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栩之就知道,這事兒,只要一提,雲染立馬就會很感興趣。
果然,雲染臉上,全是自豪的表情,自家養的崽,就是有用。
除了去探路的那個小紙人沒有湊過來,其餘的小紙人,全都圍了上來。
語氣中,全是依戀:“主人!”
“乖啦~”
雲染認真的安撫了每個小紙人,然後給了獎勵。
每個小紙人,都因爲被主人撫摸過而興奮,開開心心的繼續去幹活了。
人蔘果也躍躍欲試的看着雲染。
雲染也沒有厚此薄彼,rua了一下人蔘果的腦袋,主打一個公平公正。
謝栩之突然覺得小紙人和人生果真的挺幸運的,雲染是真的把他們當成小孩子一樣寵溺。
之前他不是沒有見過那些對待自己生出了靈智的法器十分苛刻的人。
“對了,之前小紙人找到了很多的資料,我想你會感興趣。”
謝栩之把自己提煉出重點,又整理成的冊子遞到了雲染的面前。
這要是以前,有便宜不佔,絕對不是雲染的風格。
可現在,雲染已經得到了死亡大山最大的好處,並且不願意拿出來分享。
若是再伸手觸碰屬於特管局的東西,雲染擔心自己被坑。
當即連忙搖頭:“你們特管局的資料,我還是不要看了,不合適。”
謝栩之:……
要不是清楚的知道雲染是什麼人,他就真的信了。
看來,雲染到手的好處,絕對不小。
不過,特管局本來就有相關人員出任務,一部分資源歸屬於自己的規定。
不管雲染得到了什麼,那都是屬於雲染的,他不會過問。
雲染有如此強烈的邊界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一件好事。
謝栩之自然也就沒有想說什麼去打消雲染的顧慮了。
白虎本來想等着謝栩之說完話了之後,再上前刷個臉,要是能說服雲染把它身上的枷鎖給解開就更好了!
誰成想,這個弱雞一樣的男人真是煩,這麼久了,還站在這裡。
感覺自己的身後有些涼嗖嗖的,謝栩之扭頭,正好就對上了白虎一臉不耐煩盯着他的表情。
謝栩之:……
被抓個正着的白虎,頓了一下,然後就理直氣壯的開口了:“你真囉嗦,這都浪費多少時間了!”
說着,就擠開了謝栩之,靠近了雲染。
或許是想要賣慘,白虎直接變成了人形,一對毛茸茸的耳朵一抽一抽的,尾巴更是晃動了好幾下,把靦腆害羞的模樣展現得淋漓盡致。
“你們現在都出來了,安全了,是不是該把我身上的枷鎖給解開了?
我的力量被壓制了不少,讓我只能變成這樣,我好歹也是妖王,這樣我多沒有面子……”
雲染看着自己眼前這半妖少年的模樣,一看就跟那些剛畢業出來的大學生一樣,滿眼都是清澈的愚蠢。
這都被關了幾百年了,竟然還是蠢萌蠢萌的。
雲染突然有些理解,爲什麼當初這傢伙會被騙成那個樣子了。
這麼好騙的模樣,不騙一下,總覺得有些浪費。
“可以是可以,不過……”雲染的不過還沒有說完,白虎變成的少年,立馬積極的開口:“什麼都行!”
鎖妖塔裡面那個讓他頗有些王不見王的存在,都被這個兇殘的女人給拿下了,他多大的臉,敢跟她對着幹。
白虎已經想清楚了,等他被壓制的能力回來了,他得帶着剩下的從屬找個更深處的地方躲着才行。
人類能踏入的地方,實在是危險。
白虎少年露出了星星眼看着雲染,滿眼都是真誠,讓人根本就捨不得拒絕他。
“你都還沒有聽我說什麼,就滿口答應了,不怕我騙你,或者讓你簽下不平等條約?”
白虎少年垂下了眼皮,心裡暗自嘀咕:說的好像你要收拾我,我就能反抗似的。
但他面上,卻露出了更加真誠的笑容:“怎麼會,你不是那種人~”
明知這是白虎少年恭維的話,但云染覺得,這妖王還是有點眼光的,要不然,怎麼就只給她戴高帽子呢。
雲染擡手一揮,加在白虎身上的枷鎖就被她給拿下來了。
白虎少年頭上的那雙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
那條堅實有力,又毛茸茸的尾巴,也漸漸的消失,白虎少年,徹底的蛻變成了人形。
“太好了,我終於得到真正的自由了!”
白虎少年,哦,不對,現在不該說白虎少年了,這就是一個純正的少年。
少年高興之後,眼神看了看不遠處的特管局一行人。
然後才狗狗祟祟的湊到雲染的身邊,那聲音就跟蚊子似的。
雲染覺得差一點就能聽清了呢~
“你聲音大一點,是會犯天條嗎?”
少年:……
他可能真的跟雲染有點反衝,明明是有好事兒要便宜云染。
結果,這女人,還是一點好臉色都沒有,真煩!
“爲了感謝你把我給救出來,我打算帶你去尋寶,你要去嗎?”
一聽尋寶這事兒,雲染眼睛頓時就亮了。
“去,當然要去!”
雖然她跟謝栩之還有特管局的人,沒有坐下來,一五一十的討論,哪一部分利益歸誰。
但是,他們都是有默契的,誰領頭的,最後的利益就歸誰。
就比如現在,這地宮中的總控,是謝栩之帶着特管局的人在處理。
哪怕中間有小紙人或者龍靈的幫助,所得的利益,也都是歸特管局的。
再比如,現在,雲染要是跟着白虎化成的少年,去尋寶了,得到的東西,也只是歸雲染所有。
給自己扒拉好處的時候,雲染向來都是積極的,頓時渾身都有勁兒了,也不累了。
“走,咱們現在就走!”
人蔘果也很是激動,之前在鎖妖塔內部被困了好久,他都覺得自己跟快要發黴的蘑菇一樣了。
雲染跟謝栩之打了個招呼,就跟着白虎化成的少年跑了。
速度之快,讓龍靈只是幫着打開那通道的大門,雲染的身影就不見了。
龍靈:……
他突然覺得,以前他家師父,把雲染一點點養大,怕是操碎了心。
看來,以後他得盯着一點了,誰知道雲染會不會自己把自己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