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一句話，就基本上說到了易中海現在真實的想法。
像是以前易中海身體健康的時候，有些事，他還敢摻和一下。
而現在易中海自己也清楚，他算是個廢人了。
所以很多事，他都是得服軟。
對於院裡的大多數鄰居，易中海現在都是修好爲主。
也就是跟人家服軟，連鼻涕帶眼淚，說着他以前什麼事做錯了，損害了誰家利益，跟人家誠懇的道歉。
但對於賈家，易中海是抱有最大的警惕。
這玩意怎麼說呢？也就是在易中海眼裡，賈家對他是沒幫助的，反而是麻煩很多。
所以易中海爲以後選擇的盟友上面，沒有賈家這個選項。
應該說，這是易中海難得的理智。
賈家現在除了麻煩，還真沒什麼可以讓院裡鄰居惦記的。
連前院最喜歡佔小娘們便宜的陳五，現在都是繞着賈家婆媳走。
賈家婆媳在南鑼鼓巷的名聲，用一個詞語形容，那就是人憎狗厭。
誰家都不想與賈家沾上。
連秦淮茹的縫補生意，都因爲這個名聲，算是做這一行最差的一家。
這玩意是洗不白的。
讓秦淮茹咋洗？
賈張氏做了一輩子孽，都不如秦淮茹跟胖子結一回婚敗壞的名聲強。
可以說，秦淮茹上環，然後跟未婚的胖子結婚，把她那點路人緣全部丟光了。
現在能找秦淮茹幫忙縫補衣服的，都是衚衕裡本就名聲不好的那些人家。
而易中海，雖然這回也是倒黴了。
但十個街坊有八個人，都認爲易中海這個事，並不是他的責任。
只能說這種時候，碰上這種事，該應易中海倒黴。
神仙鬥法，連累凡人麼。
劉婷是稍微瞭解一點何家原來舊事的，所以對於何雨柱的亢奮，她能理解。
但理解的也不是太深。
畢竟她瞭解的只是這輩子的何雨柱，
何雨柱上輩子被易中海道德綁架了一輩子的情況，她並不瞭解。
這算是何雨柱的私事，於是夫妻共處的時候，劉婷就開口問道:“柱子哥，咱們家跟易家有那麼大的仇恨麼？
我看剛纔你跟雨水聊的可有勁了。”
劉婷說這個話有個前提，就是這輩子的何家很好，她的公公在港島那邊也是很好。
特別是前一段時間，何家經歷的那些事情，就說明何雨柱不是沒有殺伐果斷的一面。
所以劉婷是真不太瞭解，何雨柱要是真恨易中海，他兩根手指就能捏死對方。
如果是沒那麼恨，看情況又是不像。
每次說到老院子誰家倒黴了，何雨柱兄妹就是相當激動。
何雨柱望着屋頂，眼神飄渺，他摟着劉婷，真心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何雨柱躊躇片刻笑道:“那個就是懶得動手而已，但恨是肯定恨的。
看到他家倒黴，我跟雨水也高興。
······
對了，你知道岳父那邊爲什麼不怪我？”
何雨柱聊了兩句，就轉變了話題。
事實上，何雨柱也就跟雨水能聊上這個，兩個人這輩子是一起經歷了那些事麼。
跟其他人聊，何雨柱很容易就想起上輩子的事情。
那個讓何雨柱感覺痛苦。
劉婷搖搖頭，一副懵逼的神情。
這也是夫妻之間相處之道。
劉婷在何雨柱不在家的這段時間，把家裡事情，人情往來，都是料理的明明白白。
但何雨柱一回家，劉婷就不願意動腦子了。
何雨柱摟着媳婦，輕悶一口，
然後才輕笑道:“因爲老穆同志很瞭解我跟你那兩個便宜哥姐的關係。
他們沒重視過我，也沒幫襯過你。
所以我不幫他們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以爲老穆同志不知道媽跟我說過什麼？
不聾不啞，難做家翁。
老穆同志也的確爲難。
一邊是他的親兒子親閨女遇到了困難，他想着能有人幫一下他們。
但另一邊，他也知道，如果他強求我去幫忙，說不定媽會爲了我們跟他翻臉。
所以這段時間，他才如此糾結。”
“那咱們能幫不？”劉婷也是試探着問道。
說實話，她也想自己男人能在孃家爲她撐撐場面，也爲她媽撐撐面子。
如果何雨柱這次幫了穆家兄妹，那以後她媽在穆家就算真正站住了腳。
就算老穆同志先她媽離開這個世界，以後穆家兄妹，也得把她媽當親媽對待。
雖然以後就算老穆不在了，以何家的作風，也不可能不管她媽。
但這種事，就是人活一輩子到底爲了什麼問題了。
如果人活着只是爲了裡子，也就是過好自己小日子就行，外面的說法一點不在乎，那麼世界上絕大部分矛盾，都不可能存在。
人的大部分煩惱，還是因爲面子的問題。
在親戚面前想要面子，在朋友面前想要面子，在熟人跟陌生人面前也想要面子。
所以纔有那麼多狗血的事情出現。
何雨柱搖搖頭，他看了劉婷一眼，卻是更緊的摟住了劉婷笑道:“不是我不幫，我今天也把話跟你說個明白，你可以跟媽透露一下。
像是大舅哥他們，要是的確受到針對，在部隊裡待不下去了，那咱們肯定要幫。
可現在他們也就靠邊，並沒有人想着把他們趕出隊伍。
這種情況，如果打個比方，就是鍊金。
高溫烈火，熬過去了，他們就能更上一步。
要是現在主動退出了，那他們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這種情況，你讓我咋幫？
幫了他們，說不定是害了他們。
其實老頭子這個上面也不是不瞭解，他就是關心則亂。
現在他腦子只要一想到他的兒子女兒，就是一團漿糊。
又想着誰拉扯他們一把，又想着他們能自己熬過去。
……”
劉婷聽到何雨柱如此解釋，皺着的繡眉，也終於舒展開了。
她遲疑道:“他們的問題真能解決？”
何雨柱笑道:“你也不想想，我爲什麼安排小錢老師是去援助，而不是直接去公社學校上班？
不就是他們那些事，總有解決的一天麼。
到那個時候，一切都會恢復正常。
小錢老師，我大舅哥他們，都會恢復正常工作。
現在朝三暮四的那些人，到時候，都會倒黴。
而像是他們這些，只要能堅持閉嘴，認真工作，到時候就是不怕火煉的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