其實只進行了甜品，菜，湯，這幾個選項。
真正的主食你從來沒見過。
你要吃上兩頓，肯定會想念家裡煮的米飯。
土豆，麪包，……
那麪包粗的卡嗓子，……”
婁曉娥的各種吐槽不斷，在這種吐槽裡，小丫頭對她的認同感自然也越來越近。
這就是婁曉娥想要的。
她對何媛是真的喜歡，但也需要何媛的交情。
隨着何雨柱說的那個時間越來越近，婁曉娥不可避免產生了危機感。
她將來不說爲了自己，就算爲了兩個孩子，也必須帶着孩子去四九城認祖歸宗。
那肯定會跟劉婷對上。
她不知道劉婷什麼脾氣，如果發生矛盾，那麼有個中間人在裡面幫忙解釋，麻煩會小的多。
至少不會讓外人看笑話，也不會讓何雨柱爲難。
前世今生，婁曉娥依然是那個在乎誰，就全心全意爲對方着想的傻娥子。
她從一開始，只是想着跟何雨柱有個過程，
後來想着把何雨柱搶過來，
而現在，她只想着以後讓何雨柱承認兩個孩子，
並且在心裡，有她的一個位置，就足夠了。
這不能說婁曉娥愛的卑微，而是她也試探過。
何雨柱根本就不接招，並且明確拒絕了她億萬身家的誘惑。
反而反手就給她出了一個可以吃上幾十年的一門生意。
在感情上，就是如此。
強勢弱勢，那就看誰需要誰更多一些。
而很明顯，婁曉娥從一開始跟着譚雅麗到港島，成就今天的榮耀。
一直就是何雨柱在指點着她們母女前行。 在這個上面，何雨柱可以算得上她們的精神支柱。
最近婁曉娥一直在關注着各方面局勢，包括外面的石油，還有港島本地的股市樓市。
看着那些散戶猶如瘋了一樣的往股市裡面衝，婁曉娥更加感受到了何雨柱的“偉大”之處。
也沒別的，馬上要過年了。
而婁曉娥這些能算的上資本的人，已經發現了港島股市即將崩盤的先兆。
最近一段時間，婁曉娥下面的經濟研究人員，最近發現了港島股市裡面，那幾家被炒到天價的公司，是空殼公司。
那些炒到天價的股票，都是一張廢紙。
像這種情況，其實港島官方也應該有人發現了。
不過都在繃着，好讓某些人往外跑。
要不是怕影響她的名聲，婁曉娥都想盤外買跌破期權，狠狠的掙上一筆了。
現在港島股市機制還不完善，像是期權交易，正兒八經的市場里根本沒有這個功能。
想要做空股票，只能跟一些地下莊家對賭。
那不說有沒有莊家會跟她對賭的問題，就算有，真把那些人贏的傾家蕩產，那婁曉娥的日子也不會過得安穩。
不過，這邊不行，就指望別的地方。
反正按照何雨柱預測的事情，這回全球經濟波動，是一場經濟上面的重新洗牌。
挖石油的那幫人，會直接暴富。
但那幫人，有錢沒刀，自然還是需要流氓頭子阿邁瑞卡保護。
那些都是大事，婁曉娥也摻和不上。
不過婁曉娥在三美刀的時候，入場石油遠期合同。
一比三的槓桿，零零碎碎的買了近千萬美刀。
均價是打到了兩塊七八的樣子。
不是婁曉娥只能籌到千萬美刀，也不是她只敢一比三的槓桿。
而是現在的石油玩法，還不是期貨交易那套。
那個要到改開後紐約纔有正規的期貨交易合同。
現在所謂期貨大多還是跟地下莊家的對賭。
要是幾萬幾十萬，賭個輸贏，人家不管如何肯定都不會賴賬。
但像是婁曉娥的資金體量太大了，
真要跟那些人，輸贏都有麻煩。
現在比較正規的，就是石油現貨，以及石油遠期合同。
比如說某某石油公司，市價三美刀一桶，婁曉娥一千萬資金，可以掛在某個貿易商的名頭之下，購買三百多萬桶的石油，找個倉庫放着，等着漲價。
真的漲價後，就賣掉。
那叫石油現貨。
婁曉娥肯定不敢做那個，現在能做石油生意的就幾家大公司。
其他個人投資者，人家根本不帶你玩。
就算你錢投進去了，也漲價了，能不能變現，還是個問題。
很可能就是錢也沒了，油也沒了，命也沒了。
像是今年年底，石油現貨在兩三個月之內，從三塊漲到十二。
市場上部份交易甚至漲到了十五二十美刀一桶。
但那個生意，婁曉娥真做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