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九毛飛出擂臺時,坐在幾米開外的宮葬與紅拂兩人眼睛一緊,看樣子非常驚訝。
其實何止他們驚訝,在場會武功的人都在驚訝中,他們沒想到勝敗就在一瞬間分出。
九毛落下擂臺,不甘心看着諾大的擂臺場,以及遠處自己兩個最親近的人。
隨即眼睛直視無忌,睜得圓圓的,好像要徹底穿透無忌身體,看看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怪胎。
無忌感受到九毛**裸視線,看了九毛一眼,挑了挑眉,然後輕輕走下擂臺。
十進五最終勝出的人是宮葬,紅拂,莫雲,易天,無忌。
接着管事就帶着五人朝護城山莊而去,那些失敗的人,被管事讓人另外安排。
“管事,能不能稍等一會,我有個事情要辦。”
無忌見管事要帶自己五人離開,他忽然想起在九毛身上還有自己一百兩銀子,這可是自己身家寶貝,可不能讓九毛就那麼拿走。
“恩?什麼事情?如果不是什麼重要事情就先放下吧。”
管事看了看天色,太陽正好落下了山頭,於是他提醒無忌道。
無忌聽管事這麼一說,嘿嘿一笑露出他那一嘴潔白牙齒,他尊敬的跟管事說,“管事,不是什麼大事,現在就能辦。”
管事聽他這麼一說,微微點了點頭,示意他快去快回。
見管事點了點頭,無忌走到站在遠處正跟宮葬與紅拂兩人說話的九毛。
“九毛大哥,小弟有個不情之請,你能把拿我的錢給我了吧。”
無忌來到九毛身邊後,看着他那憤恨不已的眼睛,沒怎麼在意,露着牙齒笑着詢問。
宮葬與紅拂自然都聽到無忌的詢問了,他倆轉過頭奇怪看着九毛。
“九毛,怎麼回事?”宮葬眉頭一皺,輕聲質問九毛,雖是輕聲詢問,但在場的三人都感覺到了宮葬語氣中不容置疑的意思。
紅拂豎起的耳朵聽着宮葬的話,同時秀眸眨巴眨巴看着九毛,只不過,從她眼睛裡閃過一絲忿怒,還有一絲輕蔑。
聽無忌語氣,就知道九毛沒幹什麼好事。
九毛聽宮葬大哥質問自己,神情萎頓一下,然後從腰包裡拿出一個小小包裹。
“給,還給你!”
語氣氣急敗壞,眼睛怨恨看着無忌,九毛從兜裡很不情願擲出從無忌包裹裡拿來的東西。
無忌伸手接過銀兩,掂量一下,然後抱拳說道;“謝謝九毛大哥能如此深明大義,小弟就先行告退了。不過,九毛大哥,我還是要謝你一下,如果不是看到你,我也不會打這場比賽的,如果我沒來,想必這第五名應該是你的。”
無忌對九毛與宮葬三人一抱拳,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隨後離開他們身邊朝管事那裡去。
“九毛,你還是下手了,我當時怎麼跟你說的?”
宮葬臉色很是失望,一副爛泥扶不上牆的表情,他很是無奈。
而紅拂也是眼色鄙視他,“讓你不要那麼做,非要一意孤行,你聽到剛纔那小子說什麼了,如果不是你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他也不會到這裡爭奪什麼擂臺名次,你這下倒好,自作自受!”
聽到兩個親近的人訓斥自己,九毛心裡滿不是滋味,對無忌那是怨恨更深。
“臭小子,故意說出這麼一句話來氣我,哼,如果不讓大哥修理你,我決不罷休。”
“大哥,這次我真的錯了,可是這小子確實有點邪門,當時我們可是看到他不會功夫,可現在卻截然相反,還有就是他的真氣怎麼那麼充足,這完全不像他年齡該有的,大哥,這小子你跟紅拂一定要小心。”
九毛非常嚴肅的看着宮葬與紅拂,雖然平時看上去尖嘴猴腮的,但現在嚴肅起來倒也有點趣味,有點正氣。
“恩,我知道了,現在我與紅拂到護城山莊裡面取那下等靈石,你在距離護城山莊最近的地方找一個酒館住下,最好能擡眼就能看到山莊大門,到時候,咱們一起出去,我總覺得來這裡心裡不是很安穩。”
宮葬眼神森森然看了看遠方那座佇立在天際高層四角建築,建築建造的琉璃輝煌,遠遠看去,在黃昏映襯下,變得神聖不凡,此時一羣大雁從中飛過,啪啪拍打翅膀,護城山莊頓時有了平沙落雁般意境。
“宮葬大哥,你說我們這一次來這裡你總是心情不安穩?”
