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之中彷彿形成了兩個世界，其中一方是激烈對抗的蹴鞠，而另外一邊則是氣氛詭異的李淵以及舒安等人。
當然還有在一旁的李世民，只不過此時依然沒有人注意到這一位帝王。
“現在朕只不過是一個半廢老頭而已。”
許久之後李淵嘆息了一聲緩緩出聲道，縱然他內心有着諸多的想法，現在他只不過是太上皇而已。
甚至還需要爲了自由而和那一位逆子鬥智鬥勇，可以說這件事情無能爲力。
當然李淵也知曉自己被安玄說動了，只不過他不爲帝王，自然是幫不上什麼忙。
“叔德不必在意，不過是隨便說一說而已。”
舒安的聲音緩緩響起，這一次已經是之前的情緒之中反應過來了，事實之上這並不是講給李淵所聽。
只不過情緒一旦控制不住的話他難免就說得多一些，這件事之上並沒有好說的。
“可恨，安玄，朕一點都無法幫上！”
李淵不由有一些情緒出聲道，顯然這一種無力感讓這一位年邁的太上皇十分反感。
“若是世民有做名君的想法，那麼連這一件事情便是改變的開始。”
舒安同樣繼續出聲道，話語之中帶着一絲感慨，事實之上這一次同樣是李世民的一次機會。
要知曉曾經和親可是恥辱，哪怕是延續到後世依然存在，直到了那一個不和親，天子守國門，君王守社稷的朝代。
“咳咳！”
突然一道意外咳嗽聲音響起，因爲此時的李世民算是坐不住了。
哪怕是現在他也不得不冒頭，這件事情正如舒安所說對於李世民內心觸動很大。
而隨着這一道聲音響起了，自然是驚動了原本聊天的兩人，此時哪怕是舒安面色之上都有一些怪異。
他看到了李世民，沒有想到李世民這麼快就出現在這裡，不過隨後舒安內心不由一動。
看樣子李世民是來了有一段時間了，那麼就是說之前他所說的話語李世民都知曉了。
想到了這裡之後舒安內心倒是沒有一種無巧不成書的感覺，原本他還打算怎麼和了李世民提起這一個話題。
雖然他能夠確定李世民肯定會來，但具體什麼時候的話就不得而知了，可以說這簡直算是幫助他省去了不少事情。
“哼！”
不過李淵看到李世民可沒有什麼好臉色輕哼了一聲道，顯然他明白了這一位兒子的想法。
自己前腳剛剛到這裡，後腳就來了，哪怕是李淵都難免有一些陰霾，說起來還是不放心他麼。
然而李淵想到了之前安玄的話題，內心不由微微一動，雖然對於逆子有一些不喜，但他還是想要看看這一位逆子的想法。
“見過父皇，亞父！”
李世民率先出聲道，在沒有人場合之下，他還是不介意做一位晚輩。
“來福，讓人拿張椅子過來。”
舒安緩緩出聲道，總歸是李世民，他雖然有一些間隙，但還不至於小氣。
“是，老爺！”
來福面色之上有一些苦笑道，對於這一位陛下的突然出現他同樣是嚇了一跳。
之前他同樣被蹴鞠所吸引了，想到了這裡來福不由一陣涼意，若是被人靠近老爺怎麼辦。
還好來人是陛下，當然來福也算是沉得住氣，畢竟之前還有太上皇來過。
當椅子拿來了之後，李世民面色倒是有一些不好看，畢竟兩人都是搖椅，而朕只是椅子。
這怎麼看都有一些不公平，若非眼前這兩位一位是父皇，一位是亞父，哪怕是李世民都想發脾氣了。
主要是無論是懲罰這兩人都是他不是，若再是有一個三長兩短，那麼就更不用說了。
不過李世民雖然臉色不好看，但是無論是舒安還是李淵此時面色之上可是有着不少的喜色。
特別是李淵，看到這一位逆子吃癟的樣子內心不由舒暢了許多，嘴角不由微微翹起。
然而舒安目光則是落在了球場之上，該說的話語他已經說了，如何選擇的話那麼就是李世民的事情了。
能夠改變的話那麼自然是最好，若是不能改變的話舒安也算是盡力了。
正是這樣的緣故，舒安是有一些想要脫離這一對父子之間的詭異氣氛。
之前因爲和李淵聊天的緣故，所以舒安並沒有觀察這一些學生的情況，不過現在的話看起來倒是不錯。
其中紅藍兩隊交鋒倒是十分激烈，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忍不住想要上場試一試了。
畢竟這一些少年還未成年，各方面身體情況還沒有達到巔峰情況，除此之外就是因爲長生拳緣故，他身體比想象之中好上不少。
雖然體力之上確實會有不足，但若是做一個替補的話，那麼倒是不錯。
不過隨着舒安目光落在了這一些學生之上，李淵同樣心有靈犀一般落在了球場之上。
顯然是不打算跟這一位逆子說一些什麼了，不過同樣是讓在場氣氛更爲怪異。
一旁的來福同樣感受到了這裡的不對，不由向後退後了幾步，生怕聽到什麼不該聽到的事情。
雖然來福算不上外人，但是對於這一等隱秘他同樣不想知曉。
哪怕是他舒府管家，若是被一位帝王記恨上的話，那麼想必也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此時李世民看着兩人的神態面色之上同樣有一些尷尬，一時間張開嘴，不過最後還是閉上了。
因爲他不知曉要說一些什麼話題好，不過很快他把目光也落在了球場之上。
許久了之後，終於有聲音響起！
“這一腳真的臭！”
舒安看到程處亮這一腳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情緒波動出聲道。
“何止是臭，簡直是浪費了青雀的一番傳球。”
李淵同樣目光緊緊盯着這藤球，他自然是站在孫子一邊，只不過場上形勢並沒有多好。
因爲李泰所在的一隊落後了一個球，可以說這讓李淵十分惱怒，恨不得自己上去踢。
“那一人似乎是房遺愛，防守得不錯！”
李世民眼眸反倒是閃爍出聲道，他還沒有發現這一位出身文臣之家的子弟在身體對抗身上竟然和程處亮不分上下。