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是風雲匯聚,光聽魏坤所說的這一個個名字,就讓張青魚的心裡有些沸騰了起來。
太上道…劍谷…儒門……這些人每一個都能稱得上是強大不凡,幾乎都已經預定了未來定能成爲這個世界上最頂尖的那一撮人物,絕對堪稱是同輩之中最出色的人物。
真是讓張青魚恨不得現在就與與其大戰三百回合,論個高低…
另外不知真實身份,沒有被發現的還不知道有多少。
雖然早就聽說了極西之地因爲一些特殊的原因,隱約成了年輕一代各家競逐的戰場,可能吸引到這麼多人,還是讓張青魚心裡激動不已。
不過…這些人雖然實力足以和他論道,並且各種截然不同的奇功妙法相互刺激,絕對能讓他有很大收穫;
可張青魚卻不打算先尋找這些潛龍們。
一來不知找不找得到,就算碰上了…人傢什麼身份,怎麼會隨便和你這藏頭露尾的傢伙交流,難道張青魚還要強迫人家不成,惹的麻煩已經夠多了,真不想再多上幾家;
還有就是…張青魚一個野路子出身,這時候還真有點發虛,打算先緩一緩,等從其他地方涉取到了足夠的營養,再來享用這些正餐。
“屍陰宗”的消息是一點都沒有,這倒也正常,“屍陰宗”能夠隱藏這麼多年,怎麼會被一個小小的‘沙河幫’給翻出來;
這一次他們看似這麼輕易,是因爲三叔還有一些機緣巧合才抓住了尾巴;至於其它的“人”員,駐地,卻是一丁點消息都沒有,就像是根本不存在一樣;
張青魚也並不失望,他本來也是摟草打兔子,能夠現在就解決那固然是好,如果不能…也無非是以後要更加的謹慎小心。
不管是爲了回家報仇,還是爲了自己的小命,還是爲了和那些最頂級的俊傑們更好的玩耍,張青魚都要更加着緊於自己的實力…
剛經過了一次爆發式的增長,現在最好是看能不能從那些“同類”之處,得到什麼別出心裁的道理;
如此,魏坤找到的那幾個高人就有了用處。
張青魚也沒有在‘沙河幫’再過多的耽擱,辭別了魏坤,向着那座破廟走去…
“破廟”就在天沙郡之內,以張青魚的腳力,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趕到;
而之所以最先找這位很玄乎的“神僧”,可並不只是因爲他的距離最近,主要還是容易;
金剛寺的慧命大師已經30多年不見外人了,那位砍柴人的行蹤也是一直飄渺無定,也就只有這座“破廟”一直立在那裡,多少年來都是不變。
“破廟”在天沙郡西側的一座小山上,因爲地處偏僻,道路也不便,除了附近的山民和一些慕名而來的外來人,平時沒有幾個人來燒香還願。
道路好不好對張青魚沒有任何影響,山也不高,幾步就來到了山腰上,也見到了這座聞名遐邇的“破廟”。
確實是‘名不虛傳’,還真是足夠破的,甚至於叫“破廟”都有可能是拜訪此地的那些人找不到什麼更好的形容詞彙了。
茅草做成的屋頂,破損之處被木板死死的訂住了,應該能夠遮風擋雨吧…樹枝和泥草堆砌而成的土牆都已經被雨水沖刷殘破不堪,真讓人擔心某一天這一座“屋子”就會轟然倒塌;
張青魚小時候最窮苦的時候,自家屋子也應該比這強吧!
向前了幾步看見了籬笆一樣,被編織而成的“門”大開着,被風吹着拍打在牆壁上又嘩啦啦的帶下了些許泥土;
這門應該擋不住任何的“賊”,不…應該沒有任何的小毛賊會光顧這裡!
張青魚懷着期待的心情,小心的的踏入了“廟”中,裡面也正如期待中的那樣,“空蕩蕩”的廟裡只供着一座泥像,神前正坐着一位穿着滿是補丁的灰袍老僧正在念經。
張青魚看着這“平凡至極”的廟宇,還有着平凡至極的老僧,還真是感覺有點兒高深莫測的意思,也就站在門前等着這位“神僧”誦完了這一卷不知名的經。
一炷香之後,老僧收起了念珠站了起來,微微顫顫的樣子倒真能對得起他體內稀薄幹枯的氣血,渾濁的眼神,皮肉稀鬆的面龐……也就只有聲音還算是清楚;
“這位居士不知爲何而來…?”
“額…難道要說打算和你探討身體的玄妙本質,最好是能切磋一下…”看着這位的樣子,張青魚實在是張不開口。
心裡略微一思考,輕聲道:“我是專門爲解惑而來!”
“哦…”那老僧稀鬆的眉毛輕動,便接着問道,“你就說一說遇到了何事,我也算是年長你幾歲,也能幫你出一出主意。”
張青魚失望之餘也沒想着爲難老人,只當是碰上大師了…就打算和他打打機鋒就回去,可沒想到這位竟如此的直接,如此的接地氣。
這又該怎麼進行下去…?
張青魚抿了抿嘴脣,輕微的試探道,“大師,我這幾年不順…”
“嗯…我看出來了!”老僧對着他認真的點頭應是。
“特別是前幾天,又沾染上了一個大麻煩…”張青魚問着“屍陰宗”的事情,希望能得到什麼見解。
“嗯…”老僧看着他皺了皺眉頭,然後略微的搖頭,“…那不算什麼!”
“咳…咳…”
張青魚捶了捶嘴,鄭重的問道,“我這一路走過來遭受了太多的‘劫難’,我想請問大師,到底該如何的應對?”
心裡已經覺得這位可能是在亂說一通,所以張青魚也同樣對他胡說八道,當作是戲弄,也當作是最後的試探。
而這位“神僧”果然沒有辜負他的期待,不僅對他所說的話不住地點頭,這時候還安慰他,給他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