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四條腿的小蛤蟆有的是。”何雨柱說完了正事，又跟着郭書苗開起了玩笑。
郭書苗原本還想着小傲嬌一下，但聽到何雨柱這番說法，卻是恨不得撲上去咬他兩口。
這種當哥哥的，實在太討厭了。
郭書苗眼珠子骨溜溜一轉，卻是笑懟道：“怪不得雨水姐哄孩子的時候，不讓小元子跟你這個大舅學，的確不靠譜。”
說起這個，何雨柱也不由牙疼了一下。
這算是抓到何雨柱軟肋了。
何雨柱對他第一個大外甥，可是相當看重的。
畢竟上輩子虧欠雨水太多，連雨水家孩子，都是對他相當生疏。
何雨柱這輩子就想着彌補這種遺憾。
但雨水卻是多次開口說，不能讓她孩子像舅舅，不靠譜，性子燥，喜歡動不動拳頭說話。
關鍵雨水還能說出道理來。
她說何雨柱少年時就是那副模樣，要不是後來何大清走後，性情大變，說不準到今天還是個渾渾噩噩的傻廚子。
這話說錯沒？
沒有。
雖然雨水是在家裡跟劉婷說笑話的時候，把那些調侃說出來的。
但何雨柱結合自己上輩子，卻是知道雨水沒說錯。
雨水說，她總不能爲了讓兒子成才，還讓小任去跟寡婦跑一回吧。
這玩意，打擊面有點廣。
小任同學只會傻樂，
但何雨柱卻是心裡又過不去了。
太打擊人了。
……
今天何雨柱開車出來，是帶着郭書苗去軋鋼廠的。
這次過去，是老李約他過去的。
算是以前何雨柱留下的爛攤子，也沒別的，就是何雨柱以前在軋鋼廠弄出來那個農場。
當年搞了大棚啥的，也是出了點成績。
被農大那邊當成了實驗場，但在名頭上，一直還是跟軋鋼廠有點牽扯。畢竟當地公社當初是跟軋鋼廠置換的土地，這個上面是不能改變的。
現在農大那邊也是混亂，
所以農場那邊的老師學生，基本上就全撤了。
也就等於還給了軋鋼廠這邊。
這玩意，怎麼說呢？
現在對於老李來說算是雞肋的存在。
當副廠長的老李需要一個小農場出成績，而當主任的老李可是不需要了。
何況他也做不到像何雨柱那樣，把農場當做世外桃源來經營。
但要是隨便安排個人過去管理，出不了成績不說，還容易成爲他職業生涯的污點。
這種事上面就是如此，何雨柱現在這個農場，出產方面，也就是勉強收支平衡。
要不是何雨柱在電器上面出了成績，那也會被領導批評。
很容易比較的一個事情就是，農場工人的工資。
像是公社裡的集體田地，農民去幹一天活，就是一天工分。
不幹就沒有。
而農場幾十號人，每個人哪怕十多塊工資，也是一大筆開銷。
還有其他農資的損耗。
所以說，這年頭廠子附屬農場，真沒幾家好的。
除非是部隊辦的那些。
“柱子，你要不要農場？
要的話，我就打包給你送去！”老李歡迎過何雨柱以後，就直接開誠佈公的對何雨柱說了這番話。
何雨柱有點懵，他感覺這臺詞有點熟，好像上輩子改開後在哪聽說過。
何雨柱思慮片刻說道:“領導，我也不瞞您。
您也知道，我現在那個農場以什麼爲主。
要不是那點玩意，我現在那個農場也開不下去。
什麼時候念什麼經，
以前去弄那邊農場，是因爲領導您在管後勤上面，而那時的後勤上面缺那些東西。
現在，……
不對啊！我記得不是當初農大那邊給過軋鋼廠補貼，然後把那農場全拿走了麼？”
何雨柱哪怕知道里面內情，還是故意問了一句。
老李很有氣勢的一揮手，沒好氣的說道:“跟那些讀書人沒法說，一個個心眼壞的。
咱們軋鋼廠跟當地公社籤的租賃合同，這個你該是知道的。
雖然也就是意思一下，但籤合同的主體，卻的確是咱們軋鋼廠籤的。
當初那邊看農場出成績，拿走的時候的確補了些錢。
但都是農場裡那些設備建築什麼的。
現在人家在別的地方建設了很多大農場，試驗的地方多了。
就把這邊撤掉了。
現在那個農場，除了幾十個閒人。
幾棟舊宿舍，還有幾排老化的大棚，其他啥都沒有了。
然後現在農大那邊也亂，又把這個爛攤子丟了回來。
我們回絕都回絕不了。”
“那還給公社呢？”何雨柱繼續說道。
“那集體損失的錢怎麼辦？公社倒是願意接收，但他們不樂意背帳。
說農場裡面的東西，我們全部可以拆走，公社什麼都不要，只要那片地就行。”老李吐槽着公社的不地道。
何雨柱都快笑噴了。
這玩意有點複雜，但說簡單一些，就是農大那邊當初把農場“花錢”買了過去，哪怕就是再折舊，但公家的錢就是公家的，少一分都得有人背責任。
比如說一棟宿舍，當初建設成本是一萬塊。
經過這幾年的使用，折舊一下，至少還有兩千塊資產。
農場雖然還給了軋鋼廠，但那兩千塊資產還在帳面上。
要繼續軋鋼廠管理，農大以後就從農場拿產出抵消那兩千塊。
但現在軋鋼廠感覺虧本，不想管了，想着把農場轉給公社。
公社那邊卻屬於老六行爲，明明知道那些宿舍什麼的拆了一分錢不值，但人家只要土地的話語也沒錯。
這就是這個年頭的公社，只賺便宜不吃虧的小集體。
這個裡面，老李不管是跟別人講人情還是別的原因，從農大手裡把農場再接過來，肯定是冒失行爲。
本來是人家的鍋，他卻偏偏接過來。
如今老李自然還能把農場丟回給農大那邊，但那就有點丟臉了。
何雨柱不停咋舌，老李也知道這個事肯定是爲難何雨柱的，他老臉也有點掛不住。
只能開口說道:“柱子，咱們也不是外人。
這回是老哥哥酒桌上面喝多了，被別人擡高下不來了。
你只要能幫哥哥這個忙，你提要求，哥哥我儘量幫你辦。”
何雨柱聞言，咋舌聲止。
他今天肯過來，自然是他有辦法能變廢爲寶。
但該要的好處，何雨柱也不想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