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跟老蕭的友誼,還只是志同道合,君子之交。
經過今天,兩人算是同流合污嘍。
男人之間的交情就是這麼簡單。
一個人太過於完美,一點毛病沒有。
反而是很難讓人接近。
時不時的露出點小毛病出來,才能讓身邊人更喜歡。
打打鬧鬧,老蕭藉着酒意說要對何雨柱殺人滅口。
何雨柱笑道:“要殺人滅口,也不該對我啊。
你有我把柄,我也有你把柄。
咱們倆算是一丘之貉。
這邊還有一個沒沾過女色的主呢。”
說罷,兩人的目光,一起投向了老路。
二人那眼神,嚇了老路一跳。
他剛纔還在心裡暗笑,今天何雨柱算是遇到對手了。
被老蕭收拾的毫無還手之力。
結果,現在何雨柱禍水東引,直接把火燒到他身上來了。
說實話,何雨柱不是打不過蕭醫生。
他單手都可以把老蕭同志像個小雞崽子一樣拎起來。
現在的蕭醫生,實在是太瘦了,營養嚴重不良。
也就是因爲怕傷着他,所以何雨柱纔不敢動手。
三個老男人,二打一,一番收拾,終於從老路嘴巴里掏了點真東西出來。
據老路的說法,他年輕時,也曾經對一位異性心生愛慕。
當時他在根據地,有從大城市跑去根據地的一個女同志,正好在他手底下工作……
後來,老路對人家表明了愛意。
結果那女同志回了他一句,她在家裡,已然定過婚了。
這也算一次主動,換來了一輩子的內向。
如果事情到這兒,其實也不算個事。
男人嘛,誰還沒幾回表錯情的時候?
但後來那個女同志犧牲了。
這就讓老路一輩子從那裡面走不出來了。
所以說,每一個“賤人”,說不定都有一段刻骨銘心的往事。
何雨柱這次小聚,談了公事,掏了各自的隱私,臨別的時候,何雨柱擁抱着老蕭,拍了拍他肩膀說道:“老蕭,得保重身體啊!
我特麼還想着以後七老八十了,你能給我調理身體呢!
照您現在這樣,我害怕過不了幾年,我特麼要去參加您的追悼會。”
老蕭滿口應承,保證會活的比何雨柱更久。
這大概就是男人的友誼吧!
滿嘴髒話,樸實無華,但卻是真的關心。
而在港島,何府。
也是差不多場景,婁曉娥癱軟在沙發上,郭書苗騎在她身上,雙手在婁曉娥腋下亂掏。
乖巧的何興華,拉着妹妹站在一邊看熱鬧。
如果何雨柱看到,就會覺得這個兒子,性格跟何平很像,而外貌跟前世的何曉更像。
“……憑啥我不喜歡管理,你就把我踢出局。
媛……你侄女也不會管理,你卻給她請職業經理人?”郭書苗今天找婁曉娥算賬肯定是事出有因。
“哎呀……媽呀……鵝鵝鵝……你停手,聽我解釋……鵝鵝鵝……”婁曉娥別的不怕,就怕癢,所以被郭書苗偷襲,混身像灘爛泥一樣癱軟在沙發上,毫無還手之力。
邊上的何興華自然知道他媽跟姑姑在鬧着玩,所以沒上來湊熱鬧。
但蘋果臉的小丫頭,卻是急得不行。
小腳跺着,小拳頭舞着,小鼻腔哼着,也不知道在幫誰……
等鬧騰過後,姑嫂倆一人摟過一個孩子,抱在了身前。
所不同的是,婁曉娥摟的是她閨女。
而何興華卻是被郭書苗抓到了。
婁曉娥捏着自家閨女胖乎乎的小手說道:“……這次也算嘗試,其實就是留個預備。我準備把那十幾棟房產剝離出去。
單獨成立一家公司,讓媛媛管理這筆財產。
也算給興華他們留點保險吧!
原本我是想着讓你管理的。
你又不感興趣。
我請了一幫職業經理人之後,人家經過調研,卻是給了我一個很好的建議。
修影院,修影城,修拍攝基地,……
影院可以輻射整個東南亞。
只要咱們的影院到達一定數量,以後三十年,咱們就是穩賺不賠。
並且不管是姓邵的,還是姓鄒的,亦或者外埠的過江龍。
都得哄着咱們。
到時候咱們再稍微扶持幾個工作室出來,就是一門好生意。
這門生意,前期手上沾血,乾淨不了。
但要是市場能做出來,後面卻可以平平安安吃上幾十年。
格局一旦形成,就不會有人想着輕易打破。
反而我以爲最難的,找那些有才能的人扶持。
卻是最簡單的。
按照下面人的調研,娛樂圈的人,都是底層而來,一個個爲了往上爬,爲了榮華富貴,連命都敢賭。
……
既然你對這個不感興趣,那就不要沾染這灘渾水了。
你跟媛媛不同,媛媛是從沒在大衆面前露過臉,就算這幾年發生什麼。
別人也不會記到她一個還在上學的小姑娘頭上去。
但要是你當這個公司法人,那名聲上,以後就說不好了。
我是這樣想的,公司掛媛媛頭上,一分爲四。
你家那小豆丁一份,
興華跟瑗瑗各一份。
媛媛一份。
以房產爲主,影院爲輔,這就是咱們家的後路。”
在她們身邊的兩個小豆丁,聽的一臉懵逼。
何興華張嘴想問,卻是出於禮貌,還是沒吱聲。
而小丫頭卻是伸着兩根手指頭對着哥哥比劃着。
因爲剛纔她媽說她有兩份。
雖然,她也不理解啥東西分了兩份。
但只要比哥哥多,就是她贏了。
小孩的世界就是如此簡單。
“你是想着把所有活都幹完,然後留一份乾乾淨淨的產業給孩子們?”說到正事,郭書苗也是認真了起來。
婁曉娥正色的點點頭,她伸手把女兒推到了兒子面前,對着何興華說道:“帶妹妹去外婆那裡。”
等到兒女都離開,婁曉娥才沉聲道:“不進入房產行業不知道,這裡面實在是太髒了。
工人跟工人打,工地跟工地打。
連送水泥黃沙土方的,都能爲了搶生意打個頭破血流。
想要在這個行業掙錢,黑,白,灰三道,都得有咱們的人。
現在無所謂,港島反正就亂。
但咱們也清楚,以後港島肯定要回家的。
到時候,我們現在做的事,會不會既往不咎。
那就說不清了。
我得以我爹爲前車之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