聽宮葬這樣說道,紅拂光潔如玉般的額頭微微蹙起,如水的秋月眼睛閃爍絲絲疑惑,看樣子是在認真思索宮葬的話,一陣風吹起,她那身上一襲紅紗衣飄飄然飛起,那烏黑柔美的秀髮颯颯佛起飄到臉頰上,此時看上去,別說還是有幾分姿色,怪不得九毛看她的眼神那般曖昧。
兩人天天在一起,而且三人中就只有紅拂是女人,也怨不得九毛對紅拂有意思。
只不過,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紅拂哪裡看的上九毛這個習性惡劣,尖嘴猴腮的人,在她眼裡,風流倜儻斯斯文文的宮葬纔是自己心中最想歸屬的人。
“恩,不知怎麼回事,反正就是有這種感覺。”
“那我們得小心一點了,九毛你在外面的時候,一定要管住你那雙手。”
紅拂對宮葬點了點頭,同時杏眼一掃九毛,語氣有一絲嚴厲對九毛叮囑道。
“嘿嘿,你放心吧,紅拂,宮葬,我一定管好自己的手,對了,進去一定要把那小子給看緊點,有機會幫我把他弄死最好!”
九毛如小雞吃米般狠狠點着腦袋,還不忘提醒宮葬與紅拂要替自己出一下氣。
“你放心吧,只要你在外面老老實實,那小子有機會我會幫你搞定的。”
見宮葬這麼說了,九毛心裡大石頭總算落了下來,他眼睛斜剌剌朝無忌那邊看了一下,看着他那雙人畜無害的臉蛋,嘴角浮現一絲笑意,眼神陰森森的,怪是嚇人。
而站在遠方的無忌當然不知道自己在宮葬與紅拂心裡已經被定爲有機會就獵殺的對象,他現在正跟身邊三個人打着招呼呢。
就在剛纔他與莫雲易天三人互相寒暄一會,算是打過照面,熟悉起來。
莫雲大無忌五歲,已有二十歲,而易天比莫雲小上一歲,十九歲。
從剛纔擂臺賽上戰鬥情況看,無忌知道二人實力都跟自己差不多,只不過,如果自己依仗靈力跟他們其中任何一人比較起來,自己還是可以勝過他們的。
易天擅長使劍,與宮葬類似,不過宮葬比他多一項本領,宮葬可是可以把腰間懸掛的扇子當做武器的,這一點跟一開始風頭盡出的洛天一樣。
莫雲的武器很特別,是他那一雙不滿繭子的雙手,他修煉是一門叫作排雲掌的武功,攻擊發出,滿天掌影如封似閉,將敵人的身體各個大穴全然封閉,除非實力強於他,不然在他手下休想逃脫性命。
至於威力如何,雖然無忌沒有領教過,但從之前他打擂臺把對面一個同等級別同樣是武士後期高手震得吐血就知道,武功非同一般。
三人年紀差不多,相對與嶽峰、宮葬與紅拂三人,他們似乎更有共同語言。
宮葬與紅拂,兩人看上去年紀又三十左右。至於嶽峰,從剛纔隻言片語交談中,無忌知道他已經四十有五了。
嶽峰就是護城山莊的管事,也就是剛纔裁定擂臺賽勝敗的那個人。
嶽峰使用什麼武器,無忌無從得知,因爲從剛纔到現在,嶽峰只是作爲一個旁觀者參與到這場擂臺賽中。
不過,從他身上傳來的淡淡威壓,淡淡的武者初期境界的威壓,可以看出,無論使用什麼武器,自己這五人都不是他對手。
當宮葬與紅拂兩人朝自己四人走來時,嶽峰知道他倆個跟那身邊的九毛給事情交代完了。
“那好,既然現在你們都處理完了事情,就跟我一起去護城山莊吧。”
嶽峰看了看五人,眼睛中一瞥精光一閃而逝,揮了揮錦緞華服衣袖,示意五人跟自己一道。
在他的帶領下,五人來到兩輛馬車前。
馬是好馬,毛髮精純,沒有一絲雜色,呼吸之間,都能夠感受到馬兒體內傳來的濃烈生機。
而馬蹄上的護蹄則是用純銀打造,即使在黃昏下也閃閃發光,好不威風,只看馬,就知道馬的主人身價如何,氣度如何。
能夠用純銀打造這樣的護蹄,除了護城山莊莊主之外還能有誰?
