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榮的皇城,一大早便開始熱鬧起來,街旁小販的叫賣聲,賣藝雜耍的吆喝聲。各個商鋪張燈結綵的掛滿了各種點綴的飾物,那進出的人們各個臉上帶着滿足的笑容,就好像有什麼喜事一樣。飯香酒香從旁邊的小酒館裡飄出,一飄就有一里地之遠,來往的人們看起來也豐衣足食的樣子。這皇城真可謂是繁榮昌盛!
蘇雪兒難得得到了自由,第一次在外面的小客棧住宿。就在忘乎所以的矇頭大睡時,耳邊突然就傳來了一陣吵鬧聲。
“怎麼回事啊,還讓不讓人睡覺啊,好吵啊!”蘇雪兒煩躁的嘟囔道。
但是外面的吵鬧聲隨着蘇雪兒的醒來,逐漸變得清晰起來。就聽到一個男人聲音兇狠的說道:“小婊子,今天你若在不還租錢,大爺我就把你趕出去。”
“不,不要,掌櫃大哥,請您在容我幾日,我湊夠銀兩,一定還您。我的父親的病情也不能再託下去了,我們又沒有其他地方住,大哥您行行好,再容我們幾日吧。嗚嗚嗚”一個聽起來很柔弱的女子聲音哭着說道。
“少跟大爺我來這套,你們已經來這裡有三個多月了,上一次我就通融了你們半個月,現在還遲遲不交租錢。看我好說話是不是?看到沒?要是明天之前在不交,本大爺就將你賣到窯子裡。”那被叫做掌櫃大哥的男人再次兇狠狠的拿出一張紙,貌似是什麼單據一樣,甩在了女子的臉上。
女子被這家客棧的掌櫃的話嚇到了,遲遲不見出聲。這時候蘇雪兒是徹底清醒了,原來是這家客棧的掌櫃啊,聽着門外那些對話真是氣的不輕,一咕嚕從chuang上爬起來,快速穿好自己的衣服,噔噔噔的就跑了出去,一出門口,就看到一個瘦弱的貌美的女子跪在一個耀武揚威的掌櫃面前不停的哭着,蘇雪兒看着這種場面就氣不打一處來,大聲喝斥道:“喂,掌櫃的,你想幹什麼?這女子欠你多少銀子。我來替她出。”
呦呵?掌櫃一看,這不是昨晚剛入住的那位公子嗎?一聽要替那女子出房錢,便上下仔細大量了蘇雪兒一番,眼珠一轉,計上心來:這女子怎麼說也值二三十兩銀子,看來……掌櫃的打定主意,馬上帶着一副奸詐的嘴臉,說道:“你想替她出房錢,也可以,她們爺倆一共欠下我二兩房錢,不過,這女子交完這兩個月的房錢,就不能住在這裡了,你們還是離開吧。”
蘇雪兒一聽這話,就覺得這掌櫃不對勁,馬上說道:“二兩?好,我來付。不過掌櫃的,這姑娘既然有難處,你就讓這姑娘和她父親在這裡多住些日子吧。她們的住宿銀兩我來出。你看怎樣?”
掌櫃的心下的算盤可不好打了,要是惹惱了這位公子,帶着這女子與那老頭走了,那豈不是丟了夫人又折兵?再看看其他看熱鬧的房客們,還是先穩住他們再說吧。於是,心裡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好了好了,既然這位公子爲你求情,那本大爺就勉爲其難的讓你們爺倆住下去吧。不過,以後不許拖欠房錢。否則還是將你們趕出這裡。哼!”
說完,又看了一眼蘇雪兒,三·角眼到豎的說:“這位公子,你來幫他們付房租吧。”
“等等,掌櫃的,從今後,我在幫她們多付兩個月的房錢,以便她的父親能夠安心養病。不過,你不許惡意爲難他們。”蘇雪兒不放心,看着這鼠目寸光的掌櫃一臉戒備的說道。
這掌櫃的一看,呦呵?行啊,敢跟本大爺較勁?還真是不知好歹,你可知本大爺有知府做後臺?
“我說公子,怎麼着?敬酒不吃吃罰酒?”說着,順勢一擡手,就看他身旁不知何時出現了三個粗壯的保鏢。
蘇雪兒一看不好,這陣勢吃虧的是自己和這父女倆,好漢不吃眼前虧,乾脆。急忙說道:“掌櫃,你這是要幹什麼,這父女倆也蠻不容易的,咱們能幫她們一把的話,就行行好,幫幫忙,何必還要動粗?”
