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澡一洗就洗了好長時間。
管天任黏在季劫身上,死活不鬆開,兩人說了不少溫情脈脈的話。有些話膩歪的季劫日後回想都不好意思,也幸虧對方是管天任了。
當然,也不可能是別人。
季劫和管天任快一年沒有親密,□□,兩人貼在一起像是一個人一樣。只是季劫在摸到管天任接近尾椎的地方時,突然想起什麼,皺眉,說:
“爸媽還在等咱們吃飯呢。”
管天任不停親吻季劫的脣,聽他這麼說,也覺得萬一自己明天下不來牀不太好。公司裡那麼多人看着呢。
但心裡的火滅不下去,管天任掛在季劫身上,口中說許多話。
季劫聽得面紅耳赤,緊緊摟住管天任的後背,用脣輕觸管天任的耳朵。
季劫和管天任從房間出來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他們來到安排好的飯店,就看一羣人談笑風生,唯獨沒有季劫與管天任的空位。
管爸爸笑得擡頭紋都展開了,回頭跟管天任說:
“天任啊,你跟小季出門隨便吃點。這裡沒位置了。”
這種飯桌的位置都是隨便加椅子,擠一擠就有的。最近管家、季家父母一直撮合季劫與管天任,明顯到外人都能看出來。
管天任‘嗯’的一聲,道:“好。”
季劫和管天任外出找其他飯店。由於口味並不合適,兩人也不餓,就只點了三道菜,兩碗米飯。
南方菜盤比較小,點心精緻,季劫和管天任沒怎麼動筷子,只挨在一起說話。
他們坐在情侶座位上,座位可以移動,管天任都快貼着季劫了。
聊着聊着,旁邊坐了兩位年輕的女性。她們看起來約莫三四十歲,性格豪爽,看了看季劫和管天任,先用方言主動搭訕。
管天任心情大好,笑了笑說:“我們不是本地人。”
對方就用普通話問:“你們兩個是大學生嗎?出來旅遊?”
難得他們三十多歲的人還被當成是大學生,管天任起了開玩笑的心思,點點頭說:
“是呀。”
“哎呦,”女人立刻做出長輩的誇張皺眉表情,說,“現在的大學生,就是虧待自己的胃。兩個大男生怎麼吃得飽喲,喂!給這邊加兩個菜!”
女人的豪爽讓季劫和管天任一怔,隨即連忙擺手說:“不用,不用。”
女人執意要給他們添菜,口中還安慰道:
“沒關係,沒關係撒!我們來付錢。”
無論季劫怎麼拒絕,最終她們還是加了兩道菜過來。
管天任無奈了,開玩笑地跟季劫說:
“……這個看臉的社會。跟着長得好看的人一起吃飯就是有福利啊,我自己一個人從來沒有美女過來請客。”
這句話說的並不準確。實際上之所以有人過來請客,是由於季劫和管天任剛和好,兩人臉上都露出微不可見的笑容,看上去極爲吻合,溫和、親切的人總是招人喜歡的。
季劫低頭沒說話,等兩人出門時,餐桌上的菜幾乎都被季劫吃光了。
管天任知道季劫並不喜歡那種發甜的菜式,曾經勸季劫不要勉強。季劫搖頭說不勉強,吃完卻皺着眉讓管天任陪自己走走。
管天任估計季劫也有點吃多了,兩人順着購物廣場慢慢溜達,管天任說:
“你這個人……就是不喜歡欠別人人情。”
別人給的,只要是出於好意,季劫硬塞着都要領受。
管天任勾起嘴角,‘哎’的一聲,抱住季劫的脖子,說:“你真好。”
季劫低頭嗅管天任的頭頂,道:“你也是。”
從桂林回來,管天任休整一天後就要上班了。
當天晚上管天任趴在季劫身邊,看季劫的手機。他要把自己的名字從季劫手機的黑名單裡拖出來。
管天任找來找去都找不到自己的名字,過了一會兒,問看書的季劫:
“這個aspz是我嗎?”
季劫扶了一下鏡框,說:“黑名單裡就一個人,你說是不是你?”
管天任琢磨了好半天,問:“aspz是什麼意思?愛死胖子?”
季劫翻身背對着管天任,道:“死胖子,你也知道自己是死胖子。”
“罵人不能罵的太戳人痛腳,”管天任笑了,頓了頓,說,“愛哭鬼。”
季劫哼的一聲,看他挪了半天都不能把自己的名字從黑名單裡挪出來,就把管天任手中的手機拿到自己手裡,輕輕觸碰幾個鍵,然後說:“好了。”
季劫靠到管天任身邊,說:“你看,這個手機通訊錄都是看第一個字母的順序排序的。我平時總是給你打電話,就在前面寫了個a,你就排在第一方隊了。不然你就是倒數第七方隊。”
季劫看着管天任的眼神,好像是在說‘我對你好吧’。
管天任點點頭,又說:“不對啊,我應該是正數第七方隊。你看,管天任,gtr。”
管天任騎在季劫腰上,說:“誰讓你給我起外號,啊,我要瘋了。”
季劫捂着臉,不讓管天任咬到自己的臉頰,口上說着:“……誰讓你翻我手機的!快認錯,拿回來!”