“你們五人坐在這輛大馬車裡,我坐前面那輛小馬車,趁這個機會,你們也好生認識一下。”
管家嶽峰對五人微微一笑吩咐道後,轉身走向前面十步之遙小馬車旁,擡起腳步跨了進去。
無忌五人見嶽峰離開,自己也依次進入馬車。
馬車內部空間很大,容納五個人綽綽有餘。
宮葬與紅拂兩人坐在一邊,而莫雲、易天、無忌三人則坐在另外一邊。
“你們知道咱們莊主叫什麼名字嗎?”
莫雲率先打破車廂內的平靜,眼睛好奇的看着車內的其他四人。
聽莫雲這麼一問,無忌與易天兩人眨了眨眼睛,眼神裡一陣空白,他倆搖了搖頭,護城山莊的莊主還真不知道,看莫雲這麼一問,想來他也是不知道。
見兩位朋友沒能幫助自己解答問題,莫雲把視線集中到端坐在另外一邊的宮葬與紅拂身上。
宮葬與紅拂兩人對視一眼,眼睛裡帶着微微笑意,然後轉過視線對莫雲道:“莊主叫做***,劉莊主據說已經是武者後期高手,距離那武聖僅僅是一步之遙。”
宮葬說話的時候,語氣裡顯示出來,他對這個劉莊主非常尊重,畢竟能夠達到武聖,可是自己畢生追求,而劉莊主能夠達到武者後期,想來也是一位天資卓越有大智慧大能力的人。
紅拂雖然是女子,但巾幗不讓鬚眉,也是有男兒氣概,何況她本身也是修煉者,對於那種大能力高不可攀的大人物心裡也是很敬佩和仰慕的。
“劉莊主居然是武者後期高手,我的天啊,怪不得是元城第一高手,想到馬上就能看到他,心裡真是激動啊。”
莫雲與易天兩人聽宮葬這麼一說,心裡頓時升起萬丈豪情,升起對那什麼劉莊主的萬分敬仰,真恨不得馬兒能立刻達到護城山莊,自己能親眼目睹這劉莊主的英雄風範。
武者後期高手,那可是一隻手掌可擊碎山丘,一隻手掌可打出千斤重量的修煉者,自己能在有生之年碰到這樣一個人物,那可是不得了,何況這次那什麼下等靈石還是劉莊主親自贈給自己幾人。
至於無忌,雖然那劉莊主是武者後期,也就是凝氣後期高手,但在他心裡並沒想幾人這般崇拜他,他可是知道在這世界上最強大的絕對不是什麼武者武聖,武者武聖這些在凡間被稱爲絕世高手的人物,放在修真界都是可有可無的角色。
他們充其量也就是凝氣金丹修真境界高手,跟那些渡劫期修真者比起來,這又算的了什麼。
雖然無忌很像對在場的四人說那什麼劉莊主沒什麼值得仰慕,沒什麼厲害的話,不過最後他還是忍下來沒說,這些人如果跟自己較真起來,自己也說不過他們,總不能把那什麼茅山練氣術仍在他們面前吧。
無忌還沒有這麼傻,也沒有這麼天真。
無忌不想引起其他幾人注意,也故意做出驚訝和仰慕表情,同時慢慢移動視線偷偷的看着對面宮葬。
從與宮葬近距離接觸後,無忌總感覺宮葬視線沒怎麼離開自己,好像自己是什麼絕世珍惜寶貝一樣,他很想研究透自己一般。
這讓無忌很不爽,也很奇怪,爲什麼這宮葬這般對自己這麼感興趣。
難不成是要爲那什麼九毛的傢伙報仇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