看那掌櫃氣焰囂張的模樣,可能是被蘇雪兒的話激怒,正要想說什麼,就聽得那女子突然說話了:“公子,多謝公子仗義幫忙,可是我們還是搬出去吧。小女子不想連累公子。”這位女子也看出這掌櫃的不是什麼好人,若是在繼續下去,不止是她們父女遭殃,這位公子也很有可能會被打傷,若真是這樣,怎可得了。
蘇雪兒也聽出這女子的意思,想想也是這麼回事,自己剛來到這裡,人生地不熟的,若是惹來什麼禍事,也沒地方可去。不如就依了這女子,就這麼辦吧。可是……
“姑娘,若是你們搬出去,你父親的身體可能承受的了?”聽着她父親咳嗽不止的聲音,蘇雪兒略有擔心的問道。
那女子失望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又看了一眼蘇雪兒。不能給人家添麻煩了,父親不會怪我的吧。嘴角揚起一抹苦笑,點了點頭:“沒關係的,父親的病情已經隔了太久了,我會盡快找個再便宜一點地方住下,幫父親養病。公子,今日這份恩情小女子記下了,來日若能再相見,小女子定當感謝您的大恩大德。”說完那女子便要給蘇雪兒下跪。
“誒,別別別,路見不平而已。”蘇雪兒急忙扶起了那女子。
“喂喂喂,你們有完沒完?倒當着大爺我的面演起英雄救美來了。”那掌櫃的譏笑道。
“掌櫃的,我蘇某願意爲這父女倆墊付這兩個月的房錢。”說着,就從錢袋裡拿出了二兩銀子,向那掌櫃的遞了過去。
掌櫃一看那白·花花的銀子,馬上的就從蘇雪兒手裡拿過來,眼睛裡滿是銀子的光芒。
“算了算了,本大爺饒過你們了,趕緊滾蛋!”
蘇雪兒等人也沒有去理這個掌櫃的,幫着這女子付完了房錢,便將她們送出了這家客棧。
只是,剛送出沒多久,蘇雪兒已然回到了客棧之內,沒想到,就在那女子還沒走出百米遠,身後就被幾個身穿打手衣服的人跟蹤了上去。
“爹,後面有人跟蹤我們,快走。”女子擔心的扶着老父親邊走一邊說道。
女子的父親也急忙往後面看了一眼,自知自己已經時日不多,若是自己唯一的女兒再被人糟蹋了,那自己就真的死不瞑目了。想到此,心一狠,牙一咬,對女子說道:“真兒啊,後面那些人不是好人,他們是想抓你啊,是爹連累了你呀,孩子,你快走,不要再管爹了。”
“爹爹,你說什麼呢,我是不會丟下你不管的,來,我扶您。”
“真兒啊,傻孩子啊,爹老了,現在身體也一天不如一天了,看來時日不多了,那位公子剛爲我們解了圍,現在那幫人還不想放過我們。爹怎麼放的下心啊!孩子,你快走吧。”
“爹,您別說了,我們快走。”
父女倆剛剛把話說完,就見那幫人離自己越來越近,最終也沒有躲過後面那幫人的跟蹤,走着走着,就被堵到了一個死衚衕口。
父女倆面對面前流着哈喇子的豺狼害怕極了。就見那爲首的人雙臂交叉着從那幾個人後面走出來,一臉的奸詐的樣子,正是那個客棧的掌櫃。色·眯眯看着叫真兒的女子說道:“怎麼,還想躲哪去啊。”
“我求你,放過我們吧。”真兒真的是慌了,爹爹的病情不能這麼拖延不說,倘若傷到爹爹,說不定就會就此致命。爹爹是自己唯一的親人,怎能說放棄就放棄。只是,可憐爹爹,老了老了卻不能安享晚年。這讓自己怎麼能放的下心來。
那掌櫃的一聽這句話就哈哈大笑起來,就好像聽到天方夜譚一樣:“放過你們,哈哈,本大爺早就看中你了,怎麼樣,是跟乖乖的本大爺走呢?還是讓本大爺捆綁上你走啊。”
“孩子,你不要管爹爹,你快走。再不走,爹爹就死在你面前。”老爺子這次是真的不顧自己的死活了,氣憤又擔心的看着真兒,說什麼也不能讓那掌櫃的將自己唯一的女兒給擄了去。
“想走?簡直是找死,來呀,將他們給我捆了。”那掌櫃的一看這老頭這麼不怕死,馬上露出兇狠的表情發號施令道。
剛說完,就見其他那幾個彪形大漢上前就動起手來。
真兒父女倆死活不屈極度的掙扎着,哭喊救命聲,喝斥聲,辱罵聲,一陣陣,頓時推推搡搡的亂做一團。
“我就知道你們這幫人偷偷摸·摸的跟在人家後面,會做出歹事來。看來今日少不了讓我練練手了。”一個狂妄不羈的蒙面女子聲音響起,這羣人頓時一怔,停止了動作。但是手中的力道卻絲毫沒有放鬆。那父女倆被他們幾人壓住臂膀,不得動彈。
那掌櫃聽到聲音先是一愣,看來人竟是一個蒙面女子,身材很好,從露出的眼睛來看卻也能看出此女子也是個美人胚子。但是,他現在知道這個蒙面女子肯定也不是好惹的主。便站在只有幾步遠的地方,上去就是破口大罵:“哪來的好管閒事的蒙面婆娘,敢阻攔本大爺的好事,有種把面巾拿下來,給本大爺瞧瞧啊,哈哈哈。”
蒙面女子聽完後,盯着他們並不作聲,只是目光中漸漸布上一層寒霜,就要蓄勢待發的樣子,手指節處被她攥的嘎巴嘎巴直響。
那掌櫃一看,就好像知道此戰已經在所難免似了的,面色一沉,惡狠狠的說道:“就來呀,給我上去打。”
身邊的幾個大漢得令,一看面前只是一名女子,便毫無戒備的放開手中的那父女倆,就揮拳奔向了那個女子的面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