管天任順手翻了翻季劫的相冊,然後就看見……
季劫手機的相冊裡都是自己的照片,有的真心醜,能看得出都是偷拍。
管天任一愣,退出相冊後就看見季劫的手機屏幕竟然也是自己的照片……
季劫看他有段時間沒有聲音,臉從手下擡起來,猛地把手機拿回來,纔想起自己屏保的事情。季劫說:
“你真討厭誒,竟然隨便看別人*。”
管天任說:“沒關係,你以後也可以看我的。”
兩人工作繁忙,手機裡也有不少秘密,輕易是不能給別人看的。尤其是管天任,但他一點都不把季劫當外人看。
季劫:“……你好煩。”
管天任還跨坐在季劫的腰上,拿着自己的手機,道:“我以後也要給你起獨特一點的暱稱,萬一手機被別人偷走,他們也不會看見你的名字給你打電話騙錢。”
管天任給季劫的備註是‘我家的’,這種備註親密感一眼可見。
季劫問:“什麼暱稱?”
“愛哭鬼。”管天任右手拇指靈活的遊走,笑道,“這樣你也成第一方隊了,親愛的。”
“你敢?!”季劫拽住管天任的手臂,一下子就把他從上面拽到自己面前。管天任手機都扔到了牀上,他趴在季劫身上,兩人貼的很近,鼻尖都快要碰到一起了。
季劫的呼吸突然急促起來,他摸了摸管天任的後背,一個用力,翻身壓在管天任身上,右手摸了摸管天任的眼睛,季劫壓低聲音說:
“……你以後,不許再扔下我。”
管天任眼睛一下子溼了,他用腿勾住季劫的腰,緊緊摟住季劫的脖子,說:
“不會了。我再也不會離開你。”
兩人剛剛洗過澡,季劫的手一伸,很順利的滑到男人的睡衣裡。管天任側過頭親季劫的耳朵,柔軟的髮絲蹭在季劫的耳朵裡,激得季劫手都在抖。
季劫用手摸管天任的頭。他一直喜歡管天任頭髮那種柔軟的觸感,從剛認識那人的時候起。
管天任閉着眼讓季劫摸,癢得忍不住纔想躲,但那人不讓他躲,扣住管天任的腰和手,他就動彈不得。
等到季劫完全進來時,管天任忍不住倒吸冷氣。他和季劫很長時間沒有做過,現在的感覺跟剛被他開//苞時差不多。
季劫頓了一下就開始大力抽//動,按着管天任的大腿不讓他躲。管天任渾身發抖,又痛又癢,想叫出來,卻怕被父母聽見,於是摟住季劫的脖子,在他肩膀用力咬了一口。
第二天管天任半天沒從樓上下來。自從兩人從桂林回來,父母就發現他們之間的感情緩和了許多,季媽媽高興的很,很直白地對季劫說:
“以後你們兩個多出去玩玩。別總在公司賺錢、賺錢,錢那麼多,下輩子都夠花了,扯着年輕能走動,四處看看。”
季劫‘唔’的一聲,說:“好。”
管家父母也感受到了兩人微妙的變化,焦急地想問他們到底有沒有和好。可話到嘴邊卻不知道怎麼說,畢竟人家感情的事也不好多問,只能乾着急。
自從兩人分開,管家父母一直圍着季劫轉,季劫看着他們欲言又止就知道他們想問什麼,早餐喝茶時,季劫垂着眼簾對父母說:
“爸,媽。我明天跟管天任搬回家裡住去了。”
季文成和季媽媽早就知道兒子要說什麼,相視一笑。管家父母一聽季劫這麼說,真正放下心來,樂呵呵的。
季遠和孫梅一人抱着一個孩子,口中說:
“等孩子該上幼兒園,咱倆也搬回去吧?”
只有孫海倏然皺了皺眉,很快又恢復了原本的表情。
中午管天任從牀上爬起來,感覺腰快斷了。他眼皮腫了,看上去沒有精神,本來想再睡一會兒,可父母已經過來敲門,讓他下去吃飯。
中午吃飯時孫海已經出去上班,只剩下季家、管家父母,季遠、孫梅,兩個小孩兒以及季劫、管天任。趁着保姆去廚房端菜的功夫,季文成看着貓一樣眯着眼睛等管天任跟自己說話的季劫,道:
“你們倆人,……和好啦?”
這話根本不用問。季劫和管天任手上的戒指都重新戴上了。
季劫:“嗯。”
季文成鬆了口氣,用筷子輕輕敲碗的邊沿,對季劫說:“兩人過日子要用心。別總是吵鬧,讓人看笑話,家長也跟着操心。”
管天任笑,說:“對。爸說的對。”
管家父母想起季劫生氣時快要氣出心臟病的模樣,還是心有餘悸,對管天任說:“小季心臟不好呢,你能讓着他的事兒就讓着,別總惹他生氣,好不?”
季遠‘噗’的一聲笑了,道:“天任哥,脾氣夠好了,這都能惹我哥生氣,那我得問問,除了我大哥以外,還能有誰能更合適?”
孫梅也笑:“當時相親那麼多女孩,全都是見了一面就走。哥哥啊……”
季媽媽擔憂地說:“季劫這脾氣夠大,天任你可真得多關心關心。”
季文成也對自己的兒子不放心,說了不少季劫的壞話。
季劫聽得面紅耳赤,卻也不好發火。
最後季遠問了句:
“哥,你怎麼原諒天任哥的啊?”
“我爲什麼不原諒他啊。”季劫即暴躁又嬌羞,臉紅得像是暴走的螃蟹,他伸出手抱住管天任的後背,躲在他身後,不情不願地說,“……我要他一輩子給我當牛做馬。”
(不定期更新番外,暫時先別取消收藏,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