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她喃喃的在嘴裡低喊了聲,想起當年他們水乳交融的那一晚,頓時心如刀絞。她無法理解,爲什麼他可以抱着仇人的女兒上牀,卻偏偏不給她機會。
打開車窗,晚風徐徐拂面而來,她忍不住趴在方向盤上,失聲痛哭。
她沒有做錯,錯的是沈四爺,錯的是許清悠。
傷心的哭了好一會,她慢慢的擡起頭,抽出紙巾擦拭着滿臉的淚痕,鬢間的秀髮溼了,粘在了臉頰上。
她輕輕的用手指攏了攏披肩的波浪捲髮,定定神,重新發動了汽車。
回到酒店,一進房間,就看見沈辰洛坐在沙發上,手裡拿着一隻高腳杯,悠閒的品着紅酒。
“回來啦?談得怎麼樣了?”他微笑着問。
穆青不想被他看出心事,下意識的用手背揩揩臉,故作平靜的回答:“不怎麼樣,你知道我姑父是個很固執的人。他信四爺,不信你。”
“是嗎?”沈辰洛起身走到她的身邊,圍着她轉了個圈,優雅的喝光了杯子裡的紅酒,“你哭過?傷心啦?爲我還是爲他?”
他的語氣漫不經心,神情也很淡然,嘴角帶着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見穆青站在那不說話,慢慢的,他的笑意加深了。
“還忘不了?真是的,學學我吧!我誰也不愛,就愛我自己。”他用一根手指輕佻的勾起她的下巴,說,“別傷心了,還是做我們該做的事情,生,孩,子。”
“如果生不了孩子,是不是就沒辦法贏他?”
“怎麼這麼問?”
“姑父說了,四爺也會有孩子的,你也不想想,他的女人有多少,他想要個孩子很難嗎?”
“嘖嘖,你這話聽着怎麼這麼刺耳,而且……還很酸。”沈辰洛轉身把杯子放到茶几上,坐下來,整個身體都陷入了柔軟寬大的沙發裡。
“也不是沒有辦法,生孩子只是條捷徑,要是生不了,那就要找到他的弱點,殺了他。”他慵懶的把腳交疊在一起,擱在了茶几上。
他臉上的表情異常輕鬆,看起來好像殺了沈辰逸應該是一件極其簡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